李心念低低淺淺的咬着他的唇,手也在四處流轉着。
作爲男人,哪能經受得住這樣的撩撥,三兩下就被她撩倒。
他想主動,卻被李心念按住。
夜色中她的眸子格外的明亮,聲音低低啞啞的說道,“你别動。”
君徹挑眉看向她,李心念嬌羞的回避視線,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好在這夜色也掩蓋住了她臉上的紅潮,讓她能放肆的親吻他的唇角,他的衣服已經被她解開,手指顫巍巍的沿着他的脖子慢慢往下……
這對君徹來說,絕對是一項挑戰。
在這件事情上,她一向都很害羞,極少有主動的時候。
偶爾被他逼迫着主動,也是半途而廢,不會堅持到最後。
可這一次,她好像很堅持,君徹強忍着按捺着,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制止力,才強迫自己不去吻她抱她,任由她在自己的世界點火。
李心念的吻慢慢往下,落在了他的脖子裏,酥酥癢癢的,君徹的喉結不停的滾動起來,額頭已經開始冒出絲絲熱汗。
但她的撩撥并沒有馬上停止,而是繼續往下,再往下……
她想要讓他真正的感受到自己的愛。
在被逼迫到極限的時候,君徹終究是沒忍住叫出了聲,抱着她的頭啞啞的叫道,“你真是個妖精!”
李心念其實是很有成就感的,可因爲害羞,她隻能默不作聲的繼續撩撥……
在君徹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她才慢慢的停了下來,然後覆蓋在了他的身上,專注的看着他,一點點的将他吞噬……
那種極緻的感覺,讓君徹忍不住叫了出來,扶着她的腰,額頭汗水成珠。
李心念身子疲軟的慢慢壓在了他的身上,男人掌控了主動,抱着她的腰開始愛撫起來……
在這大漠夜色中,在璀璨的星空下,他們做着最古老的運動……
因爲場地的限制,君徹隻能維持着一個姿勢,最後顫抖着癱軟在了她的身下。
李心念輕輕淺淺的吻着他,細碎的吻落在了他汗濕的發間,落在他敏感的耳後。
她的眼淚慢慢滑落下來,滴落在了他的耳上。
君徹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她,想要開口詢問。
他還在她的身體裏,李心念慢慢的哽咽起來,“君徹,其實……我都知道了……”
他一愣,身子慢慢的僵硬起來……
李心念抽泣着,慢慢的說道,“你的身體出了問題,我知道了,你一直隐瞞得很辛苦,我每天看着你辛苦的樣子,真的很心疼,好多次都想告訴你,我知道了,可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君徹垂下眼眸,抱着她,慢慢緩和着自己。
李心念的哭泣變得細碎起來,輕輕淺淺,好像在遙遠的天邊,又好像就在耳畔,“君徹,答應和你在一起的那天,我就說過,我們可以同甘苦共患難的,不管你經曆什麽發生什麽,我都會一直一直在你身邊,不離不棄的,可是你呢?”
“你在這個時候卻選擇推開我,消失了幾個月不說,還要和我離婚……”
“當時我真的覺得自己的心都快死了,我在想,君徹怎麽能這麽殘忍呢,說要我的是你,說不要我的,也是你……”
“明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你卻殘忍的說要和我離婚,我很害怕,我給你找了很多很多的理由,我在想,隻要君徹開口說一句不離了,我就會原諒你的所有,哪怕你向我走了一步,我就會把剩下的九十九步都走完……”
“因爲那是你啊,因爲是君徹啊,是我心裏的人啊,所以所有我都能接受的。”
“後來你回來了,你沒有再提及離婚的事情,我慢慢的安靜下來,因爲我分明看到你眼裏對我的愛,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有苦衷的。”
“這種冷靜讓我理智了不少,也開始發現了問題所在,當你喝醉酒抱着我說,可不可以不離婚的時候,我更加确定了你的心意,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感動嗎?”
“我在想,這是我愛的男人啊,他有苦衷,那我就替他弄清楚好了,可是我沒想到,讓你爲難的,是這麽嚴重的事情……”
“我知道的時候,也很崩潰,也更心疼你,你得多難過才能将這些事情掩藏在心裏,然後面對我的時候又要用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到那麽冷漠呢?”
“兩個人明明相愛,說愛的話語很容易,可說相互傷害的話卻很難很難……”
“我們就像是兩隻刺猬一樣,傷害着對方的同時,也讓自己鮮血淋漓……”
“君徹,這些天來我一直在跟你強調一件事情,就是不管如何,我都要在你身邊,不管發生了什麽,我都不會離開你,我們注定要彼此糾纏一生的,所以你别想甩開我,你懂麽?”
她捶打着他的胸口,宣告着自己的決定。
雖然她沒怎麽用力,但君徹還是痛得蹙起了眉頭,然後擡手想要去阻止她的動作。
結果他手一陣無力,連她的力氣都阻擋不了,君徹無奈的笑了起來,“老婆,我都沒力氣阻止你了。”
李心念這才停下,趕緊抓着他的手問道,“是又疼了嗎?”
“還好。”他笑了起來,眉眼裏都是深情,“我突然覺得,你好可愛。”
“我那麽認真的在跟你告白,你就這個評價?”李心念氣惱的質問道。
君徹拉着她靠在自己的懷裏,低低淺淺的吻着,“我都聽到了,你所有的告白,終其一生都不會忘記你剛才說得每一句話,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此刻,他們不需要更多的話語,就能感受到對方濃烈的愛。
夜晚還長,屬于他們的愛才剛剛開始。
李心念曾聽唐綿綿說過,當初龍夜爵感歎過一句,老婆孩子熱炕頭,他此生足矣。
而剛剛君徹說了一句,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人的一生,能有幾次這樣的圓滿呢?
***
兩人遊曆了三天,才折返回到了鳳羽行宮,也見到了剛去國外開會回來的夜西戎。
不過是三年不見,他已經成熟了很多,也出落的更加有魅力了。
李心念見到的第一眼就是稱贊,“我弟弟這張臉,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的女孩子啊。”
年應芮非常自豪的表示,“我的三個孩子都是人中龍鳳,當然出色了。”
南澗覺得,妻子稱贊自己的兩個女人沒關系,稱贊兒子,好像就不合适了,忍不住DISS夜西戎,“我并不覺得有什麽出色,你看他都多大了,身邊連個合适的女朋友都沒有。”
“他那麽忙,哪裏有時間交女朋友啊。”年應芮爲自己的兒子辯解。
南澗更加吃味了,“忙算什麽,忙絲毫不影響談戀愛,他應付不過來,隻能說他的能力不足。”
年應芮囧得不行,“你怎麽這麽說兒子呢?之前讓他相親的時候他不是說了嗎,不着急的,反正還年輕。”
“你就聽他的吧。”南澗吹胡子瞪眼的,各種不爽夜西戎的樣子,然後哄着老婆說道,“老婆,咱們今年就把他嫁出去吧,這樣就省的你爲他操心了。”
“嫁出去?”
夜西戎一陣惡寒,“你們能别扯我了嗎?”
“對了,說到相親,我想起一件事情來,之前我本來屬意與貝家聯姻的,結果沒想到貝家出了事情,還好這次聯姻沒成,不然多少回牽連到你的。”南澗是在商言商,在政說政,給夜西戎分析着局面,“貝家破産之後,多多少少會被波及到。”
夜西戎喝茶的動作一頓,腦子裏一閃而過那個驕傲的女人,然後蹙着眉頭說道,“貝家根基那麽穩固,突然之間就破産了,真是一點征兆都沒有。”
“貝家根基是穩固,但往往站在金字塔頂端你的人,摔落得會更狠,他們這是牆倒衆人推,時運輪回而已,不足爲奇。”南澗見識多少是要廣一些,能看清楚這其中的問題。
夜西戎沒再說話,骨戒分明的手指微微的摩擦着杯子的邊緣,在想着什麽。
李心念到是看得開的說道,“你們就别擔心他的終身大事了,之前綿綿好像跟我說過,他心裏有人呢。”
這到是讓南澗夫妻倆好奇了。
特别是年應芮,立馬追問道,“是誰啊?哪家姑娘?能不能帶給我看看?性格好嗎?”
“媽,你别聽姐胡說,沒有的事。”夜西戎恨不得把唐綿綿揍一頓。
坑弟弟就是這麽坑的麽!
以前當她是知心好友來着,才說了自己的故事,沒想到她把自己八卦了出去……
李心念捂嘴笑了起來,“沒有麽?那你緊張什麽?不過爸媽你們也不用太着急,反正緣分總會來的,你們也總會見到那個讓他動心的人呢。”
“那我到是想看看,是誰讓你動了凡心。”年應芮還是很好奇。
夜西戎索性起身離開現場,他可不想自己成爲他們茶餘飯後的消磨時間的話題。
外面的園子很安靜,一年之中,母親大部分的時間都住在這裏,所以父親将這裏整理出來,給母親養了很多很多的多肉植物,多到讓人發指……
還各種名貴品種,有的時候讓夜西戎都看不下去了……
當然,母親颠沛流離了一生,現在總算得到幸福了,他還是爲她高興的。
說到多肉,夜西戎又想到了FLY,自從江城回來之後,這個人就好像徹底的消失了一樣,時裝界也沒有她的消息了。
本來還有微信好友來着,也被她拉黑了。
他一直留着她的好友,每每打開聊天的界面,還是他們說的最後一句話……
夜西戎時常盯着那畫面發呆……
(又是一年平安夜,大家都要平平安安的哦~記得關注琉璃的微信公衆号半世琉璃本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