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語言在這一刻都顯得太過單薄,隻有用行動才能表達他心中濃烈的愛。
這一吻,一發不可收拾,眼看着就要失控,病房裏闖入了人,及時制止住了。
小護士沒見過這火熱的場面,吓得驚叫一聲。
李心念這才意識到,他們這是在病房裏,臉頰頓時紅了起來,整個人縮到了被子裏不願出來了。
而君徹則在護士慌張退出去之後,才起身,穿上了外套,去洗手間洗漱。
當護士再次敲門的時候,君徹才洗漱完畢出來,說了一聲請進。
這一次小護士前面有老護士擋住,沒那麽驚慌了,老護士是過來人,面不改色的給李心念量體溫檢查完畢,然後挂點滴。
李心念全程不敢去看小護士的表情,瑟縮的躲着。
等護士都走了之後,君徹在一旁笑了起來,氣得李心念給了他一下,“你都不提醒我一下這是在病房裏!”
“昨晚我想提醒你來的。”君徹有些無辜,“但是你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啊。”
他還好意思提昨晚!!
李心念掐了他一把,才算解氣,紅着臉問道,“你昨晚怎麽知道我在那裏的?而且你不是出差嗎?爲什麽會在江城?”
“你從失去聯系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所以趕了回來,一直都在找你,直到你給你的暗衛打了電話,他通知了我,我才趕過去的。”
“你昨天找過我?”李心念有些意外。
“嗯,我隻是沒想到,你會和君臨在一起。”君徹的表情明顯不悅,醋意都寫在臉上了。
李心念哪能不知道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在想什麽,無可奈何的解釋,“其實你誤會君臨了,是他救的我,不然你可能還要瘋找一會了。”
“爲什麽偏偏是他救的你?”
這個問題,到真是問住李心念了,她想到了君臨的解釋,他說他去那附近辦點事情。
那附近基本沒什麽人居住,他能去辦什麽事情?
而且這巧合,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還有那耳墜,前幾天楊縷才交給自己,過沒幾天,暗白就将另一個耳墜給了她。
這一前一後,的确太過巧合了。
難不成君臨跟這個暗白有什麽關系不成?
可是看君臨那表情……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
楊縷也說得情真意切的……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李心念自己都想不明白,她隻能暫時放一邊,而是問君徹,“昨天聽說我不見了,你吓到了嗎?”
“你說呢?”君徹沒好氣的反問。
“那你去年的時候爲什麽突然消失三個多月?不知道我也會害怕嗎?”
君徹,“……”
被翻舊賬,君徹果然沒話說了,隻能說到,“我害怕你出事,我害怕失去你,所以以後不要再這樣突然消失了。”
“那你也答應我,不要突然失聯,作爲女人,我比你更害怕。”李心念也要求他。
君徹看着她,隻能點頭答應。
“不許說話敷衍我,我是認真的,如果你再這樣突然消失的話,我可能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好。”君徹捏了捏她的臉。
李心念抓住了他的手,放在手心仔細的撫摸起來,視線一直盯着那手,然後有些低落的問道,“君徹,你以前那麽會彈鋼琴的,爲什麽現在不能彈了?到底發生過什麽?”
“都過去了,以後你想聽,我再給你彈就是了,隻要你不嫌難聽就好。”君徹試圖掩蓋過去。
可李心念不依,堅持的問道,“我想知道。”
看着她迫切的眼神,君徹也隻能坦白了,“當年在監獄裏,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現在想來,應該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才對,那些人很會欺負新人,而且那時候的監獄沒有現在這麽完善,經常都是一群人關在一起,裏面經常會發生毆打事件,而我那個時候,是個剛十八的少年,進去自然是要被欺壓的,手也是在那個時候出了問題,被他們踩在腳下用力的輾軋,受了傷也沒人管,耽誤了治療,久而久之,就有些不靈敏了……”
李心念心疼得厲害,抱着他的手,不停的掉着眼淚。
她難以想象當時的君徹,到底經曆着什麽樣的折磨。
他那時候是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啊……
“别哭了,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雖然彈鋼琴不靈敏了,但至少還能抱着你啊。”他溫柔的笑着,安撫她的悲傷。
李心念眼眶更紅了,“君徹,以後我彈給你聽。”
“好。”君徹點點頭,“但那時在此之前,你得先養好身體。”
李心念一抹眼淚,“好。”
她隻是因爲淋雨感冒引起的傷寒,挂兩天水就沒什麽事了,君徹在病房裏陪了她一天,第二天她就催他去上班了。
本來君徹是不想去的,但李心念表示自己完全可以,讓他下班後來接自己回家就行,君徹也隻好答應了。
支走了君徹,李心念去找了一趟醫生。
下午君徹來的時候,她已經收拾好,辦理好出院手續了。
兩人回到家,遙遙看到她,還特别膩歪了一下。
吃完飯的時候,墨叔還念叨了,說君徹那天發現她不見了之後,跟瘋了一樣,滿世界的找她。
雖然李心念知道他找了自己,但沒想到他會那麽緊張,頓時覺得愧疚了。
君徹也問過她去了哪裏,李心念隻說去見了一個朋友,并沒說見了誰。
她不願意說,君徹就沒多問,這男人從來都是尊重她的。
這一點,李心念很感動。
同時也有些擔心,她不知道暗白到底要做什麽,更不知道那個廖秀雲,到底跟君家有什麽關系。
至少在弄清楚這種關系之前,她不能告訴君徹。
晚上君徹在書房裏忙了一會,被李心念打電話催回房間了。
君徹一進去,就被房間裏的景象給弄懵了。
李心念就側躺在床上,穿的是剛買來的睡衣,特别的SEX。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大膽,穿這種衣服誘惑人,所以表情特别的害羞。
可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害羞,對君徹來說就像是緻命的lovepition一樣,無法自拔。
李心念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誘惑着他,步步沉淪。
又是一個纏綿的夜晚,李心念癱軟在了他的懷裏,男人還壞壞的逼問她,下次還要不要這樣誘惑人了。
李心念哪裏還敢,一個勁的搖頭,“不敢了,求放過。”
君徹占有得更深了,在她耳畔魅惑的說道,“可是看到你這樣,我一點都不想放過你。”
李心念渾身一顫,他便開始新一輪的進攻了。
***
一夜纏綿,李心念累得下床的時候雙腿都在發顫,她努力讓自己冷靜,讓後穿上了衣服,然後找來了手機,打開手電,抓其他的手臂檢查起來。
剛剛在她的哄騙下,君徹喝了牛奶,又跟自己大戰了幾百回合,所以這會正呼呼大睡呢。
那是她白天在醫生那裏開的安眠藥,放在了牛奶裏,爲的就是讓他睡着,不然這男人的警覺性太高了,她完全沒有機會。
在手電的光線下,皮膚上的針孔能看得真真切切,大大小小有七八個的樣子。
一看到那些針孔,李心念的心裏就沉了下去,好像有什麽東西壓在心口,叫她喘不過氣來。
她呆呆的看着那些針孔,多想将這男人弄醒,問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她知道,即使那樣,也未必能要到什麽結果。
如果君徹真的不願意說,不管她怎麽問,他都不會說的。
李心念咬着唇忍着氣,将他的手放了回去,整理杯子的時候,又猶豫了一下,再次将他的手臂拿了出來。
這一次,她看得不是君徹的手肘處,而是手臂内側靠腋窩的地方。
似乎不太确定,她又拿起手機再次仔細的看了一下,這一看,她跌坐在了地上。
那個斑點,她前兩天才剛剛看到過,在那個叫廖秀雲的身上。
因爲那個斑點太過吓人,所以李心念記得清清楚楚是什麽模樣,那是暗白特意給自己看的。
而現在,那個斑點,就出現在了君徹的身上。
雖然不像廖秀雲身上的那麽明顯,但顔色和分布的痕迹都是一樣的。
爲什麽會這樣?
難怪暗白會那麽說,賭誰的時間多。
原來他早知道了這一切!
還有君臨,君臨問她,如果君徹的時間不久了,她該怎麽辦?
君徹那段時間消失,大概也是因爲這個,包括他要跟自己離婚……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一個明确的解釋。
她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卻也備受打擊。
她一個人躲到了洗手間,那強忍的眼淚再也遏制不住的往下掉。
盡管知道君徹已經睡着了,不會聽到自己哭泣的聲音,她還是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君徹從來都是愛她的,這一點李心念一直很堅信,哪怕他弄出一些花邊新聞來,她都沒有在意過。
可現在,她竟然甯願君徹是真的因爲花心要跟自己離婚,而不是因爲這件事情。
她想過無數種他要離婚的理由,但從沒想到這一點。
這個男人,到底要承受多少?
這個男人,到底要爲她承擔多少?
李心念咬到嘴裏都嘗到了血腥的味道也沒松開,這種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她剛去美國的時候。
可心髒位置劇烈疼痛的感覺比那時候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