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應該有安排人在保護你,一旦你失去太長時間的消息,他肯定會知道的。”君臨如是說道。
李心念愣了愣,随即也點頭認可了君臨的這個說法,“沒關系,我一會就能到家了,到時候我再跟他解釋好了。”
君臨看着她,墨眸裏有異樣的情緒在流動着,猶豫了幾秒他才問道,“二嫂,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李心念看向他,眼神特别透徹。
自小生長在君家這樣的家庭裏,君臨幾乎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透徹的眼神了。
初次見面,他就是被這雙眼睛給吸引的。
幹淨得沒有一絲絲雜質,似乎能将任何渾濁的東西都清晰幹淨一樣。
那種感覺,君臨從沒有過,所以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
他自然知道在李心念身上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可是,在經曆過那些事情之後,她的眼神依舊這般透徹,這才是讓君徹驚訝的。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視線總是會追随着她……
他不知道這種吸引是好是壞,每次清醒過來之後也會告誡自己,下一次一定不要這樣迷失。
可當真的再次遇上的時候,似乎一切又變得不受控制了。
他就是這麽不受控制的被她吸引着……
君徹眯了眯眼睛,别開視線,有些深邃的說道,“如果二哥命不久矣,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可能!”李心念當即就否定了君臨的話,“我不喜歡這種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隻是說如果。”
“沒有這種如果!”李心念的态度非常明确,“對我來說,君徹就是我的全部,所以我不允許這樣的如果發生。”
君臨回頭看向她,神色特别複雜。
李心念不明白爲何君徹會這麽問,她剛想弄清楚,不遠處就有燈光亮起,直晃晃的晃着他們的車子。
那燈光由遠而近,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就停在了他們的車子旁。
有個熟悉的身影從車子裏走留下來,速度奇快的過來打開車門。
李心念看清了那張臉,驚喜的叫道,“君徹,你怎麽在這裏?”
君徹将她從車子裏抱了出來,直接讓自己車子裏放去。
“君徹?”她叫着他,可他并沒有回答,而是關上了車門,将她控制在了他的車子裏,這才大步的往君臨的車子走去,打開車門将君臨拉了下來,一拳頭狠狠的打了上去。
這一拳頭又快又很,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李心念捂着嘴巴,差一點驚吓到叫出來。
而君徹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繼續掄起拳頭往君臨的臉上打了上去。
又是一拳,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君臨的俊臉上,他整個身子狠狠的往一旁偏了去,踉跄了幾下,到底還是摔在了地上。
地上都是雨水,他的白襯衣一下子就變得髒污起來,頭發垂落着,遮蓋住了那雙眼睛。
李心念不得不打開車窗說道,“君徹,你做什麽?這件事情跟君臨無關,是他救了我!”
君徹的第三拳,因爲李心念的話而停頓下來。
君臨從地上站了起來,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冷冷的笑了起來,“二哥從來都是這麽不分青紅照白嗎?”
“真的是君臨救了我,這件事情我回去再跟你解釋,我現在很難受,你能先帶我回家嗎?”李心念可憐的問道。
君徹看了看李心念,最後還是放過了君臨,隻是威脅了一句,“以後離她遠點!”
然後他回到車子上,将她系上安全帶,開動車子離開。
李心念回頭看了一眼孤零零站在那裏的君臨,他的車子壞了,自己離開,他注定是要一個人被留在那裏了。
可君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表情也很嚴冷,自己還是不要說什麽比較好,隻好閉上嘴,乖乖的窩在車椅上。
她的高燒還沒退去,哪怕車子裏的氣壓這麽低,她被搖得頭昏腦漲的,沒多會又睡着了。
睡夢中,又是剛剛那些破碎的畫面。
“我叫君徹。”
“你笑什麽?……我笑你不懂男人的心思。”
“我到是拭目以待,你這個所謂的一輩子,會是多久。”
“這些天,我都在想這個吻呢,你的味道,很不錯。”
“你記住了,我叫君徹,期待下次跟你的見面。”
“這首曲子,送給現場的某一個女人。”
她看到了彈着鋼琴的君徹,是那麽的優雅,跟他現在完全不同。
那時候的他,臉上都是溫暖的笑容,偶爾也會有那種壞壞的表情,讓人害怕,又止不住的被吸引。
“李心念,你知道挑釁一個男人的後果嗎?那我讓你嘗嘗好了。”
然後她看到了受傷躺在病床上的君徹,還是那壞壞的笑容,喜歡在語言上刺激她。
“我不喜歡别人碰我,就你,答應不答應?”
“我君徹還是第一次爲一個女人犧牲成這樣,這條腿都差點廢了,結果人接臉扶一下都不肯,是不是很失敗?”
“少他媽廢話了,趕緊走,省的我看到就覺得自己的行爲又多麽的愚蠢!”
“你用的什麽洗發水,很好聞。你的頭發很柔順,摸起來會上瘾。”
“你覺得你的眼睛漂亮還是我的眼睛漂亮?當然是我的眼睛啊,因爲我的眼睛裏有你。”
眼淚到底還是止不住,從眼睛裏流了出來,李心念很努力的想要叫君徹的名字,卻發現自己怎麽都叫不出聲,這種被遏制的感覺讓她很壓抑,便悲悲切切的哭了出來。
有人溫柔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有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李心念努力的睜開眼睛,猛地伸手抓住了那隻帶給自己溫暖的手,“君徹,我愛你!”
那隻被抓着的手微微一頓,然後看向躺着的女人。
李心念醒來了,眼睛紅紅的,還有眼淚不斷的在溢出,可她卻緊緊抓着她的手叫道,“君徹,我愛你,我一直愛的是你。”
“心念?”君徹真擔心她是腦子燒壞了。
他想叫醫生的,可李心念卻拉着他不讓他叫,“君徹,我都跟你告白了,你爲什麽還不吻我?”
“心念?”
不管了。
李心念努力撐起上半身,勾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她吻得特别的猛,就好像饑渴了很久一樣。
君徹從沒如此感受過她的熱情,一下子激動得不知所以了,隻能回應她的吻。
可他越是回應,她吻得越是激烈,還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心念,這是病房。”君徹喘着氣說道,手也抓住了她的雙手。
可李心念根本就顧不上那麽多,依舊強勢的解開了他的衣服,吻也沒有停止過,在他的臉上,耳朵旁,脖子裏,不停的吻着咬着……
一個正常的男人,哪能經得起這樣的挑逗,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心系的那個人。
他隻是做了短暫的抵抗後,便投降了,主動抱着她的頭開始發起進攻。
他們好像分别已久的愛人一樣,不停的想從對方身上索要着。
這一刻,他們早已忘記這個世界,隻有彼此,隻剩彼此。
他們想親密相擁,想互相占有,想爲對方醉生夢死,想纏綿缱绻到世界的盡頭。
這是一場淋漓盡緻的愛情。
李心念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去愛他,而他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溫柔去占有她。
這場愛,持續了很久很久。
當他們都癱軟在彼此的懷裏,才心滿意足的相擁而眠。
這個夜晚,無疑是安靜平和的。
李心念睡了一個特别安穩的覺,又是在他懷中醒來,心裏有着從沒有過的滿足感。
君徹也醒來了,雙手還緊緊的抱着她,這種肌膚相親的親密感,讓他舍不得放開,想再延續一會,再一會,再在一會……
李心念就睡在他的胸前,眼睛眨啊眨,長長的睫毛刮過他的胸膛,泛起一陣陣的酥麻感覺。
君徹不得不捏了捏她的耳朵問道,“餓了嗎?”
“嗯。”李心念點了點頭,“但是我不想起床,我就想這麽賴着你。”
“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粘人了?”君徹撫摸着她柔順的頭發問道。
李心念很享受這樣的撫摸,像一隻滿足的小貓,柔柔的問道,“君徹,我的頭發摸起會上瘾的,對不對?”
君徹撫摸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垂眸看向她。
她的睫毛還在微微的顫抖着,又說道,“很抱歉,讓你爲了我傷了一條腿。”
她的手,撫摸上了那次他手上的腿。
“你想起來了?”君徹不敢置信的問道。
李心念悶悶的點頭,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君徹,我把你給忘了,那麽美好的東西,我卻忘記了,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君徹激動的抱着她。
突然間就明白她昨晚爲何會那麽熱情了,原來是因爲她想起了他們的曾經。
在他出獄後去找她時,她對他隻有害怕和陌生的感覺,曾讓君徹心裏心如刀割過。
那些他所記着的美好,原來她早已忘記。
後來從大衛哪裏知道後,他漸漸的放下了這段往事,如果回憶對她來說是殘忍的,那這些美好他甯可不要。
但現在,她又想起來了。
她剛剛說,君徹,我愛你,一直愛着你。
君徹心裏很是觸動,抱着她,越來越緊,好像這輩子,再也放不開了。
李心念在他心口說道,“君徹,我愛你,以前就愛上你了,原諒我膽小,那個時候不敢承認,從未嘗過愛情的滋味,所以總是想逃避,也避開了你對我的愛,讓我們之間走了那麽多的彎路,還好,還好我們最後還是相遇了,我很慶幸,這一刻,我還能這麽抱着你,還能愛着你,所以君徹,以後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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