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也不知道君徹是怎麽度過社十幾年的牢獄一樣。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譚思思的話,成功的讓那些人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李心念的身上,一個個兇神惡煞的,“譚董事你說的對,财團一直都是君徹在運作,現在我們找不到君徹了,那就找他老婆孩子好了。”
李心念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将孩子護在身後,“你們想做什麽?發生什麽事情了?”
“君徹已經好幾個月沒出現在公司了,作爲公司的執行官,是不是應該出來解釋解釋?誰知道他這樣到底是在做什麽?”其中一個董事冷冷的說道。
“君徹雖然不在公司運作,但并沒有對公司不聞不問吧?如果他真的不聞不問,财團會運作到現在嗎?”李心念反駁了一句。
結果對方直接就炸了,“财團是在運作,但是這樣的遠程運作,能讓人安心嗎?這對得起各位董事嗎?”
譚思思也跟着附議,“的确,财團建立這麽久一來,還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最高決策人居然連續好幾個沒出現在公司,這十分讓人懷疑,是不是君徹已經丢下财團,隻是随便找了别的人在遠程運作?”
“對,我們隻要一個說法,現在就讓君徹出來,讓他當面給我們一個說法。”
“讓他出來!”
“他現在不在甯城。”李心念被逼急了,隻能這麽回答。、
“是不在,還是逃跑了?”林董直接逼問道,“君徹能這麽快上位,一看就是個心機深沉的人,說不定早已經将财團掏空了,隻是我們大家都還被蒙在鼓裏而已。”
“心念啊,你還是讓君徹出來一下吧,畢竟這麽多董事都在呢,大家也隻是想要一個安穩而已,他們可都是财團的元老級人物,你爺爺在的時候都得尊重他們的。”譚思思又開始讨好賣乖了。
李心念讓用人帶孩子進去,不想讓他們被這陣仗給驚吓到,“你們先回去吧,君徹今天肯定是回不來的,如果大家相信我的話,三天後,我會給大家一個答複的。”
“三天你?憑什麽又要我們等三天?”
“一天都不能給!”
“對,一天都不行!”
“你們這樣逼問我就能有結果嗎?如果你們不相信,大可以去查财團的賬目,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你們信不過君徹,總會信公司的業績數據吧?君徹給公司帶來多大的盈利,你們自己心裏沒數嗎?從他掌管财團到現在,你們哪一個不是賺得錢包鼓鼓?所以現在是要過河拆橋來爲難我嗎?”
李心念說得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她說的沒錯,大家心裏都有數,所以到底是沒吱聲了。
譚思思一看着情況,心裏有些不悅,但表面上還是爲李心念說了一句話,“心念說的也沒錯,要不大家再等等吧,再給一點時間好了,隻是這三天,的确是有些長久了。”
“三天絕對不能忍,就一天,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就要見到君徹,就要一個說法。”
“對,這是最大的讓步了。”
李心念看着這些人咄咄逼人的樣子,很是恐慌。
她捂着心口,臉色慘白的點了點頭,“好,一天就一天。”
“這可是你答應的,到時候别說話不算話。”
李心念心裏的恐慌感越來越強烈了,她特别害怕這種感覺,很像自己發病的前兆。
爲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倔強的站在那裏,等那些人一個個都走了之後。
管家急忙過來扶她,“少奶奶,你還好嗎?”
“孩子們都還好嗎?”李心念臉色慘白的問道。
“都還好。”
“那就好。”她松開緊握的手,手心冒出絲絲血迹。
李心念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管家趕緊将她扶住,“少奶奶,你沒事吧?我先服你進去,要叫醫生嗎?”
李心念隻是盲目的搖頭,她現在什麽都不想,隻想君徹能在自己的身邊。
等李心念喝了好幾倍熱水之後,才覺得自己緩了過來,她顫抖着手,給梁友棋打電話。
“梁友棋,你能幫我聯系君徹嗎?家裏這邊出事了。”李心念有氣無力的說道。
梁友棋火速給君徹打了電話過去,将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告知了君徹。
君徹一聽就急了,拔掉了針頭就要回甯城。
楊起把他按了回去,“你給我冷靜點,現在這情況你能回去嗎?”
“我必須得回去!”君徹如是說道。
楊起才不聽他的廢話呢,“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身體才是本錢。”
“不行。”君徹想也不想就拒絕,“我不可能安心在這裏接受治療的,我必須要确定她是安全的才行。”
“是這樣嗎?”楊起反問了一句。
君徹點頭,“是。”
“好的。”
聽到他答應,君徹楞了一下,然後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楊起丢掉手裏的針頭,一臉無奈的說道,“非得逼我用手段。”
還好他有兩手準備,不然還真讓着君徹給溜走了。
他決定了,以後哪個病人不聽話,他就用這招來對付他。
對了,還有那些采花的!
梁友棋火速的趕回甯城,當晚就到了李心念家,詢問情況。
管家将今天發生的事情告知了梁友棋,讓他十分的憤怒,“這些人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君少平時對他們不薄,現在卻恩将仇報,反咬一口。”
“君徹到底在哪裏?”李心念隻是空空的問道。
梁友棋都有些心疼這樣的李心念了,“君少他現在趕不回來,在國外談合作呢。”
“什麽樣的合作能讓他談這麽久?連家裏都不要了?”
“太太,你别這麽想,君少他不是這樣的人。”
“是啊,我曾經也是這麽想的,可是結果呢?”李心念苦笑了一下。
知道自己也問不出個什麽來,就算梁友棋說了,君徹不願出現,也沒有任何意義。
她突然間就覺得很冷,然後起身說道,“我累了,先休息了,答應了那些人明天就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如果到時候君徹不出現,那就讓他們把我們母子三人生吞活剝了吧。”
“太太……”梁友棋真是有苦也說不出啊。
李心念已經上樓了,他無奈,隻能再次給君徹打電話過去。
可是君徹那邊根本就聯系不上,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唯一能幫上忙的,似乎就隻有龍夜爵了。
時間這麽緊迫,梁友棋也顧不上其他的了,君徹曾經說過,如果遇上什麽他趕不回來解決的棘手事情,就找龍夜爵。
他連夜給龍夜爵打了電話過去,得知這個情況的龍夜爵,決定第二天一早就過甯城來。
唐綿綿聽聞之後,也很難安心,跟龍夜爵說道,“我也去吧,如果是你出面,可能會節外生枝,畢竟你現在的身份代表龍氏基金,不免會讓人懷疑的。”
“你打算怎麽弄?”對于自己老婆,龍夜爵還是很有信心的。
“你還記得我爸爸對我和姐說的話嗎?”唐綿綿驕傲的看向他。
龍夜爵挑眉,雖然早就心知肚明,但還是裝作不知道,一臉認真的問道,“爸爸說了什麽?”
“他說,他就是我們的後盾。”
李心念看着孩子們睡下了,才回到房間。
手心上的傷口已經幹涸了,但卻沒有處理過,随便動一下都會疼。
但這些疼,完全比不上此刻心裏的失望。
如果說,收到君徹的離婚協議書是傷心難過的話,那現在,她就隻剩下失望了。
當失望越攢越多,到最後她大概也不知道該如何堅持下去吧。
關掉了燈,她将自己縮在床上,曾經這張床上有他們的恩愛痕迹。
可在這一刻,那些痕迹和回憶似乎都成爲了諷刺……
那個曾經對自己說着海誓山盟的人,至今不見。
黑暗中的恐慌感越來越強烈,李心念開始渾身發抖起來,這種不好的前兆讓她特别的害怕。
她強撐着起身,胡亂的在抽屜裏翻找着,找到了幾瓶藥,打開取了一些藥出來。
她曾經的心理醫生大衛說過,如果真的出現複發的情況,就吃他給的藥。
但吃藥的時候,一定要認真去輸一遍,看準藥量。
一方面那時防止她多吃,另一方面,也能讓她冷靜下來稍微管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李心念顫抖着手數着,一,二,三……
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幾歲孩子都可以做的事情,對此刻的她來說卻格外的艱難。
這種艱難讓李心念特别的崩潰,她不想輸了,直接抓起一把往嘴裏塞去。
雖然這兩年她已經基本不用吃藥了,可長年來的習慣,讓她吞咽藥物的時候,連水都不需要喝。
硬質的藥物滑過喉嚨,痛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用雙手抱着自己的頭,瑟縮在地上,靠着床,努力的在心裏數着數。
她要冷靜,她必須得冷靜。
君徹不在沒關系,還有遙遙,拉拉,他們都需要自己,所以她應該堅強一點,不要慌,不要慌。
對,不要慌……
李心念艱難的将自己安撫下來,然後拿着電話給大衛打了過去。
已經許久沒有聯系大衛了,當聽到大衛聲音的時候,李心念又開始害怕了,“大衛,你,你能來一趟嗎?”
她在電話裏求救着。
“念,你怎麽了?”一聽到李心念的聲音,大衛就判斷出她出事了。
“你先不要慌,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大衛不停的安撫李心念。
畢竟曾經是李心念多年的醫生,大衛的安撫讓她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但李心念還是說道,“你一定要回來一趟,我怕我自己堅持不住。”
(五更,這算爆更了,好了,本月的爆更結束了,以後每天兩更啦,視情況而定加不加更,畢竟要開始存出去玩的稿子了,這是一個單獨擰出來寫的番外,所以前言後語都要交代清楚,因爲希望别的沒看過的小夥伴也能看懂,如果你覺得這個部分不好看,或者你看過,可以跳過,謝謝大家支持~明天一早沒有更新啦,琉璃要休息一下,人都快累垮了~你們的早安,我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