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醫生輕笑起來,“女人的第六感嗎?”、
“嗯,你覺得女人的第六感準嗎?”蘇慕煙反問他。
楊醫生到是肯定的點點頭,“準,女人這種生物,是很難琢磨透徹的,反正我看不懂女人,到是蘇小姐你,怎麽會這麽堅信自己的第六感很準呢?”
蘇慕煙勾起嘴角,收回看向他的視線,專注的和着面團,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就像我認爲樓上這位神秘的客人,一定會是我認識的人一樣。”
“額……”
這下,楊醫生是徹底沒話可說了。
原來蘇慕煙剛才的那番話,都是在試探他啊。
這女人,還真是心思玲珑呢,他到是小看了她。
“既然蘇小姐這麽肯定,那就等真相揭秘的那天好了,我相信,不會太遠。”楊醫生驚訝之後,又笑着應對了過去,給了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複。
之後,蘇慕煙沒再說話,而是專注的擀面,包餃子。
當餃子出鍋之後,蘇慕煙将自己準備好的調料,以及盛好的一盤子餃子放在托盤裏遞給楊醫生說道,“這個味道比較清淡,适合病人食用,你拿去送你樓上的那位病人吧。”
“蘇小姐真細心,我這就送上去。”
“一會我吃了飯就會走,你去告訴你的病人,他可以下樓活動活動了,一整天都關在屋子裏,沒病也會被關出病來的。”
“好的,我會轉達的。”楊醫生應對自如,端着托盤上樓了。
蘇慕煙給外面的人盛了餃子出來,叫他們去吃,傑西卡顯然很喜歡吃餃子,高興的稱贊了好幾回。
可蘇慕煙的心思,卻在樓上。
此時樓上,楊醫生将餃子端上來之後,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河西爵,“這是我做的餃子,你嘗嘗看,地不地道。”
河西爵興趣缺缺的樣子,“她走了嗎?”
“還沒呢。”楊醫生如實回答,“你不先吃餃子嗎?”
他看了一眼,還是沒有要動筷的意思。
楊醫生拿起筷子遞到他手裏并對他說道,“我那麽認真做的,你多少吃一點啊,哪怕是吃一個也行。”
河西爵還真沒見過這麽話多的醫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餃子,最後勉爲其難的吃了一個。
隻是當他剛嘗到那餃子味道的時候,表情微微一變,看向楊醫生,提出了質疑,“這餃子是你做的?”
“對啊,我做的啊,怎麽樣?好吃嗎?”楊醫生面不改色的點頭。
“這餃子不是你做的。”河西爵很肯定的說道。
“哎呀,看來這冒充還是不行啊,想邀個功怎麽那麽難呢?”楊醫生一臉懊惱的樣子,“好吧我承認,這餃子不是我做的,是蘇小姐做的,你若是不喜歡吃,那我吃好了,我剛好也餓了。”
他伸手要去端那餃子,誰知道還沒碰到盤子,就被河西爵一把端走,“我吃。”
楊醫生都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低頭一口一個的認真吃起餃子來。
一盤子的餃子,二十多個,沒多會就被他吃了個精光,連蘸料都是幹幹淨淨的。
楊醫生在一旁發表意見了,“這是你到島上來,吃得最認真的一頓飯了,看來以後你不認真吃飯,我就去找蘇小姐來。”
“咳……”河西爵臉上有尴尬一閃而過,“她身體不适,少讓她做些這樣的活,多休息。”
“河西現實,你知道有一種通訊器,是通過人體傳播的麽?”楊醫生天馬行空的來了一句。
河西爵看向他,表情難明,長眸微微眯着,似乎在等着他接下來的答案。
“就像此時的我啊,成爲了你與蘇小姐之間的傳話筒,還是不收費的那種。”楊醫生歎了口氣,“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狗糧。”
“她說了什麽?”他直接剔除掉他說的一堆廢話,提問重點。
“她說,她中午吃飯就走了,讓你下樓活動活動,别在房間裏悶出病來了。”
河西爵看着他,揣測着這句話的意思。
楊醫生收拾好了碗筷補充道,“當然,你們這樣互相不見面的行爲,也是一種情趣,但可不可以放過我這個萬年單身狗?”
楊醫生下樓來,蘇慕煙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看到他手裏空空的盤子,心裏多少是踏實了下來,便起身對楊醫生和傑西卡說道,“已經下午了,我得回去了,今天打擾你們了,謝謝你們的招待,也謝謝傑西卡,你種的花很漂亮。”
露西亞跟着蘇慕煙一起回去的。
一整夜都沒休息好,她一回到房間,看着書便睡着了。
依稀之間,又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他抱着她,着急的叫她的名字,着急的将她抱進了屋子……
這感覺太過真實,讓蘇慕煙有一種想熟睡在夢裏不願醒來的想法。
“蘇小姐,蘇小姐。”露西亞叫了好幾聲,“溫度怎麽這麽高啊?”
她試了試溫度,燙到她急忙收回了手,“發燒了!蘇小姐,你等着我去叫楊醫生。”
她急急忙忙的出了院子,去找楊醫生了。
此時楊醫生正在給河西爵檢查傷口,露西亞急急忙忙的跑來,“楊醫生楊醫生,蘇小姐發燒了,你趕緊去看看。”
河西爵迅速起身,直接往大門口走去。
楊醫生一手拿着鑷子,一手拿着酒精瓶子,動作就僵在空中,無奈的搖搖頭,放下工具,摘下口罩對露西亞說道,“我馬上就來。”
河西爵是第一個到蘇慕煙房間的,此時的她,燒得迷迷糊糊。
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那滾燙的真實觸感,讓他心裏狠狠地一顫。
那一晚他抱着她,仿佛找到了缺失了很久又很重要的一塊一樣,心裏一下子就完整了。
現在這麽看着她,摸着她的頭,那種感覺用千言萬語也難以形容。
楊醫生跟露西亞也随後到了,進來就看見河西爵将她抱在懷裏,一臉着急的吩咐道,“她發高燒了,準備點冰袋,打點滴的話不能加阿莫西林,她對阿莫西林過敏。”
楊醫生量了體溫,已經三十九度八了,挺嚴重的情況,剛才怎麽沒發覺呢?
是她隐藏得太好,還是自己沒注意?
露西亞有些愧疚的說道,“河西先生到的那天晚上,蘇小姐就在海邊淋了雨,回來後我問給她弄了姜湯,第二天問她有沒有事,她說沒事,還跟着我去了海邊趕海,估計就是那時候加重的,是我沒有照顧好她。”
“她體質偏寒,容易生病,所以得注意一些,但這些都不關你的事,以後多看着她點就行。”河西爵到沒怪罪露西亞,在楊醫生給蘇慕煙打退燒針的時候,托着她的身體。
“你别用你受傷的手臂!!”楊醫生馬上發出嚴重的抗議。
河西爵不得不換了一隻手,楊醫生才勉爲其難的接受了,給蘇慕煙打了退燒針之後,又挂點滴。
露西亞準備了毛巾,河西爵就用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熱了又換,熱了又換,很是細心。
難得見到他這麽專注,兩人都不忍心打擾,交代好之後,紛紛退出了房間。
河西爵就這麽一直守着蘇慕煙,每隔十分鍾就給她量一下體溫,直到她開始出汗,降溫之後,心裏懸着的石頭才算是落了地。
大概是因爲有退燒了,蘇慕煙舒服了一些,睡得也踏實了一些。
河西爵就這麽全程的抱着,沒有松開一絲一毫。
點滴一共三瓶,她的血管偏細,輸液的速度很慢,河西爵很耐心的看着點滴一點點輸完,才幫她取了枕頭,按着針孔的位置放置血液倒流。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河西爵起身找了衣服,慢慢的試着給她換上,隻是猜脫到一半,蘇慕煙就翻了個身,将衣服徹底的壓住。
有多久沒有這麽近距離的看着她了,河西爵喉結上下滾動着,用着所有的自制力,闆正她的身子,繼續幫她換衣服。
這會她到是沒動了,乖乖的任由他給自己換衣服。
這大概是對河西爵自制力的最大挑戰吧,他額頭也跟着出汗,整個人熱到沸騰。
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碰觸,對他來說都是折磨,很甜蜜的折磨。
他不知道吞了多少次口水,手抖了多少次,才勉勉強強的幫她把衣服換上,當被子蓋上的那一刹那,他緩緩且漫長的吐了一口氣。
總算是好了。
從沒覺得幫人換衣服是這麽煎熬的一件事情。
河西爵滿頭大汗,不得不去浴室洗臉。
鏡子裏的自己,跟以往的自己有些陌生。
胡子已經長出來了,在嘴的周圍微微返青着,頭發也稍稍長了,一向很注意形象的自己,在這幾天裏,想的都是她,沒有過多的去注意自己的形象。
如果她醒來看到這樣的自己,大概會被吓到吧。
河西爵摸了摸自己的胡茬,最後在浴室裏翻翻找找,找到了剃須刀,将胡子挂掉,又整理了頭發,打開浴室門之前,還深吸了一口氣。
楊醫生說,她已經發現自己了,索性,就放縱自己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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