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
“你不用跟我客氣的,這是我們老闆的意思。”
老闆?
景染看了看車子,卻沒看清裏面有什麽人,但還是對車子裏的人笑道,“真的沒關系,你跟你們老闆說一聲,我沒事,菜也沒關系,洗洗就好了,麻煩你們了。”
說完,景染也不等司機回答,便離開了。
司機有些緊張的回到車上,将情況跟老闆說了一下。
男人沉了眸,淡淡的道,“以後開車注意點。”
“是。”
司機心虛的點頭。
睡在男人腿上的女人,這會有些醒了,揉着眼睛問道,“明朗,到了嗎?”
“嗯,到了,你再睡一會吧。”男人對女人說話的時候,格外的溫柔,眼眸裏也都是溫柔神色。
女人慵懶的點點頭,“嗯,我還有些困,那就再睡一下……”
話還沒說完,女人已經睡着了。
男人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頭發,這才吩咐司機,“繼續開車,平穩點,别吵醒了太太。”
機得令,開得更加小心了。
那個叫做明朗的男人,擡起視線,看了看後視鏡。
那個剛剛差點被撞到的女人,剛才對自己方向的一笑,居然讓他有些走神了。
那笑容,仿佛見過。
景染忙活了一下午,做好了一桌子的菜。
唐斯跟莫墨也起床了,兩人幾乎是一起打開的門,見到對方,都是一愣。
莫墨是最先不好意思的那個,移開視線,說話也有些結巴,“睡,睡醒了?”
較于莫墨的緊張,唐斯則顯得很淡定,越過她,便下樓了。
莫墨在後面有些緊張的撓牆。
剛睡醒的男人,都這麽性感嗎?
剛剛她……不會流口水了吧?
哦,要命!
她一定是餓了,不然怎麽會覺得這男人,那麽秀色可餐呢!
莫墨比唐斯晚了兩分鍾下樓,這兩分鍾裏,她不斷的讓自己冷靜,扇風,拍胸口,深呼吸……
可能……沒那麽緊張了吧?
可是到了樓下,一看到唐斯,她的臉又忍不住發燙起來,隻能用别的話題轉移視線,“小染你做了這麽多菜啊?哇,看上去好美味的樣子。”
“洗手吃飯吧。”景染笑着給兩人盛飯。
一洗手吧,兩人都去。
可是洗手的地方隻有一個啊,這不免就得碰上吧。
莫墨都不敢去看唐斯的眼睛,隻能低着頭,“你,你先。”
“女士優先,你先。”唐斯聲音格外的好聽。
莫墨都聽得差點腿軟了,趕緊胡亂的洗手就打算離開,怕再這麽靠近,自己會暈厥的。
可唐斯卻義正言辭的提醒她,“洗手這麽馬虎?要這麽洗。”
莫墨緊張得差點跳起來。
她不知道這是唐斯的職業病,吓得往後退,“不髒,洗,洗幹淨了。”
“但是……”
“我去吃飯了,你洗你的手把。”
說完,莫墨就溜出了房間,臉頰通紅的回到餐桌前。
景染将飯遞過去的時候,看到她滿臉通紅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墨墨,你生病了?怎麽臉這麽紅?”
“啊?紅嗎?可能是剛睡醒吧,一會就好了。”莫墨胡亂的說道,在唐斯出來的時候,趕緊埋着頭吃飯。
嗯,吃飯……吃飯就好了。
晚餐後,景染又切了水果,莫墨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唐斯則拿着手機在忙着什麽。
等景染出來的時候,莫墨問道,“小染,你打算在這裏逗留多久?”
“不知道……”景染不确定的回答。
莫墨到也能理解,随即說道,“沒事,你喜歡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陪你。”
“可是蕭阿姨那邊……”景染沒那麽自私,不好占着莫墨的,而且爺爺肯定也會想莫墨。
“沒關系,我都跟我媽說了,她讓我陪你要緊。”
“墨墨,謝謝你。”景染感動的說道,“可是我還是希望你明天就回去,多陪陪爺爺,陪陪蕭阿姨,而且陳晨也得照顧吧,我這邊沒事的,你放心好了。”
“我怎麽能放心呢?”莫墨歎了口氣。
“我陪她,你回去吧。”一直沒說話的唐斯開口道。
正在吃水果的莫墨,動作一頓,眼眸半垂,“也是啊,還有唐先生呢。”
“唐斯,你也得回去了,美國那邊不是還有幾個重要手術在等你過去嗎?作爲醫生,救死扶傷才是第一位置的。”景染又勸着唐斯。
“那不然……小染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留下你在這裏,我們肯定也不放心的呀。”莫墨拉着景染的手說道。
景染看了看她,最後還是點了頭,“好吧,不過,我還需要耽擱一天的時間。”
“沒關系沒關系,兩天都可以。”莫墨立馬又高興起來。
“一天就夠了。”景染念了一句,便去了廚房。
莫墨看着她背影,又忍不住擔心起來。
景染的狀态從表面上看,好像已經好了很多,可是她總覺得,那隻是表面現象,實際情況并非如表面這樣。
“她好了很多,不會做什麽極端的事情,你放心吧。”唐斯似乎知道她在擔心什麽,開口說道。
莫墨一怔,轉頭看向他,“你怎麽知道?”
“我沒跟你說嗎?我在美國的時候,不僅是小染的醫生,還是她的心理醫生。”
“哦……”
心理醫生!
怎麽這麽高大上呢?!
莫墨随即扭開頭,不去看唐斯,“那……你是不是看着别人的眼睛,就知道别人心裏在想什麽?”
如果是,那她就完蛋了,因爲她的心思……很不單純啊!
“你當我是都敏俊嗎?”唐斯無奈的搖頭。
莫墨一驚,“你還知道都敏俊?”
唐斯,“……”
她當自己是山頂洞人不成?
“你别看我眼睛啊。”莫墨用手擋着自己,有些心虛的說道,生害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那多丢臉的。
唐斯再也沒辦法淡定了,伸手将她的手拉了下來,“我還沒達到那個境界,你就放心吧,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
“哦?”莫墨愣了一下,還是有些小心翼翼,“你真的……不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
唐斯帥氣的挑了一下眉,“不過看你這表情,我好像看出了什麽。”
“啊,你别看我眼睛!别看我1”莫墨掙脫了唐斯的手,就往樓上跑了。
這要是被他看出來,真的會丢臉死的。
唐斯則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逃跑的背影,最後感歎了一句,“女人的心思,還真是海底針啊。”
不過話說回來,她到底害怕自己看出什麽?
第二天景染一早就起床,做了早餐,便要出門了。
莫墨是要陪她的,所以唐斯也就跟着了,但給了兩個女人空間,沒有打擾。
隻是莫墨沒想到,景染要去的地方,她也去過。
情人樹。
那顆被莫成宇發了瘋不顧危險爬上去找許願牌的樹,景染就站在樹下,看着那棵樹,有些走神。
腦海裏還能想起跟莫成宇一起在這裏許願時的情形。
唐斯不知道這裏的故事,莫墨便負責告知他。
得知真相的唐斯,看着景染的背影,忍不住搖頭,“這兩人,到底還要相互折磨到什麽時候呢?”
“可不是嗎?”莫墨算是找到知音了,忍不住問唐斯,“你說,我叔叔到底是什麽意思啊?以前他爲景染要生要死的,怎麽說變就變了呢?難道你們男人都是這個德行?得到了就不珍惜了?還是得不到的才更騷動?”
唐斯,“……”
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理論,他也是無奈了。
男人不回答,但不代表女人不追問啊?
莫墨把眼神落在了唐斯的身上,看得直勾勾的,問道,“唐先生,你呢?你是不是也這樣?”
果然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我是不是,這得我未來的太太才能評價。”唐斯淡淡的解釋道。
未來太太啊?
莫墨爲什麽覺得這個稱呼,有些好聽呢?
她甚至有些自動帶入了……
等明白自己在想什麽的時候,莫墨又迅速的避開眼睛,有些緊張的說道,“你别看我眼睛啊,也不要去猜我心裏在想什麽。”
唐斯唇角抽了抽,他真的沒那個功能好嗎!
景染就在那樹下站了半個小時,明明是伸出在人來人往之中,可她卻感覺不一樣,仿佛全世界都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莫墨上前去勸道,“小染,風有些大,别一直站着了。”
染點了點頭,往旁邊出售許願牌的地方走去,買了一個許願牌過來,一筆一劃認真的寫着。
莫墨肯定是不好意思過去看寫什麽的,看着那挂得琳琅滿目的許願牌,也有些蠢蠢欲動,自己也跟過去買了許願牌。
她買了兩個,給唐斯遞了一個。
對于這種東西,唐斯有些不能理解。
他畢竟是一個醫生,是一個唯物主義者,自然是不信的。
但莫墨硬是往他手裏塞,“你随便寫點就行,比如說,世界和平。”
唐斯,“……”
這是什麽願望?
剛想問,他便看到莫墨快速的寫了幾個字。
我的願望是——世界和平。
唐斯,“……”
還真有人寫這個?!
莫墨見他沒動,催他,“趕緊寫啊,你們白衣天使和不都是希望世界和平的嗎?”
“那你怎麽寫這個?”
莫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也沒什麽好寫的,也隻能寫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