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混淆在陳墨離開之後,就逐漸變得清醒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猛地往樓上沖去。
鏡子裏,背上的抓痕在告訴他,是那隻小野貓。
這隻小野貓有過前科,所以莫成宇才會如此肯定是她。
他又翻找了一邊床,再次有了新的收獲。
手鏈。
當莫成宇拿起那條手鏈的時候,才肯定昨晚留在這裏的人,真的是景染!
狠狠的攥着那手鏈,莫成宇将臉埋在被子裏,深深的吸了口氣,嘴角忍不住輕揚起來。
那一刻他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是她,真好。
後來他調取了監控,看到那把自己擋得都看不出來是誰的小女人,再次無奈的搖頭。
他沒有立即去打擾她,這丫頭呢敏感得很,若是自己現在出現,她肯定又會逃跑。
與其那樣,倒不如像現在這樣,他裝作不知道她來過,再慢慢弄清楚她是什麽總是幾次三番的逃走。
到不是莫成宇自信,而是他相信景染對他的愛。
以他對景染的了解,她肯定會想方設法來找這手鏈的,莫成宇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繼續跟以前一樣上班。
周日那天,他也不是什麽都沒做。
景染來踩點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那一刻他多想沖出去将她逮住,狠狠的質問她爲什麽要離開。
可他忍住了,用了自己所有的制止力忍住了。
隻是在家裏,他做了手腳。
首先讓保安不用随時随地都在崗位上上班,這讓保安恐慌了好一陣,總覺得自己要被解雇了。
其次,他改了大門的密碼,又檢查了一下後門的鑰匙,确定還在她原來放的位置,才放心去上班,并且刻意在陳墨面前晃了一下,好讓她。
一旦景染闖入江城美景,他那邊就會受到訊息,便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他知道她躲在床下,那一刻他就看着那床墊,嘴角微微彎了起來,因爲想到了她買這床時的理由。
床高就能躲貓貓了啊。
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之後他去了浴室,開着水,而後聽着門外的動靜。
當聽到她要離開的時候,他又關了水出來,她快速躲進了更衣室裏。
莫成宇早已經看到了她的身影,隻是那小女人自己以爲躲藏得很好而已。
他故意在更衣室裏換衣服,也讓她看到了她留下的痕迹……
那一刻她肯定是又羞又惱吧,莫成宇即使不看她也能猜到她的表情是怎樣精彩。
再後來,他有些忍不住内心的思念,就欲伸手去打開那門了……
關鍵時刻,手機響了起來,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出去的時候,明顯聽到了景染舒氣的聲音。
還知道害怕嗎?
電話是特助打來的,問的是别的問題,但莫成宇故意提高聲音回答說自己馬上就到,那邊的人懵逼了……
老闆這是在說啥?
還沒等他問清楚,莫成宇就直接挂了電話,助理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在莫氏上班,真的真的很不容易啊。
出去的時候,他将自己的車鑰匙交給了保安,讓他開着自己的車離開,自己則等在一旁。
果然沒多會兒,她出來了,沒見到保安,溜得特别快。
樓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的景染,此時有些抓狂。
手鏈到底去哪裏了?
應該不是叔叔發現了吧?
如果他發現了,肯定會去問陳墨,可陳墨那邊并沒有什麽動靜,這說明叔叔還沒發現。
景染又一次懊惱的揪了一把頭發,有種想要撞牆的沖動。
晚上陳墨打電話來說她晚上有應酬,而且是陪莫成宇去應酬。
景染特别吃驚,“你不是宣傳部的嗎?怎麽會去陪他應酬啊?”
“我也不知道啊。”陳墨都還雲裏霧裏呢,不過聽上去挺高興的,壓低了聲音對景染說道,“你說他是不是覺得哪天對我說的話太重了,所以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慰我一下?”
“……是這樣嗎?”景染不知道說什麽好。
當然,陳墨也是自己猜的,她低聲說道,“你是不知道,當他點名讓我去陪他應酬的時候,秘書室那邊投來了怎樣嫉妒的眼光,如果眼光能殺死人的話,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小心樹大招風。”景染還勸了一句。
總覺得事情并不是陳墨這麽想的,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便沒再提,也免得給陳墨掃興。
挂了電話景染心情低沉了好一會兒,一整天沒吃飯了,她不得不給自己煮了點東西吃。
吃完收拾好,又抱着零食看韓劇。
電視裏演繹着悲歡離合,電視外的人卻表情麻木。
因爲她的心根本就沒放在電視上。
等到零食吃完的時候,景染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嘩啦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還碰翻了一旁的水杯,狼狽的收拾了一下才換上衣服急匆匆的出門了。
這個點兒叔叔去應酬了,那說明家裏沒人啊!
家裏沒人她當然得再去找找!
那東西如果不找到,就是一個禍患,不僅僅是自己會被曝光,連同陳墨都會被曝光的。
她死了不要緊,可不能連累陳墨啊……
要知道現在這個工作,可是陳墨夢寐以求的。
景染打車到了江城美景,溜達了一圈發現保安正在打盹,她趕緊貓腰潛伏進去。
進去之後都不忘下了個結論,最近這江城美景的保安都很偷懶啊。
因爲是偷偷摸索進去的,景染自然不敢開燈,隻能靠着往日的熟悉往裏面摸索上樓。
卧室門沒有上鎖,她估計是自己離開的時候太狼狽了,所以忘記鎖上了。
幸好這晚上又過來了一趟,不然叔叔回來肯定會發現的。
景染潛入進去之後,又輕輕的關上了門,一點點的往床邊摸索去。
等摸到床沿的時候,她才伸手去衣服口袋裏找手機。
隻是手機還沒摸索到,整個人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下一瞬,天旋地轉,她整個人就被人結結實實的壓住了。
驚呼聲還沒叫出口,一個熱吻便落下。
景染,“!!!”
熟悉的味道讓她知道,這個吻着自己的人是莫成宇。
這個吻帶着幾分酒氣,讓景染腦子麻痹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不得不伸手去推他。
“别動。”男人壓抑的開了口。
這聲音,聽得景染心裏發顫。
“就讓我在夢裏還能這麽抱着你吧。”男人歎息出聲,帶着幾分迷醉的語氣,在景染的耳畔泛起漣漪。
原來是喝醉了,以爲自己在做夢……
景染松一口氣的同時,卻覺得有些心酸。
叔叔比她想象中還不好過。
“莫莫,莫莫……”他就靠在她耳畔呢喃。
灼熱的呼吸讓她原本就柔軟的心再次柔軟得一塌糊塗,終于還是忍不住伸手,抱住了這個男人,抱得很用力,輕輕的開了口,帶着幾分哽咽,“叔叔……”
這一聲稱呼,讓莫成宇瞬間失控。
他密實而又瘋狂的吻落下,掠奪着景染的一切。
景染知道自己無法抗拒,索性放棄掙紮。
莫成宇的吻越來越熾烈,手底的柔軟在他的力道下變了形,男人發了瘋,女人癡了迷……
她因動情而微微出聲,他因情動而喘息。
他的吻綿長而火熱,帶着溫柔和憐惜,卻有瘋狂而霸道,不住的和她糾纏,以傾述着自己的想念。
景染承受不住這樣的撩撥和挑逗,隻能在他這樣的掠奪中玩轉承歡。
在他即将進入之時,窗外一片大亮,驚雷響起。
景染吓得一顫,理智猛然回籠,她用盡力氣推開他,狼狽的抱着衣服逃離。
床上,男人陷入了驚愕之中。
差一點,就差一點的。
這個時候追出去,就不是用夢能解釋的了。
莫成宇懊惱的捶了一下床,突然痛恨這雷雨天氣!
沒事打什麽雷!
早不打晚不打,爲什麽要這個時候打雷!
看着沖動的自己,他隻能起身,拿了手機叫了幾輛的士車,才去了浴室沖涼水澡。
冰涼的水讓他一個激靈,心裏恨恨的想,等她回來之後,他一定要變本加厲的要回來!
景染胡亂的套上了衣服跑了出去,外面已經開始下雨了,已經很晚了,再加上是高級住宅區,本就沒什麽的士車,景染都擔心自己打不到車了。
正在這時,好幾輛出租車過來了,景染伸手攔了一輛,一上車就感激司機師傅,“我還以爲打不到車了,謝謝你啊師傅。”
“沒事,這片區我經常來的。”師傅也沒多說,下單的人都交代過的。
回到家,景染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她趕緊洗了個熱水澡。
霧氣騰騰的鏡子裏,景染忍不住伸手在上面畫了一個心。
熟悉的畫面讓她想起了在雲連時,兩人在浴室裏糾纏的畫面。
她的心突然一亂,胡亂的伸手抹掉了鏡子上的心形圖案,卻把自己看得真正切切。
脖子上醒目的紅痕,清晰的提醒着她剛剛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
景染……景染……
你怎麽那麽不争氣呢?
一遇上他,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或許是淋了雨的緣故,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有些頭昏腦漲。
季之東敲門她也不管,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好在這男人今天沒有多做糾纏,敲門沒人應就離開了,整個世界都仿佛安靜下來了。
景染吸吸鼻子,起床給自己做了一碗姜湯,捏着鼻子喝下,才覺得好受了一點。
陳墨也在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了,正好景染有事情要問她呢,“墨墨,你昨晚不是陪你們老闆去應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