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唐綿綿到不擔心。
他都能代南澗處理國事了,自保的能力自然有。
不過聽到他這樣說,唐綿綿多少覺得有點欣慰,“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
“什麽話?”
“你的确是我弟弟,但你也是男人!夠爺們!”
“那必須的。”
聽到他這麽說,唐綿綿也放下心來,看了看這l國漫天的星空,不禁有些感歎,“這一年,就過去三分之一了,可這三分之一,讓我好像經曆了一輩子的事情一樣,現在想起來,都還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夜西戎伸手攬住她,“感同身受。”
“你們倆聊什麽呢?當我這個大姐不存在是吧?”李心念給兩人拿來了熱飲過來,一人一瓶,“你們分開一點。”
“幹什麽啊大姐?”夜西戎雖然在質問,但兩人還是分開了。
李心念很不客氣的坐在了兩人中間,然後把兩人往自己肩上一攬,“這才是正确的打開方式。”
唐綿綿跟夜西戎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李心念也笑了起來。
l國的星空,大概是唐綿綿見過的,最美麗的星空了。
這個國度沒有綠色遍地,卻依舊迤逦。
因爲黑暗到來之後,綠色遍地的國度反而會因爲雲霧的彌漫而沒有一點星光。
而這裏,卻是星空密布,讓這個國度仿佛生出在不暗之國。
流星滑過,美麗無比。
南澗舉辦了一次很大型的宴會,不僅請了自己所有的好友,還請了很多媒體,昭告天下。
一大早,唐綿綿就被專業的造型師請進了化妝間,七八個人圍着她開始忙碌起來。
一旁的李心念也是這樣,她都還在打盹呢,就已經被這些化妝師們上下其手了。
三小時後,她們才重新獲得了自由。
唐綿綿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向鏡子裏的自己,一瞬間驚訝得有些不敢相信。
鏡子裏的那個人,真的是自己嗎?
一旁的李心念,跟她的表情仿佛如出一轍,都對鏡子裏出現的人有些目瞪口呆。
然後彼此對看,都笑了起來,“姐,你真漂亮!”
“你也是啊。”
齊齊站在兩人身後一排的化妝師見狀,都十分自豪,“小姐們是我見過底子最好的模特了,妝扮起來也很上手,效果自然是不在話下了。”
“走,讓他們驚豔驚豔去,讓男人知道,我們不僅僅是黃臉婆,也是能上得廳堂貴婦!”唐綿綿擰着禮服裙擺對李心念說道。
李心念早已經躍躍欲試了,迫不及待的點頭,“走!”
化妝室的大門打開,門外早已經等候着想早點見到自己太太的兩個男人了。
正如唐綿綿所說的那樣,龍夜爵跟君徹都被這出來的兩人給驚豔到了。
雖然平時就覺得自己老婆挺美的,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麽一妝扮,簡直讓人舍不得轉動眼睛了。
“好看嗎?”唐綿綿在龍夜爵面前轉了一圈。
他隻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沒有馬上回答,弄得唐綿綿都緊張起來,以爲不是他欣賞的那一類型,剛想詢問,就聽龍夜爵說道,“都舍不得讓你出去見賓客了,隻想讓你藏在我的世界裏,隻由我欣賞你的美麗。”
“看把你得意的。”盡管是埋怨的語氣,卻還是着不住她的笑容。
君徹的情形跟龍夜爵差不多,都是一個意思。
李斯特上樓來對四人說道,“兩位小姐,兩位姑爺,先生讓我來請你們下去,說是賓客都來了。”
“走吧。”唐綿綿伸手挽住龍夜爵的手臂,笑盈盈的說道。
“走吧,你的美,一會再珍藏。”龍夜爵也昂首挺胸,往前走去。
李心念跟君徹,也是緊密相擁,尾随其後。
樓下宴會大廳,能容納兩百多人自由活動,是鳳羽行宮最大的一個宴會廳了。
原本以南澗的意思,是想到他主宮那邊,請更多的人來。
隻是經過商議,大家還是覺得就在這裏比較好,也就少請了很多人。
反正媒體公布出去,外面的人也會知道。
夜西戎已經在對面的樓梯口等着了,見到他們走了出來,才緩緩的往下走。
南澗則從中間的樓梯下來,在樓梯中間的平台會和。
他原本是想帶年應芮一起出席這活動的,可年應芮不同意。
大家都知道她很在意自己臉上的疤痕,覺得自己不配站在這樣優秀的南澗身邊。
哪怕唐綿綿跟李心念都勸說了很久,但還是無果,她選擇在自己房間裏不出去。
沒辦法,大家隻有順應了她的意思,讓她暫時回避一下。
等她能找回自信的時候,再來面對。
賓客們的眼睛,幾乎都被這出現的幾人給吸引。
南澗本就長得很出色,卻沒想到,他的三個孩子,更爲出色。
更沒想到的是,他的兩個女婿,更爲出色!
這才是真正讓人羨慕的一家。
不僅有臉,還有顔值!
既然是宴會,不免要寒暄一番。
南澗全程都帶着笑,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宴會都要高興。
很多的人來賀喜他,他都一一接受,并且不斷的給他們介紹自己的孩子,“這是我大女兒大女婿,這是我二女兒二女婿,這是我兒子,你們可要多提攜提攜啊。”
他不厭其煩的給他們介紹,卻是滿滿的自豪。
雖然很多都是爲南澗的高興而高興,但也有心思不良之人,假意問道,“閣下,這應該算是南家最值得慶祝的一件事情吧?怎麽沒見到多少南家的人呢?”
南澗今兒心情好,不跟着不識時務的人計較,還挺高興的說道,“大概都在忙吧,如果所有南家的人都來了,那l國的事務估計都沒多少人打理了。”
這話到是說得不假,承襲式的國度,一般都是一家獨大。
雖然到了南澗這一代,他已經裁剪了很多南氏的人,但很多重要事務,還是在南家。
這人讨了個沒趣,也就沒在詢問了。
夜西戎對這些應酬不是很喜歡,若不是父親的意思,恐怕他早就甩手走人了。
應酬得差不多的時候,眼尾瞧見一熟人,便跟南澗彙報之後,就往這熟人走去。
說是熟人,也不算頂熟的人。
确切的說,夜西戎就沒跟人家說上過幾句話。
衆人就是貝飛。
貝飛代替父親來出席這個宴會,全程都在一旁晾着,根本不屑去虛以爲蛇。
幾次打量時間,隻希望能快點離開。
第三杯酒下肚之後,她想去一趟洗手間,一轉身,就看到夜西戎站在自己身後,沖她淡淡的笑着。
“貝飛小姐,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
貝飛淡淡的瞅了一眼夜西戎,沒有回答,便往旁邊走去。
夜西戎是個較勁的人,也不會因爲她的無理而生氣,反而跟了過去,“上一次的事情,我都還沒來得及好好的跟你道謝呢,這一次怎麽都要好好的跟貝飛小姐喝一杯,感謝感謝才是。”
貝飛腳下步伐沒有停頓,依舊往前走着,但下颚卻緊了幾分,似乎不喜歡他的糾纏。
“哦,對了,你估計還不認識我,我叫夜西戎,當然,你現在也可以叫我南西戎,很高興認識你。”
他伸出手,想跟貝飛握手。
貝飛終于還是停下了,睨向一路打擾自己的男人,“我現在要去洗手間,麻煩你讓一讓。”
夜西戎才留意到,此時兩人正站在洗手間門口。
他向來引以爲傲的俊臉,再也忍不住崩塌了,轉身讓開,“你請。”
貝飛這才進了洗手間,一進去,臉上的表情就更冷了。
就說她不喜歡這種場合,爲什麽父親還要讓她參與?
而且一再強調,這宴會必須出席,還要讓他跟南澗的兒子好好認識。
貝飛知道父親這話中的意思,可她就是不想,也不情願。
家族之間的聯姻,在貝家一點都不足爲奇。
可她向來我行我素慣了,可不喜歡父親把自己也計算進去。
她一點都不想成爲家族聯姻的犧牲品!
貝飛覺得自己在洗手間呆得夠久了,外面那個男人應該沒這個耐性等她了,才慢慢的擰着包出去。
可才出門,就見到夜西戎一個俊逸非凡的笑容,“貝小姐。”
“你怎麽還沒走?”貝飛蹙眉問道。
“我說了要跟貝小姐認識和親自感謝的,自然是要等你的。”夜西戎無比鎮定的說道。
其實他并非是在等她,隻是出去也不免被那些什麽千金小姐糾纏,倒不如在這裏還清靜。
雖然這個地方,并不是很雅觀。
貝飛冷下臉,“我接受你的感謝了,也認識你了,夜西戎是吧?現在你可以走了。”
“酒呢?”他舉了舉酒杯,“沒有酒,可顯得我沒有誠意。”
貝飛的柳眉微微蹙了起來,最後直接伸手将他手中的杯子奪過,一仰而盡,“現在可以了嗎?”
“貝小姐,這可是我喝過的。”夜西戎紳士的提醒。
貝飛隻想着擺脫他,根本就沒想過這些,等他提醒,她也隻是微微的冷了臉,而後道,“我并不介意,難道你還介意?”
“介意,畢竟這也算間接接吻不是嗎?”夜西戎揶揄的說道。
貝飛的臉色更冷了,剛想要動怒。
就聽夜西戎道,“不過若是貝飛小姐我就不介意了,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您請。”
貝飛這才冷着臉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夜西戎舉起酒杯,将她的身影,照耀在高教酒杯裏,嘴角輕輕一勾,“是個有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