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澗慢慢的往前走,那些人就一點點的往後退。
南章等人是親眼看着南澗将那麽一群人給逼退下來,他們好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還是南明先開口,“三叔,你也别怪二叔他們太莽撞,他們也是關系則亂,畢竟這有關l國的大業。”
南明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南章收起驚慌,鎮定的問道,“是你躲在樓上這麽久,我是讓我的人去請你下樓來而已,這沒有什麽不妥。”
“這作風跟二哥還真像。”南澗冷冷的笑了起來,犀利的眸子掃過衆人,“這些年來我對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看在你們都是我南家的人,不是什麽過激的事情,我都可以忍,但一味的忍讓,卻讓你們得寸進尺了是嗎?”
南章被這麽逼問,有些心虛,“我都說了,隻是請你下樓來,因爲你在樓上躲得太久了。”
“三叔,我作證,二叔真沒有别的意思。”南明在一旁幫南章說話。
南峰也猛點頭,“三哥,一碼事歸一碼事,我們來找你,是爲了求證你到底是真是假而已,你不要去扯其他事情好不好?”
南澗冷冽的眼神掃了過來,讓南峰識相的閉了嘴。
他看向南明,“還有你,南明,别以爲你的那些小動作沒人知道,我沒有戳穿,是希望你能知難而退。”
“三叔,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南明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南澗沒有跟他争論,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你們今天來的目的,我還不清楚嗎?想把我從大位上拉下來是嗎?然後呢?誰有這個能力坐?”
“這……”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誰都不好開口。
哪怕是南章,也不敢說我可以坐。
“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l國内亂的事情傳出去,會引來多少災難?你們想過嗎?”
面對南澗的質問,沒人能答得上來,全都沉默着。
“你們有錢有勢,就算發生事件,你們都可以安全離開,可那些沒有能力的百姓呢?你們想過他們的處境嗎?沒想過是吧?因爲你們從來都隻爲自己着想,而不是爲他們着想!看看你們那副嘴臉,有什麽資格站在我這裏?都給我滾!”
南澗的一同怒火,吓到了不少的人。
心虛的,瞎參合的,都趁機滾了。
可那幾個發起事件的人,卻不甘心了。
南章更是咬牙堅持,哪怕在面對南澗這樣質問的時候,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三弟,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真是假而已,你隻需要回答我剛才的那個問題就行。”
“我若是回答出來了,你打算怎麽辦?”南澗冷笑着反問。
南章愣了一下,一時間回答不出來。
南澗翹起腿,冷蔑的看向他,“不知道?還是想不到?我來告訴你好了,如果我是假的,那麽你,就能得到我的位置,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是嗎?然後呢?把你看不慣的人,得罪你的人,以及對你不服從的人,沒有利益可圖的人,都除掉是嗎?”
“你,你别危言聳聽,我沒有那麽打算!”在南澗的逼問之下,南章慌亂起來。
但他這話,卻足夠将南澗提出的前半部分質疑全都印證了。
那些跟南章有過過節的,或者利益沖突的人,都是臉色一變,紛紛坐不住了。
個個起身告辭,惹來南章的憤怒,“你們要做什麽?你們幹什麽?來的時候不是說好的嗎?你們給我站住!”
隻是沒人再聽他的話,全都離開了。
南章氣得不輕,回頭瞪向南澗,“你這個冒牌貨,還好意思在這裏糊弄人是嗎?我今天非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趕緊說吧,你到底是誰?我或許還能饒你不死。”
“二哥,如果我是真的南澗,你又會怎麽辦?或者說,你會有什麽樣的下場?”南澗并沒因爲他的憤怒而動容,依舊氣定神閑。
南章慌亂起來,“反正你就是假的,這個假設不成立!”
南峰也在一旁點頭,承認這一點。
他們也是有很十足的把握,才會這麽貿然前來的,自然不會給自己留後路。
到是南明,仿佛想到了什麽,表情一冷,“三叔,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就先告辭了。”
南章十分吃驚的看向南明,“南明,難道你也……”
“二叔,我是真有事,對不起。”南明歉意的說道。
南章卻不領情,“他們沒那個膽子就算了,你也這樣,我還真是小瞧了你。”
“二叔,你别多想,我就是有緊急的事情而已。”南明并沒打算多解釋,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些人,他們全都明白過來,紛紛離開。
剩下爲數不多的人,見到南明都離開了,也不敢再逗留,又走了一批。
前後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裏,該走的都走了,隻剩下南峰兄弟倆孤軍奮戰了。
“既然二哥不想知道這個假設的立場,那就等一會告訴你好了,現在我們返回來,回答你最初的那個問題,關于我們在一年前的約定。”南澗眯起黑眸,暗芒閃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一年前跟我約定的事,是想讓我把南峰一直在争取的那個項目給你。”
“哥,你怎麽這樣?”南峰一聽就急了,“你不是說那個項目給我做嗎?”
“我……”南章沒想到南澗會把約定說出來,他是料定他是假的,才敢這麽理直氣壯前來的。
南峰氣得有些紅了眼,“哥,我以爲你是真心支持我的,沒想到你私底下還有這樣的打算!”
“你别聽他誤導,我的意思是,這個項目給我做,讓他給你弄更大的項目。”南章着急解釋。
可這個時候,解釋已經沒有什麽用了。
南明不再,那個約定是真是假已經沒辦法驗證了,全憑南澗說了算。
再加上南章的自亂陣腳,反而讓自己露出了馬腳,沒辦法解釋清楚了。
兄弟反目,是遲早的事情了。
這一下,南章跟南峰徹底敗了。
哪怕南澗不出手,光他們兄弟倆的互相數落,就足以讓南澗漁翁得利了。
事情就這麽圓滿的解決了,連李斯特都覺得驚訝,在人都走完之後,他才走上去對他說道,“西戎少爺,你簡直太厲害了,料事如神啊!剛才的時候我真的被吓到了,以爲這一次我們都挺不過去了。”
被詢問的男人則是笑而不語。
李斯特還在絮絮叨叨着,“我都吓得一頭冷汗了,還好西戎少爺有魄力,驚險過關,我得趕緊去通知綿綿小姐她們。”
“李斯特,你什麽時候單子這麽小了?”男人輕笑着問道。
李斯特一愣,随即吃驚的看向他,“你……”
樓上,響起了夜西戎揶揄的聲音,“雖然我覺得我也與有破例,但是李管家,你這一次誇錯人了。”
“這……是怎麽回事?”李斯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而後又吃驚的叫道,“先生!是先生!先生你回來了?”
澗點點頭,有些疲乏的坐回座位上,“去給我泡杯熱茶,我平時愛喝的那種。”
“好,好,我這就去。”李斯特興奮的去給南澗泡茶去了。
他沒想到,先生居然回來了。
太好了,隻要先生回來了,一切就都好起來了。
龍夜爵已經給唐綿綿打電話讓她回來了,此時她們已經在路上,十分的急切。
夜西戎還頂着跟南澗一樣的容貌,看着真的南澗出現,他有些不自在,對龍夜爵叫道,“姐夫,讓你的那些化妝師來一下吧,我覺得我應該卸妝了。”
“好,卸妝比上妝還辛苦,你可能得忍受一下了。”
“那不叫事。”夜西戎現在是無事一身輕,心裏也舒坦了一些。
轉身就看到還坐在書房裏的貝飛。
這女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外面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她卻雲淡風輕的坐在那裏玩手機,好像跟她沒關一樣。
可自己父親,又是她親自帶回來的。
夜西戎想不通,最後還是進了書房,坐在她對面,蹙眉看着她。
貝飛也任由他這麽看着,并沒說什麽。
隻是盯得太久,讓她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便擡起頭看向他。
那雙眼睛,冷得叫人感覺到一陣寒冷。
夜西戎蹙起眉頭,不得不開口,“貝飛小姐,今天真的很感謝你能及時出現,幫我解了圍。”
“我沒有要幫你。”貝飛冷冷的開口,眼神平靜清冷,“我隻是跟唐綿綿做了一個交易。”
“你知道她叫唐綿綿?”夜西戎有些吃驚。
貝飛淡淡的點頭,“調查過。”
而且是特地的調查,當然,以她的性子,是不會說的。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不過跟她能做什麽交易?”夜西戎好奇起來。
貝飛又垂下了清冷的眼眸,無比雲淡風輕,“這跟你沒關系。”
“……”
好吧,他這叫自讨沒趣。
以爲自己是一個很冷的人,沒想到還遇上了一個更冷的人。
他看看四周這些價值連城的禮品,愈發的對貝飛好奇了。
唐綿綿跟李心念趕了回來,見到大廳裏的南澗,紛紛激動得紅了眼眶。
南澗也起身,仿佛忘記了自己的疲憊,看着她們,再看看她們身後的年應芮,一時間也動容萬分。
“阿南。”年應芮還不知道南澗出的那些事情,所以比唐綿綿她們情緒要冷靜了很多,“今早爲什麽要送我們離開啊?我以爲你遇上了什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