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帶回來的多肉,也已經舒枝展葉,顔色也十分絢麗。
山莊裏的傭人都知道,他們的小姐,跟那個俊俏的男人相愛了。
因爲随處可見他們相處的畫面,又歡笑,又安靜,也有溫馨陪伴。
彼此看對方的眼神,都充滿着情感。
可不知爲何,司機阿魯伯看着這一切,卻很憂心忡忡。
這個男人畢竟來曆不明,根本配不上他們小姐。
再則,萬一是什麽底細不幹淨的人,小姐會受傷的。
思來想去,阿魯伯還是覺得應該告訴老爺。
當年老,那時候大家還稱呼他爲年先生,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十分憤怒。
馬上讓司機送自己到了山莊,而且還帶了一群人,撞破了正在花園裏種植多肉的兩人。
那是南澗特意去山上找的多肉植物,好讓年應芮種植。
院子的某個小花園裏,已經有了大大小小幾十盆這樣的花了。
都是他們親手種下的,所以他們一天之中大多時間都呆在這裏,感情也一點點的加深。
年先生的到來,無疑是給兩人一個當頭一棒。
年應芮緊張的叫道,“父親,你,你怎麽來了?”
年先生警告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怒不可遏的看向南澗,“誰允許你接近我女兒的?”
“父親,不是你想的這樣,他救過我的。”年應芮着急想解釋,但南澗卻松開了她的手,退離了她。
這舉動,讓年應芮吃驚,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南澗,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阿南……”她驚慌的叫道。
“原來你是他的女兒。”南澗搖着頭,一副自嘲的笑容。
“阿南,你怎麽了?”年應芮想過去拉他,可他卻退得更遠了。
年先生看了一眼保镖,保镖立馬過去将年應芮拉住,讓她沒辦法接近南澗。
而南澗眼裏的溫和已經被仇恨所取代,此時隻有陰冷,“被你找到了,要殺要剮随你便。”
“這一次我放過你,但是我警告你,以後離我女兒遠一點,不然,你就是有十條小命,都不夠你折騰的!”年先生冷冷的警告對方。
南澗看了痛苦不堪的年應芮一眼,一咬牙,轉身離開了。
“阿南,阿南,你别走。”年應芮痛苦的叫着他的名字。
可他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接下來,年應芮整天不吃不喝,就想去見南澗。
但年先生的管制很緊,她根本就沒機會。
而且她已經被帶回了老宅,嚴加看管,連自己的兩個哥哥,來看她都不那麽容易了。
年先生是個獨斷的男人,年家的人都很怕他,沒有人敢開口說什麽。
隻有當時才幾歲的年非凡,會偷偷跑來看自己的姑姑。
年應芮迅速消瘦下來,整個人病怏怏的,連醫生都沒辦法。
但即使是這樣,年先生也不願意松口。
年非凡見姑姑那麽難過,隻得想自己的爸爸求救。
當年應芮的大哥見到她的時候,發現妹妹已經瘦得不成人形,心裏一陣心疼,最後瞞着父親,将她放走。
年應芮得到自由,十分感激大哥,她帶了大哥給自己的錢,就離開了年家,開始去尋找南澗的下落。
可茫茫人海,她能去哪裏找呢?
她隻知道他叫南澗,卻不知道他是哪裏的,是做什麽的,家在哪裏?
獨自面對着陌生的世界,年應芮變得很害怕。
大哥給自己的錢,沒多久就被花光了,她就快沒住的地方了,更沒吃的。
爲了生計,她不得不去找工作。
隻是她什麽都不會,招工的都不要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在夜總彙賣酒的工作。
年應芮缺乏社會經驗,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有多險惡。
剛上班第一天,她就差點被人欺負了,幸好,被人救下了。
而這個救她的人,居然就是南澗的手下。
南澗的手下看過自己大哥畫的畫,所以對這個女人有幾分印象,随後将她帶去見南澗。
兩人再次見面,南澗隻有微微的驚訝,随後就冷漠得像是不認識她一樣。
年應芮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特别高興,抱着南澗就哭了起來。
誰也沒去打擾兩人,但卻都感覺到了南澗的心情不是很好。
等年應芮平複好情緒,南澗才道,“你回去吧,這裏不适合你。”
“我不要回去,我要跟你在一起,阿南,你别趕我走好不好?”年應芮緊張的乞求道。
她是冒着被父親趕出家門的危險,跑來找他的,可他卻要趕自己走,年應芮很傷心。
但南澗心意已決,然屬下準備了一點錢,派人送她回去。
不得已之下,年應芮用死來威脅,才讓他們放棄送她回家。
年應芮還是堅持在夜總彙上班,強顔歡笑的面對每天各種挑刺的顧客。
好在這裏是南澗的地盤,沒人敢在爲難她了。
但事情也有意外的時候,一個南澗的死對頭來這裏找麻煩,也不知是從哪裏知道的消息,故意找年應芮的麻煩,還差點欺辱了她。
是南澗在關鍵時候出現,救了她,并且把對方打得半死不活,不能人道。
被吓壞的年應芮抱着南澗痛哭。
南澗終究還是沒能忍住自己抑制的感情,抱着她到了自己的住所。
經曆了這些,兩人的感情越深了。
過了沒多久,年應芮發現自己懷孕了,當她欣喜的想告訴南澗的時候,年家的人找到了她。
再一次将她強行帶回了年家。
這一次爲了避開兩個哥哥的相救,她被安置在了郊外的山莊裏。
年應芮終日以淚洗面,好幾次想找父親,可年先生拒不見面,讓她隻能黯然傷神。
她爲了孩子,不敢用以前斷食斷水的方式來抗議,但心裏卻愈發的想南澗了,希望他能救自己離開這裏,不管以後過什麽樣的生活,她都願意跟他在一起。
可是南澗遲遲沒來,她的懷孕的消息卻被父親知道了。
年先生勃然大怒,帶着人來,想将她帶到醫院去,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年應芮誓死不從,跟父親抗衡了很久,并且還撞傷了自己,說孩子活着,她就活着,孩子若是沒了,她也不糊獨活。
年先生就這麽一個女兒,平時十分寵愛,當做掌上明珠一樣看護長大,哪裏會舍得她去死?
他最終屈服了,但卻要求她以後再不能跟南澗見面,孩子會用她大哥孩子的名義長大。
爲了孩子,年應芮答應了。
她在山莊裏住了下來,看管的人還在,她始終沒辦法離開。
每日唯一的消遣,就是那些南澗送她的多肉植物了。
可是因爲這段時間的荒蕪,多肉植物死的死,傷的傷,就如同她跟南澗之間的愛情一樣。
到最後,隻剩下她孤獨一人。
年應芮一點都不甘心,她不想讓自己的愛情就這麽死去,她害怕的到處找,想把這些植物救活。
可植物死傷太嚴重,隻剩下殘缺幾片的葉子了。
她将葉子種在土裏,每天都去看,希望能發生奇迹。
或許是老天爺感受到了她的誠意,在第十天的時候,她種下的葉子,生根了。
雖然很小很小,但卻那麽的真實。
那一刻,年應芮嚎啕大哭。
她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而南澗卻一直沒出現過。
種下的葉片,也慢慢有了細小的葉片,經過她精心的打理,漸漸的有了第二片,第三片葉子……
在接近預産期的那個月,她每天都做噩夢,夢到南澗死在自己的面前,滿目都是鮮血。
年應芮病倒了,在快生産的那個月病倒了。
年先生帶了醫生過來看女兒,得知她就是一個心病,需要心藥醫。
這個所謂的心藥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年先生陷入了掙紮之中,把自己關在書房裏,思索着應該怎麽做。
年應芮掙紮着起床想走走,卻在書房外聽到了一個驚天秘密。
原來,南澗很恨自己的父親,因爲他的母親,就是被自己父親害死的。
年應芮知道自己父親生意做得這麽大,黑白兩道都涉足,多少會涉及一些人命的事情。
可卻沒想到,父親還害死了南澗的母親。
她害怕得哭了起來,一點點的跌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極度悲傷的後果便是,孩子早産了。
好在當時都有帶醫生來,且是最好的醫生,将兩人都保住了。
但是年先生按照自己的意思,将孩子送到了年應芮的大哥處撫養。
年應芮終日以淚洗面,卻不掙紮,不抗議。
可越是這樣,她的病情越嚴重,最後不得不住院治療。
可就算在醫院,她的狀況也沒好到哪裏去。
醫生還是建議讓她見一見她想見的人,或許這才是最好的治療方案。
年先生爲了女兒,不得不去找南澗。
此時的南澗,已經被年先生打壓得十分狼狽,一無所有了。
對年先生的恨意,也更加濃烈了。
當他來找自己,說年應芮病倒了,希望他能去看一看的時候,南澗拒絕了。
年先生很吃驚,他沒想到,南澗會拒絕。
他以爲南澗很愛自己的女兒,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爲此,他很方案南澗,甚至覺得他接近自己女兒,就是爲了刺激自己的。
南澗沒有否認,因爲年先生越是生氣憤怒,他就越解恨!
年先生再一次吩咐人對南澗毆打了一番,他差點就死于這一次毆打之中。
可即使自己快死了,他還是掙紮着去醫院,用了各種方法,見到了年應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