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念蹙了蹙眉,将地闆打掃趕緊,擦拭了好幾次,直到看不出一點痕迹之後,她已經滿頭大汗,累得坐在地闆上,靠着椅子喘氣。品書網 <a href=" target="_bnk">
她的實現就看着大門的方向,多希望下一瞬,君徹就能進來。
可那隻是她的希望而已,根本就沒有實現的可能。
一整晚,君徹都沒有回來。
李心念就這麽坐了一個晚上,冰涼的地闆讓她感冒了,還是傭人發現之後,扶着她回房間休息。
她沒有給君徹打電話,反而傭人偷偷背着她給君徹打電話,但電話卻處于灌裝機狀态。
李心念都聽到了,心裏也更失落了。
第二天,君徹沒有回來。
第三天,李心念的情況好了很多,又開始在廚房忙碌,但卻不會再準備兩份食物了,因爲她知道,君徹今天還是不會回來。
剛拿起早餐,她的手機就響了。
她以爲是君徹,急忙接了起來,興奮的問道,“君徹,你在哪裏?”
“是我。”
電話裏傳來了龍夜辰的聲音。
李心念一愣,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真的是龍夜辰。
他應該有很久很久都沒給自己打過電話了,爲什麽會忽然給她打電話呢?
“什麽事?”
“你能來一趟江城嗎?”龍夜辰詢問道。
李心念蹙了蹙眉,“爲什麽?去江城做什麽?”
“是龍夜爵,他現在可能需要你。”
可能需要她?
李心念都以爲自己聽錯了,她不确定的問道,“什麽意思?他怎麽可能需要我?”
龍夜辰将事情的原委給李心念說了一下,她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爲了讓她假扮唐綿綿。
她本不想答應,因爲她顧忌到了君徹。
本身他就在生氣,若這個時候她還趕過去見龍夜爵,恐怕君徹會更生氣。
但龍夜辰說了情況,龍夜爵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刻,容不得出半點差錯,她可能是這個事情的關鍵。
想了想,她還是答應了,“我馬上過來,你放心吧。”
“謝謝。”
李心念顧不上吃早餐,就上樓去收拾東西,一邊打電話訂機票。
在離開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筆,寫了一張紙條給君徹。
如果他回來能看到的話,就不會着急了。
如果不回來……那就算了。
李心念急匆匆的上了最快的一班飛機,趕往江城。
而此時江城這邊,龍夜爵已經醒來。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唐綿綿。
沈少恭知道李心念正在趕來的路上,所以先安撫他,“綿綿已經回來了,沒事了,你現在就在治療,不能出這個無菌室。”
“不行,我要見她。”龍夜爵的态度很堅決。
“你的治療在最後階段了,出不得任何一點差池,先聽我一句吧。”沈少恭語重心長的勸道,“我知道你很見她,但是她回去了,應該過一會就來了。”
“回去?回哪裏?”
“帝豪啊!”沈少恭順口就說道,“她說要給你準備驚喜,慶祝你康複,什麽跨火盆啊之類的。”
“是嗎?”
龍夜爵蹙了蹙眉,懷疑的看着沈少恭。
沈少恭很肯定的點頭,“當然是,現在你先躺着,一會就要接受第三次治療了,隻要這次成功了,你的godkiss就徹底清除了,到時候你想怎麽跟她說話見面都行。”
龍夜爵半信半疑,最後還是答應了沈少恭。
但卻每隔五分鍾就問一次,問得沈少恭都無奈了。
好不容易出來舒口氣,龍夜辰就接到了李心念的電話,說她已經在趕來醫院的計程車上了。
安義将早早準備好的衣服和假發給龍夜辰,讓他一會遞給李心念。
二十分鍾後,李心念抵達醫院。
龍夜辰将衣服遞了過去,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受了。
喬裝了一番出來,看上去跟唐綿綿已經有七八分相似了。
而窗戶的玻璃被沈少恭安排做霧化處理之後,裏面看不到外面,外面看不到裏面,隻能隐約看到影子。
沈少恭一進去,龍夜爵又問唐綿綿。
沈少恭指了指窗戶的位置,“已經來了,在那裏呢。”
龍夜爵迅速看過去,看到了窗戶上的隐約影子,眉頭立馬不滿的蹙起,“這玻璃怎麽是霧化的?”
“這是無菌室,肯定得霧化,不然誰都可以看裏面?再說了,這樣對你而言,更安全。”沈少恭淡淡的解釋道。
龍夜爵即使不滿,也沒辦法,隻能起身往窗戶走去。
沈少恭心裏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龍夜爵是個那麽精明的人,若真的出了什麽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龍夜爵敲了敲玻璃,“綿綿,是你嗎?”
窗戶外的幾個人都平息靜氣,蹲在窗戶下面,隻有李心念一個人站着。
藍修不斷的給她使眼色,讓她注意點聲音,不能露餡了。
李心念捏着鼻子和嗓子,故意沙啞一點開口,“是我,你快躺回病床上去,别亂動好嗎?”
“你的聲音怎麽了?”龍夜爵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
李心念驚出了一聲冷汗,藍修不斷的給她用口型說着話。
“這兩天感冒了,嗓子啞了。”
“是嗎?”龍夜爵半信半疑,但看了看形狀,的确是唐綿綿的剪影。
他試着吹氣在玻璃上,這樣能讓霧化透明一點。
可也隻是清醒了一部分,不過也算是勉強看清了外面的人,是唐綿綿沒錯。
他的心,登時放松下來,立馬問道,“江離陌是怎麽會把解毒劑給你的?他沒爲難你把?”
“你先去治療,其他的事情出來再說。”李心念每一句話都盡量簡短,多說,必定出破綻。
這是藍修和安義給的提議。
龍夜爵還想問什麽,但唐綿綿就讓她回去治療。
而沈少恭那邊也在催促了,況且他也有了眩暈的感覺,畢竟godkiss的毒性還沒有完全解除,身體多少還是支撐不了多久。
沈少恭勸說下,他躺回了病床上。
幾個專家開始着手準備治療,龍夜爵的眼睛卻一直看着窗戶的方向,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窗戶外,李心念緊張的把手按在了玻璃上,臉上都是緊張之色。
第三針劑注射進去,龍夜爵顯得有些昏昏欲睡,即使強打起精神,也難以支撐藥效的反應。
他看着那雙手,眉頭漸漸收緊……
混睡前,他眼裏閃過冷厲。
第三針劑之後,沈少恭還是不停的抽血化驗。
可起初一直沒反應,他的心也開始焦慮起來。
本來以爲龍夜爵幾個小時之後就能蘇醒,可現在卻還是出于昏睡狀态。
大家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在沈少恭又一次化驗出來之後,立馬圍了過去,“情況怎麽樣了?有反應了嗎?”
沈少恭搖搖頭,“沒有。”
“媽的!肯定是江離陌耍的詭計!”藍修再也不淡定,氣得就要去找肖哮的麻煩。
安義攔住他,“藍修你冷靜一點,爵少現在的狀況,你可别添亂了。”
“那該怎麽辦?你告訴我,該怎麽辦?爵少爲什麽還沒醒來?”藍修發狂的抓着的頭發。
李心念的心也仿佛被狠狠攥着一樣,不住的紅眼眶。
沈少恭心情沉重,沒好到哪裏去,再一次,他進去取血樣,在抽血的時候,龍夜爵手指動了動,似乎抓了他的手。
沈少恭立馬叫道,“龍夜爵?你醒了?”
“她……”是不是沒回來?
龍夜爵的話沒問出來,眼裏便開始空洞起來。
沈少恭立馬在他耳邊說道,“現在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先醒來,至少綿綿是希望你好好的,你總不能辜負她的期望吧?”
他空洞的黑眸中有了點點反應。
沈少恭繼續說道,“痛苦馬上就要過去了,你再堅持堅持,還有什麽比活着更好呢?”
龍夜爵緩緩閉上了眼睛,儀器上的一切指數都開始慢慢恢複,沈少恭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馬上抽血做化驗。
這一次,總算有了反應。
原本揪着心的衆人,也在這個時候放松下來。
接下來一次比一次效果要好。
第四天早上,龍夜爵終于醒來,一切都正常了。
除了身子還有些虛弱之外。
龍夜爵醒來沒有吵鬧,隻是聽從沈少恭的安排,轉到了原來的病房。
而堅持了好幾天的沈少恭,再也抵不過疲憊,倒在了地上。
一陣慌亂之後,沈少恭去了休息室,也病倒了,挂上了營養液。
知道情況的楚臨湘丢下繁忙的工作,直接跑到醫院來,一直守着他。
而龍夜爵這邊,病房裏相對安靜,除了儀器滴滴答答的聲音。
門外,卻是焦慮的衆人。
大家都不知道一會該怎麽交代,畢竟唐綿綿到現在都還沒下落。
煎熬之中,龍夜爵終于開了口,讓護士叫了幾人進去。
他的視線,一一掃過幾人,最後落在了李心念的身上。
之前在病房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那雙放在玻璃上的手,并非是綿綿的。
那個他最親密的人,隻要一點點痕迹,就足以讓他發現。
那一刻,他明白,唐綿綿還沒回來。
或許是心情的緣故,第三針劑很久都沒反應,他甚至沒有求活的意識,才會讓沈少恭着急了好一陣。
後來還是沈少恭那些話,讓他漸漸明白。
他想到了那一次唐綿綿被闵二綁架之時對他說的那些話。
龍夜爵,你要是敢出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會恨死你的!
是啊,他不能讓自己出事。
因爲他們都明白對方的心思,如果誰出了什麽事情,彼此都不會再好好的活下去了。
所以,他這是爲唐綿綿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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