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都要結婚了嗎?”許輕輕不安的擡眸看他。
那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人心疼。
龍牧野想要伸手去撫觸,最後還是冷然制止,“我要結婚了?我爲什麽不知道?”
“是姐姐說……”
她說道這裏就頓住了。
許輕輕仿佛想明白了事情。
龍牧野沒道理說話騙她,而那個騙她的人,是許溫柔?
許溫柔故意說來給她聽的,讓她以爲龍牧野即将跟許溫柔結婚了,所以她才會心灰意冷的離開,而這樣也達到了許溫柔的目的,成功的趕走了許輕輕?
明白了這件事情,許輕輕忽然就有些無力,退了一步說道,“反正你遲早都要結婚的,所以我想提前結束我們的關系。”
“你說提前就提前嗎?許輕輕,你覺得你有說話的權利?”龍牧野冰冷的問道,寒眸冷冷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當初是你,主動爬上了我的床,所以這場遊戲,你沒有說over的權利,你明白了嗎?”
“你……”
許輕輕是真的被吓到了。
臉色變得很難看,也很難受。
龍牧野說得沒錯,當初她是用了手段爬上了他的床,爲此還被龍牧野嫌棄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不惜差點将她送給了龍夜爵。
但後來他沒再那麽做,而是留她在自己身邊。
許輕輕曾經誤以爲,他們之間的關系,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可後來才明白,那隻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自己在龍牧野的心裏,等同于情婦,或者床伴的關系。
就像現在,他都當這是一場遊戲。
盡管現在還沒結束,但終究有結束的那一天,她怕那一天,自己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所以許輕輕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冷靜之後,再開口,“三爺,當初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給你認錯,你責罰我也好,打罵我也好,哪怕将我驅逐出江城,我都認了,能不能就此放過我?”
“惹了我還想我放過你?許輕輕,你到是很會做夢!”龍牧野狠戾的說道,伸手一把抓過了她,捏着她的喉嚨往後推去。
許輕輕被他卡主喉嚨,隻能不住的往後退,直至到了牆壁,再無退路。
而龍牧野已經跟進,幾乎貼在了她的身上,将她重重的抵在了牆上,眼神狠戾到了極緻,“我都跟你說了,遊戲既然是你說的開始,那麽什麽時候結束,得由我來說!”
許輕輕絕望的閉上眼睛,“那三爺到底要怎麽才肯放過我?”
“我根本就沒想過要放過你,你最好看清楚這一點事實。”
聽到這樣的話,許輕輕是真的絕望無力了。
捏着喉嚨的手越來越緊,她的呼吸也越來越微弱了,耳朵開始轟鳴起來。
那一刻她除了窒息,便什麽都感覺不到……
在她陷入黑暗的前一秒,龍牧野松開了手,大量的空氣湧入,讓她劇烈的咳嗽起來,狼狽的滑座在地上。
而龍牧野還是那麽倨傲的站在那裏,冷豔看着她的狼狽。
許輕輕一邊掉眼淚一邊笑,“看來我是躲不過了,你注定是我命中的劫數,我認命了。”
她這算服輸的表現,可龍牧野卻很不滿意。
明明她都服輸了,可他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甚至還有着騰騰的怒火,這讓龍牧野十分不悅,不想去細想這陌生的怒火,龍牧野直接将她拉了起來,往懷裏一帶,密密實實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吻向來很有魔力,總是能勾起她的反應。
許輕輕隻是抗拒了一下,就失去了抵抗力,沉淪在了他編織的牢籠中。
這個吻,時隔半個月,龍牧野卻想念得緊。
一切變得不可收拾起來……
許輕輕知道,這是萬劫不複,可她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誰叫她愛上了龍牧野呢?
愛上了,就注定要萬劫不複。
盧導以往的電影都是側重男主,這一次新電影卻側重女主,引起國内外各家媒體的注意。
劇組爲此做了十分嚴密的保密流程。
這其中以許輕輕跟楚臨湘爲重點保護對象。
每天早上,都會有專車來酒店接人,司機小風按照慣例上樓去敲門,并叫道,“輕輕姐,你起床了嗎?我進來了哦。”
許輕輕的房間是套房,一般外面是客廳,小風都是直接進去,也不會發生什麽尴尬的場面。
就算偶爾有一些淩亂的衣服丢在地上,卻都是一些外衣。
但這一次,小風一推門進去,就發現了不對勁!
地上有淩亂的衣服,并且不止是女裝,還有男裝……
甚至還有貼身衣物,小風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吓得趕緊退出了房間,不安的來來回回走動着。
他跟了許輕輕也有半年了,也知道她跟龍三爺的關系,但最近兩人不是分手了嗎?
那意思是說,房間裏的男人不是龍三爺?
這個發現,讓小風簡直滿頭大汗。
完了完了,如果裏面的男人不是龍三爺,那若是讓龍三爺知道,他跟芳姐都得咔嚓掉吧?
小風吓得趕緊給徐芳打了電話過去,“芳姐,救命,救命啊!”
徐芳被他叫得一臉黑線,“怎麽了?怎麽突然就叫救命了?”
“輕輕姐……紅杏出牆了!”小風豁出去的說道。
徐芳,“……”
三秒鍾後,電話裏響起了徐芳的咆哮聲,“你他媽在給我說一次!許輕輕幹什麽了!”
“芳姐,你,你輕點,我耳朵都聾了……”小風苦逼的說道。
“少廢話,快說!”
“輕輕姐好像紅杏出牆了……”
“她現在在哪裏?!”
“酒店啊……”
咔嚓!
電話被徐芳切斷了。
小風縮了縮脖子,心想完蛋了,他會不會被芳姐給解決了?
不過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死在芳姐手裏,說不定還能留個全屍神馬的……
小風開始爲默默爲自己點蠟燭了。
十分鍾後,徐芳殺到了酒店。
小風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芳姐,一點都不高冷,一點都不優雅,一點形象都沒有!
頭發亂糟糟,妝也沒畫,甚至還穿着睡衣……
看樣子剛才她還在睡覺,聽到他的彙報,就立馬殺過來了。
“人呢?人在哪裏?”徐芳急匆匆的問道。
小風顫巍巍的指着房間,“還在裏面……芳姐你息怒啊。”
“閉嘴!房卡!”
小風趕緊将房卡遞過去,就縮在一旁不敢說話了。
徐芳還深吸了一口氣,才打開門進去。
房間裏的景象,叫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死丫頭真的敢給她出軌!
徐芳的心裏也就兩個字可以表達了,完了。
她拾起地上的衣服,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最後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喃喃的道,“完了,終于被這死丫頭給害死了。”
小風深表同情。
兩人就這麽沉默的在房間裏坐着。
過了大概十分鍾,卧室的房門終于打開了。
許輕輕穿着睡衣走了出來,一手慵懶的揉着亂糟糟的頭發,眯着一隻眼睛看了看房間,最後驚訝的問道,“芳姐,小風,你們怎麽來了?”
徐芳跟小風都是一臉沮喪的模樣看着她,弄得許輕輕有些莫名其妙。
顧不上洗臉刷牙,便走了過來問道,“你們倆怎麽了?芳姐,你這形象……是地震了逃出來的嗎?”
“死丫頭,你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徐芳緩過勁來,一邊罵一邊想哭的樣子。
“我怎麽就害死你了?”許輕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芳姐,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你也知道?”
徐芳沒好氣的說道。
可許輕輕自我反省了一下,發現自己最近都挺乖巧的啊,怎麽就給她惹麻煩了?
“芳姐,你是不是做夢夢遊了?我最近都很聽話好嗎?你别自己吓自己啊。”
“你屋裏藏的野男人是誰?快說!我得先把他殺了,再去自首!”徐芳站起身來,紅着眼憤怒的說道。
許輕輕更加莫名其妙了,“什麽野男人啊?”
“輕輕姐,這是男人的衣服吧?你房間裏有男人吧?芳姐說的野男人,就是他呀。”小風好心的提醒許輕輕。
許輕輕停頓了半響,臉上浮現黑線。
感情這兩人以爲她房間裏藏了野男人?
呸呸呸,什麽野男人啊,她哪裏來的野男人?
“芳姐,你說你要殺了裏面那個人?”
“對!”徐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先殺了他,再殺了你,然後自殺,這樣黃泉路上也就不寂寞了。”
許輕輕抖了一下,“好血腥,不過你先去殺他吧,我會謝謝你的。”
許輕輕無比輕松的去找衣服去了。
助理阿米将她的衣服都挂在了客廳裏,很長一排,她在那兒無比輕松的挑選起來。
差點沒把徐芳給小風怄死。
徐芳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最後還是豁出去的打算推門進去看看。
就算要死,也想死個明白。
在她要推開門的前一秒,許輕輕才适時的提醒她,“芳姐,别怪我沒提醒你哦,你推門進去才會死無全屍。”
“什麽意思?”徐芳跟小風同時問道。
許輕輕聳了聳肩說道,“因爲裏面那個人會殺了你們呀。”
“野男人還嚣張了是吧?”徐芳怒不可遏的說道。
許輕輕大笑起來,笑得很沒形象,“芳姐,如果他聽到你稱他爲野男人,你也會死無全屍的。”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徐芳憤憤的說道。
說完作勢又要去推門,這一次卻被小風給拉住了,“芳姐芳姐,你看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