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看到龍夜爵的出現,尴尬了一下才解釋道,“爵少可能誤會了,我們并沒有要爲難你太太的意思。”
“這他媽還不叫爲難?”龍夜爵不爽的指了指被打的滿嘴是血的徐侯。
唐綿綿心想,本來算爲難的,但是看到徐侯那慘樣,她到不覺得爲難了。
這男人太暴力了!
不過她喜歡呀!
唐綿綿站在龍夜爵身側,冷冷的看着年老給龍夜爵解釋道,“老公,這位老人呢,是來找他的外孫女的,非要說是我們抓了他的外孫女,好莫名其妙呢。”
龍夜爵被她那一聲老公叫得渾身舒暢,怒氣也收斂了一下,冷然的挑眉,“我抓你外孫女做什麽?老爺子是年歲大了,失去判斷力了嗎?”
唐綿綿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龍夜爵毒舌起來,可是沒人能抵擋的。
再看看年老那老臉都快綠了,卻隻能忍着。
徐侯緩解過來,抹着嘴角的血迹說道,“龍夜爵,你别太嚣張了,趕快放了我們小姐,不然我們也不客氣了。”
“不客氣?怎麽個不客氣法?比如說再給你右臉來一拳?這樣似乎還能對稱一點。”龍夜爵譏诮的說道。
徐侯氣得差點跳腳。
年老趕緊打斷徐侯的話,“爵少,我們是誠心誠意來找你的,心念之前固然有冒犯的地方,但她隻是因爲太過愛你而已,你也沒必要傷害一個愛你的人才是,請把她放了吧。”
這算是懇求麽?
唐綿綿渣渣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畢竟這番話,是從那個高高在上的年老嘴裏說出來的,很難得啊。
“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找錯人了。”龍夜爵不冷不淡的說道。
徐侯看了看年老,年老也有些疑惑,“心念真的沒在你手裏?”
“年老也知道我現在什麽身份吧?就算我要動她,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龍夜爵自嘲的說道。
這話到是讓年老深思了一下,看龍夜爵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才趕緊對徐侯說道,“看來我們是找錯人了,走吧。”
徐侯莫名其妙被打了一拳,又被唐綿綿踹了一腳,吃了悶虧心裏很不舒服。
但年老已經這麽吩咐了,他隻能咬牙切齒的跟着離開了。
年老的人一走,四周都安靜平和下來。
唐綿綿這才問龍夜爵,“你是怎麽知道的?”
“心電感應啊,我感應到你的求救了。”龍夜爵傲嬌的說道。
唐綿綿才不相信他的鬼話,看了看四周,“你的人還在看着我?”
“木有。”
“少裝了,肯定是!不然你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出現?”唐綿綿哼哼着道。
龍夜爵也不着急解釋,而是上下其手的檢查她。
“你幹什麽啊!龍夜爵!你的手在幹什麽呢?”唐綿綿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這男人也太放肆了。
他們還在外面呢,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對她上下其手,真是夠了!
“我檢查你有沒有受傷啊?”龍夜爵大言不慚的說道、
唐綿綿白了他一眼,這男人明擺着是在吃她豆腐。
回到了帝豪,唐綿綿喝了口水鎮定了一下,龍夜爵打了幾個電話回來。
唐綿綿才問道,“你說李心念失蹤,是不是跟君徹有關啊?”
“我媳婦兒就是聰明!”龍夜爵誇贊的說道,“年老那個老狐狸都看不穿的迷霧,你卻一猜就中!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能别變着方的誇自己行嗎?”唐綿綿鄙視的說道。
龍夜爵坐到她身邊将她攬在懷裏,“我隻是實話實說嘛。”
“君徹爲什麽要抓李心念啊?”唐綿綿不解的問道。
“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我爲什麽要去猜測?”龍夜爵吊兒郎當的說道。
再則,他的注意力隻在老婆孩子身上,其他的人,一概入不了他的眼了好嗎?
“隻是好奇嘛。”
“你可以對我多好奇一點。”
唐綿綿唇角無語的抽了抽,“我們都老夫老妻了,還好奇那麽多做什麽?按理說都七年之癢了。”
七年之癢?
什麽玩意?
龍夜爵不屑的說道,“我們之間一輩子都是新婚燕爾,絕對沒有什麽七年之癢。”
“自大。”唐綿綿鄙視了一下。
但龍夜爵很自豪啊,“不相信是嗎?要我給你證明一下嗎?”
這也能證明?
唐綿綿驚愕的看着他。
龍夜爵挑了挑邪氣的眉頭,“要不現在就給你證明一下?”
“……不……用了。”唐綿綿趕緊搖頭。
龍夜爵那眼底,分明閃耀着狼光,她還是放聰明點好。
“已經晚了,我必須得證明一下才行,這事關我們之間的生活和不和諧。”
“我們很和諧,很和諧……唔……”
真的很和諧好嗎?
隻是她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解釋了。
李心念被關在君徹莊園的第二天,年老終于找到了方向,正式跟君徹交涉。
君徹的态度根本捉摸不透。
當徐侯将這消息告訴年老之後,他氣得咬牙,“看來必須得用點手段了!”
“老爺的意思是……”
“聯系君耀,我要見他。”
徐侯很速度的聯系到了君耀,君耀正好在江城市,沒多會就趕來了翡翠園。
年老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君耀吃驚于君徹的行爲,趕緊給年老解釋,“君徹年輕氣盛,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難免做事欠缺考慮,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保證将李小姐毫發無損的送回來。”
“那就最好不過了,不然……”年老冷笑了兩聲,意思很明顯。
君耀急匆匆的離開了翡翠園,急忙去找君徹。
君徹卻并不願意見他,這讓君耀很是惱火。
本來他以爲君徹從監獄裏出來之後,沒了家族勢力的支持,會變得收斂,乖巧,或者說任人宰割。
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現在的君徹,已經讓君耀難以猜透他的用意。
沒辦法,君耀隻好親自上門去找君徹。
正是禁锢李心念的老舊莊園。
君徹知道君耀會來,早早的在大廳等着了,甚至泡上了上好的龍井,等着君耀。
君耀以進來,就感覺到了一股壓力。
這個地方對君耀來說不陌生,當年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他也在這裏,所以對于這裏,他是有些抵觸的。
“你在江城不是有房子嗎?怎麽還會在這裏?如果你不喜歡現在的住所,我可以再給你買一套。”君耀坐下之後,冷冷的說道。
君徹隻是冷笑,“大哥現在有權有錢了,說話底氣也足了。”
君耀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堪,“君徹,你是怎麽跟我說話的?我這是爲你好你知不知道?”
“是啊,我當然知道是爲我好。”君徹淡然的跟他打着太極。
君耀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君徹了,喝了口茶冷靜了一下才問道,“年老找過我了,說你扣了他的外孫女李心念,君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年家的人你能惹嗎?”
“大哥害怕了?”君徹輕笑着問道。
“我是關心你!”君耀怒極敗壞的說道。
“好一個關心啊。”君徹更加譏诮的笑了起來,笑得君耀心裏發毛。
他沉着眸看着陌生的君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最後隻能問道,“那你先告訴我,你想做什麽?或者說你想要什麽?你這麽做的用意是什麽?到底要怎麽才能放了李心念?”
君徹不疾不徐的給他倒了杯茶。
這樣的慵懶行爲,讓君耀很上火。
但現在君徹在主動位置,他被動,他隻能被他壓着走。
這是一場心理戰。
但很明顯,君徹掌控全局,而君耀成了他的一顆棋子。
等吊足了胃口,君徹才不疾不徐的開口,“我的要求,恐怕你不會答應。”
君耀就知道這是燙手山芋,咬了咬牙追問道,“你說說看!”
他現在是騎虎難下,年老那邊又逼得緊,隻能受君徹的威脅了。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什麽意思?”
“我要你手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君徹淡然的說道。
君耀臉色頓時一變,氣得站起身來瞪着君徹,“君徹,你也太狼子野心了!”
“大哥,我隻是拿回我該拿回的那份而已,你那麽吃驚做什麽?”君徹不疾不徐的說道。
君耀心裏一緊,面上全是怒色,“什麽叫你該拿回的那份?君徹,你知不知道,當年你的事情給君家帶來了多大的影響?公司能走到現在,全靠大家支撐着,你出來之後也沒有少了你的用度,現在倒好,你說要百分之二十就百分之二十?你也真敢開口!”
君耀也是氣急敗壞了,才會氣得說了這麽長一通。
相比君耀的怒不可遏,君徹很是淡定,挑眉淡淡的看向君耀,“當年的事情是什麽樣,大家心裏都很清楚。”
君耀握緊拳頭,咬了咬牙才道,“除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其他的都好說。”
“除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其他都沒的說。”君徹改了原話還給他。
君耀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畢竟君耀手裏原本就有他母親留下來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若再拿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屆時跟他的察覺就變得小了很多。
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份額,讓他在公司裏也有了發言權,以君徹的性子,絕對會跟他對着幹,這對君耀來說,絕對是壞事。
所以他不想答應!
但現在騎虎難下,年老那邊也逼迫得緊,他隻能在這裏受氣,“百分之十,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君徹冷笑起來,“大哥還真是談判好手,可顯然你現在沒弄清楚自己的局面,你有跟我講條件的本錢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