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他才開了口,“肖哮留下,其他人全部滾出去!”
“是。”
一群鼻青臉腫的人相互攙扶的離開了書房,隻留下肖哮。
肖哮關上了門,才回頭恭敬的問道,“kg,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嗎?”
“之前天者跟暗夜連手研制的godkiss進展怎麽樣了?”江離陌沉沉的問道。
肖哮渾然一驚,有些緊張的看着他,“kg的意思是?”
“我要用godkiss。”
“這……”肖哮吃驚不已。
godkiss是天者跟暗夜秘密合作的一個項目,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後來天者撤資,大家都以爲這個項目會停下。
但江離陌隻是秘密解決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隻留下其中幾個還在繼續研究godkiss。
目前暗夜擁有的godkiss,還未研究出能與之抗衡的抗體,所以這個項目被卡住了。
幾乎都快沒被人過問了,怎麽江離陌突然就要godkiss呢?
而且還是使用……
肖哮光是想象,就一頭冷汗了。
“一個星期内,我要見到吩咐完,便拿上外套出了門。
肖哮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伸手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心想,這一次,kg是打算玉石俱焚嗎?
君徹跟龍夜爵分開之後,把自己關在黑暗的房間裏一個晚上。
房間裏拉着厚重的窗簾,沒有一點燈光,冷氣很重。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還身處在牢獄之中一樣,能讓他腦子清明的想很多很多事情。
比如說李心念。
龍夜爵離開之時丢下的一句話,如同在他心裏丢下一枚定·時·炸·彈一樣,讓他再不能安甯。
天色剛破曉,他的車子便使出房子,行駛在破曉的街道上。
目的很明确。
半個小時後,李心念的電話響起,讓還在睡夢中的她懵了一下,看了看來顯,是一個陌生的号碼。
君徹早知道她會把他的号碼拉黑,所以早有準備。
他的車子裏有一堆的新卡。
李心念看到是陌生号碼,也沒多疑就接了起來,“你好?”
“下來。”
裏面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吓得李心念差點沒拿住手機,緊張的看了看,的确是個陌生号碼,才解釋道,“先生,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李心念,我讓你下來,我在你樓下。”君徹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聽到這久違的聲音,李心念渾身一顫,一瞬間全部清醒,拿着手機有些緊張,“君徹,你想做什麽?”
“我讓你下來。”
“我是不會下去的!”李心念咬牙說道。
君徹似乎早料到她會這樣,也不着急,隻是不冷不淡的說道,“如果你不下來,我不介意直接闖進來,到時候年來若問起,我可指不定什麽都招了。”
“你……”李心念面色一白,就知道這卑鄙男人不會放過她。
躲不過,她隻好說道,“那你等我一下。”
“時間最好别太久,畢竟我的耐性也有限。”
“知道了!”
李心念怒極敗壞的挂了電話,起身到窗戶邊,看向大門外的情形。
果然看到了君徹的車。
限量版的瑪莎拉蒂,除了君徹那卑鄙的男人還有誰?
她知道君徹向來說到做到,隻能起床梳洗換衣服。
等她的空擋,君徹點燃了一支煙,透着袅袅的煙霧,看着房子的方向。
二十分鍾後,李心念終于出現在了大門口。
他也已經抽了三隻煙,将煙嘴丢在地上狠狠的踩滅,李心念便走到了他面前,冷着臉看着他,“君徹,你到底想幹什麽?”
“上車。”
“你先告訴我,你要做什麽!不然我是不會上車的!”李心念有些竭斯底裏的叫道。
君徹隻是淡淡的挑眉,看了看她慌亂的表情,薄唇微微一樣,冷冽的說道,“或許你想被更多人看到我們倆在這個地方發生點什麽。”
又是威脅!
又是威脅!
李心念心中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限,可又不敢拿這男人如何,隻能咬牙上了車。
君徹關上了車門,揚了揚長眉,繞過車頭上了車。
瑪莎拉蒂如離弦的箭一般滑了出去。
僻靜的街道上極少有其他車輛行駛,讓瑪莎拉蒂能更加急速的行駛起來。
最快的時候,就仿佛回到了十七八歲那種飙車的狀态。
李心念臉色雖白,卻也還能安穩的坐在副駕駛。
當年龍夜爵飙車,李心念可是練就了一副堅強的心理素質。
車子飙車到了附近的一座山頂。
每接近一點,李心念的臉色就白幾分。
這裏是君徹當年買下的地方,一座很老的莊園。
或許是因爲這些年,他在監獄裏的緣故,這莊園無人打理,已經荒廢。
隻是近幾個月,君徹讓人把這裏整理了一下,還勉強能住人。
君徹将車子停在了莊園門口,這才看向臉色慘白的李心念,輕聲問道,“還記得這裏嗎?”
她怎麽會不記得?
又怎麽可能不記得?
當年,君徹就是在這個莊園舉辦的成人禮,也就是在這個地方,開始了她的噩夢。
李心念渾身都顫抖起來,死死的抓着車門,不敢下去。
君徹已經打開車門下去,走到了她那邊,拉開了車門。
李心念的力量根本沒法跟君徹抗衡,車門被他猛的拉開。
李心念痛苦的叫道,“君徹,你非要這樣對我嗎?”
“下車。”
“我不要,你明知道這裏對我而言是什麽樣的噩夢,爲什麽還要這樣逼我?”
君徹冷漠的看着她,并沒有因爲她的眼淚而動搖,“下車,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三次。”
李心念無法更這樣的君徹抗衡,隻能咬着唇下了車,眼眶裏已經有了隐忍的氤氲,仿佛下一刻,就能滑落而出。
君徹一把拉過她的手,拽着就往房子裏走去。
李心念幾乎是被拖着進去的,她搖搖晃晃的跟在他身後。
房間裏的格局沒怎麽變,可越是這樣,越讓她清晰的響起那些噩夢般的畫面,失控的捂住耳朵尖叫起來,“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
“很害怕是嗎?”君徹居高臨下的看着蹲着抱着頭痛苦的李心念。
“我不要進去……”讓她進去,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可君徹既然都已經帶她到這裏來了,又怎麽會允許她逃避?
再一次,他強行的拉起了她的手,往房間裏帶去。
盡管李心念一路掙紮,卻隻能被動的讓他帶着走。
他帶着她直接上了樓,也正是噩夢發生的地方。
李心念渾身如篩糠一樣,顫抖得厲害,仿佛下一刻,就會暈倒,就會失控的尖叫。
君徹打開了其中一間房門。
她的驚恐也到了極緻,猛的掙紮開君徹的手,開始不住的往後退。
君徹回頭擰眉看着她。
“我不要進去,我要離開這裏,我要離開這裏!”李心念嘴裏無意識的呢喃着。
君徹沒有追上來,隻是冷冷的看着她。
在她快推到樓梯邊緣的時候,趕緊沖了過去,在她摔下去的前一秒拉住了她,“李心念,你給我清醒點行不行?”
“放開我,放開我!”她開始劇烈的抗拒起來。
哪怕從樓梯上摔下去,哪怕摔死,都比進這間房子要好。
但是君徹不允許。
他帶她來這裏,是有目的的。
不容李心念退縮。
這一次,君徹直接拽着她進了房間,将她狠狠的往裏面一扔。
李心念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雙手抱頭,努力蜷縮着身子來保護自己。
本以爲迎接她的,是疼痛,可她卻仿佛掉在了軟綿綿的墊子上一樣,并沒有疼痛的感覺。
她顫巍巍的睜開眼睛,發現地上鋪滿了一層潔白的長毛地毯,很厚實,摔在上面就跟摔在棉花上一樣柔軟,沒有疼痛感。
不僅僅是這樣,這個房間裏所有的地方,都鋪上了長毛地毯。
桌子上也有厚厚的桌布,牆壁也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軟軟的那種。
這樣的地方,哪怕是放一個嬰兒,也不會被磕着碰着。
李心念有些傻眼,她沒想到房間會是這個樣子。
畢竟從進來到現在,入目看到的所有地方,都維持着原樣,唯獨這個房間變了。
這是君徹安排的嗎?
她驚恐的看向這個如惡魔般的男人,不明白他這番用意是什麽意思。
還是有另外的變态用途?
一想到這個,李心念就害怕的不住往後退,仿佛君徹是猛獸一樣,戒備着,抵觸着,“君徹,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害我害得還不夠嗎?爲什麽要這麽對我?當年我也是受害者。”
“是嗎?”君徹冷冷的看着她,眼裏沒有一絲溫度,“當年,我在狀态不正常的情況下對你做了過分的事情,可是你呢?你也指認了我,所以我們之間,已經公平了,你不明白嗎?”
“我指認你?”李心念搖着頭,“當年出事之後,我就被龍家的人接回去,秘密找醫生治療,哪裏還有時間來指認你?”
“當年這件事情是不公開審理,我的律師告訴我,你指認了我。”
“……不……我沒有!”
“你說謊!”君徹發起狠來。
但李心念還是一個勁的搖頭,“我真的沒有,都這個時候了,你覺得我還有說謊的必要嗎?”
君徹威逼的動作一頓,眉頭深凝起來,目光冷冷的看着她,仿佛在思索她話的真假性。
李心念顫抖着抱着自己,盡管房間裏已經更換了隔絕,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但隻要君徹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就能感覺到那種噩夢般的狀态,十分害怕。
良久,君徹才問道,“你沒有指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