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想,蘇暮煙同意了。
但是!
在河西爵快要得逞的時候,蘇暮煙去了更衣室,抱了一床被子出來,往他的另一邊一放,“爲了不傷到你,我們各自蓋各自的棉被吧。”
河西爵,“……”
坑了個爹的!
感情今晚的苦肉計都白費了?
他郁悶的躺下,甚至氣憤的背對着她。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搞錯?
他河西爵到底哪裏不如那個什麽楚狂歌了?
好歹也是河西家的公子,要樣貌有樣貌,要家世有家世。
那個楚狂歌不就是一個玩音樂的嗎?
什麽都沒有不說,充其量也就是個戲子!
值得她這麽癡情綿綿嗎?
郁悶!
越想越郁悶!
河西爵氣得掀開被子,直接拉開她的被子鑽了進去。
蘇暮煙吓得睜開眼睛,剛想質問,“你想做……唔……唔!”
做做做做,就是要做!該做什麽做什麽!
做該做的事!
必須做!
都忍了很久了!
第二天一早,河西爵就準時把賬号和新密碼發給了唐綿綿,順道一通長篇大論的感謝,“嫂子,你就是我的幸福生活的助攻!以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必定爲嫂子萬死不辭!”
“也不用那麽誇張……”唐綿綿無比的汗顔。
“我認真的!”
“好好好,認真的。”唐綿綿趕緊挂了電話,就怕河西爵還說什麽吓人的話出來,直拍着胸口問抱着他的龍夜爵,“河西爵是不是吃錯什麽藥了?”
“唔……大清早當着你老公的面兒讨論别的男人,老婆,這樣真的好嗎?”龍夜爵不滿的抗議。
唐綿綿自動忽視他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聽上去他心情不錯的樣子,估計是遇上什麽好事了吧,不都說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嗎?”
“估計昨晚他吃到肉了。”
“吃肉?啥意思?”唐綿綿還沒懂。
龍夜爵一個反撲過來,“作爲老公的我,很願意跟你演練一遍。”
蘇暮煙這是頭一次曠工。
而罪魁禍首,顯然是身側這個男人。
她冷冷的瞪着他,不管他說什麽,都隻是死死的瞪着!
時間一久,河西爵自己心裏發毛了,“我是你老公,做這些事情很正常的好不好?你那麽看着我做什麽?”
“知道婚内qj這種罪行嗎?”蘇暮煙總算說了話,卻叫河西爵狠狠的一顫。
他驚愕的瞪着她,“你,你說什麽?”
“我相信你聽得很清楚,不需要我再說一次。”蘇暮煙咬牙切齒的道。
河西爵這才覺得,這女人不是再開玩笑!
他此時心中一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自己風流了這麽多年,居然在陰溝裏翻船了。
而且這個船,還是他老婆!
真是日,了狗了!
河西爵在心中各種爆粗,強壓着怒氣才道,“蘇暮煙,你有沒有搞錯?你是我老婆,做這種事情就是你的義務,你給我弄清楚點好嗎?”
“可是是你強迫我的。”她很介意這一點。
“難道最後你沒有覺得爽?”
蘇暮煙眼神一冷,“臭流氓!滾!”
她狠狠的扔了一個枕頭過去,成功的把河西爵給砸在了地上。
可憐的河西爵,昨晚扭了腰,現在又摔下床,之聽得左手骨頭咔嚓一聲……
人要是倒黴,和涼水都他媽塞牙縫。
這是河西爵此時心中唯一的想法了,他強忍着撐起身子,怒瞪着那個對他下毒手的蘇暮煙,“蘇暮煙,你這是謀殺親夫你懂不懂?小心我告你故意傷害罪!”
要不講理大家都不講理好了,他不怕撕破臉!
蘇暮煙眼眶有些紅,好像要哭的樣子。
這還是河西爵頭一次看到這個女人眼眶泛紅……
爲什麽?
隻爲了昨晚他不顧她的意願,把她給辦了?
媽的!
河西爵又狠狠的低咒了幾句,心中的怒氣卻還是得不到纾解,“你搞清楚狀況,我們結婚了,而且已經一個多月了,我沒碰你,已經算是尊重你了,你别一副委屈兮兮的樣子,弄得好像我真的強迫你了一樣。”
“你本來就強迫了!”
“……靠!你這麽在意那一層膜?還是因爲你想爲某個人留着?”河西爵眯起了眼睛,裏面全是危險的光芒。
如果這女人敢說是,或則點頭,他一定殺了她!一定!
蘇暮煙咬着牙瞪着他,仿佛他說了什麽很羞辱她的話。
河西爵自己各種不爽,“我知道我知道,我起初是有點強迫,但你至于這樣嗎?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麽好的?讓你這麽守身如玉的癡心着!見了鬼了!”
河西爵越說,心中的怒氣越大。
昨晚知道是她第一次的時候,他内心的那種狂喜,是從來沒有過的。
以至于到後面,他對她有了一種憐惜的溫柔。
而且還在心底想,要對她好,一輩子的那種好。
結果呢?
這女人睡醒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别血口噴人!”蘇暮煙冷冷的呵斥,眼裏浮現一些失望的神色,“我既然答應嫁給了你,就沒想過還能回頭,我也很感激你最初沒有強迫我,可現在,一切都化爲烏有了。再則,你跟他沒得比。”
這就是她要說的?
她确定不是貶低他?
河西爵差點吐了一口老血。
最後還是自己強忍着,用沒受傷的手扶着床沿起身,而後冷冷的看着她道,“成,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但是你給我記清楚了,爲人婦道的事情你必須給我做好了,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罷,他冷冷的轉身,去了更衣室。
蘇暮煙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眼淚也奪眶而出。
怕自己的哽咽聲讓他聽到,隻能咬着唇死死的忍着,把頭埋在膝蓋裏,任由眼淚肆意。
河西爵說,她是在爲了某個人守身如玉。
其實不然。
之前她抗拒過,掙紮過,不想嫁給河西爵。
可後來她不得不做這樣的選擇。
在她做選擇的那一刻開始,她真的沒打算回頭。
她也知道自己應該接受河西爵,畢竟是要相處一輩子的人。
可這才多久,一個多月而已,她真的做不到那麽快就能解說另一個人。
她一直以爲河西爵會給她足夠的時間,可最後……他還是讓她失望了。
這也是她今天憤怒的原因。
河西爵換了一身簡單的衣服就出門去了,走的時候,把門摔得震天響。
過了好久,她才慢吞吞的下床,換了衣服下樓。
這棟房子是河西爺爺送給他們的結婚禮物。
将近一億的産值,是她的價值觀所不能認知的。
有錢人就是這樣,總能任性的做任性的事情。
收起了情緒,她做了一點白粥吃完,才猛的想起,昨晚河西爵沒做措施,她又處于危險期,萬一懷……
蘇暮煙急匆匆的上樓換了衣服,打算出門去藥店買點事後藥,可還沒出門,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了看上面的号碼,她的眼神沉了一下,“媽。”
“你在哪裏?”
“我在家。”
打電話來的,是蘇母,也是她的生母。
盡管有這一層的血緣關系,可她們還是不親。
畢竟分離了二十幾年,她的成長,沒有她。
而她的生活,也沒有她。
再加上蘇暮煙性子本來就很淡,讓蘇母絕對十分難靠近,也就放棄了跟她親近的機會。
對于她主動打電話過來,蘇暮煙還當真有些意外。
“你在家?你知不知道出事了?”蘇母情緒有些激動,甚至有責備她的意思。
“出事?出什麽事?”蘇暮煙心裏也緊張起來。
能讓蘇母都緊張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
蘇母有些失望的道,“你知不知道河西爵骨折住院了?你作爲他的妻子,卻什麽都不知道?”
“骨折?住院?”
蘇暮煙真的是一頭霧水。
明明剛剛他們才吵過架,他還摔門離開的,怎麽才一轉眼的功夫,他的手就骨折了?
難道是出車禍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蘇暮煙自己都驚出了一身冷汗,着急的問道,“媽,他在哪裏?在什麽醫院?我馬上趕過去看他!”
“在沈氏醫院骨二科,大家都到了,就你這個做人家太太的卻沒到,真是沒教養!”蘇母各種失望,甚至還罵了一句。
蘇暮煙隻覺得難堪。
她知道母親這句話的意思,她是在說養母沒能帶給她好的教育。
可是……那個家每天都在爲柴米油鹽而争吵,哪裏還有時間來教育孩子呢?
那樣的生活,是有錢人永遠都理解不了的。
蘇暮煙沒功夫自憐自棄,開着車直奔沈氏醫院。
而此時,河西爵已經打好了夾闆,正躺在床上,享受着自己母親切來的水果。
河西爵的母親叫秦雯,是個很優雅的女人。
畢竟出生于書香世家,那自小受到的影響是無法改變的。
“慢點吃,你看你,又沒人跟你搶。”秦雯惱怒的掃了他一眼,才拿着紙巾給他擦拭。
河西爵享受着母親的照顧,外帶誇獎幾句,“媽,你連罵我,都是溫柔的,我爸真是有福氣。”
“少灌湯了,你現在都還沒告訴我,你的手是怎麽受傷的,再不說媽媽要生氣了。”秦雯裝作很生氣的樣子,瞪他。
河西爵含糊其辭,“媽,剛誇你優雅溫柔呢,怎麽一轉眼就變臉了呢?”
“少轉移話題,快說。”
河西爵趕緊把頭扭過去看向他那威嚴的父親,“爸,你管管你老婆吧,她這麽關注我,你難道就不吃醋嗎?”
“混賬!再廢話小心我揍你!”河西浩怒瞪着她。
河西爵這才乖馴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