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麽自己滾!要麽我安排人帶你滾!你自己選!”
“河西……”
“别他媽叫我!”河西爵煩躁的罵道。
氣氛冷到了極緻。
連蘇家的雙親都坐不住,有些憤慨的跟河西爵的父母争辯起來。
可蘇暮煙還是冷眼看着這一切。
龍夜爵不禁跟唐綿綿等人感歎道,“蘇暮煙這女人,不簡單啊。”
“可不是。”祁雲墨很有同感,“居然那麽鎮定,這心理素質得多強大啊?”
“不是說了嗎?她是打小在醫院被抱錯了,流落在外二十多年,那個家又一貧如洗,她連高中都沒能念完就掙錢養家,給養父還賭債了,那樣的環境下,心裏素質想不好都難。”付染染感歎的說道。
唐綿綿到是爲蘇暮煙心疼,“你們都不是她,怎麽知道她不在乎?”
原本安安分分的坐在莫成宇身旁的季知夏,看到好友這樣,實在不忍心,便起身走了過去,勸着隋憶,“隋憶,你不要難過,先回去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呀。”
“知夏,我……我好難過。”隋憶抱着季知夏就嚎啕大哭起來。
莫成宇冷着臉走了過來,對季知夏說道,“回去位置上坐着,不該你管的事情,别管!”
季知夏有些委屈,“可她是我朋友。”
莫成宇冷冷的看着她,空氣仿佛都能凝結成冰,“行,那你盡管插手,我想,我們莫家可不需要一個愛管閑事的媳婦。”
說完,莫成宇冷然轉身離開。
季知夏心裏一急,隻能對隋憶說道,“隋憶,你聽我的,先别鬧了,回去吧,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大家都在,你也得不到什麽結果的。”
說完,她就擰着禮服裙擺去追莫成宇去了。
好不容易兩人的關系能有點破冰,她可不想再回到原點。
“河西,你真的好殘忍。”隋憶紅着眼眶控訴河西爵。
她都拿出懷孕的事情來說事兒了,他卻還是這麽殘忍。
河西爵冷笑起來,“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隋憶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
臉色慘白的像一張紙,咬着唇好久,才轉身離開。
沒有人對她投以同情。
河西爵回到婚禮現場之後,蘇暮煙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處理好了?”
面色冷凝的回答。
“那就繼續吧。”蘇暮煙轉身,往神父走去。
河西爵握緊了拳頭,抑制了好幾次自己的怒氣,才走了過去。
婚禮總算結束,河西爵帶着蘇暮煙來給賓客敬酒。
若是尋常的婚禮,酒一般都是新郎擋掉。
可今晚河西爵一點酒也不爲蘇暮煙擋,而且還慫恿賓客朋友不停的敬酒。
蘇暮煙知道他是故意爲難她。
倔強脾氣一起來,也豁出去的喝了起來。
等禁到唐綿綿他們這裏的時候,蘇暮煙已經有些微醉了,“謝謝你們來參加我跟河西的婚禮,我敬你們。”
她端起了酒杯,跟他們一一的碰過,而後一仰頭,又是一杯到底部。
按理說她被灌成這個樣子,自己心裏應該很高興才對。
可河西爵的臉色臭得跟鍋底一樣,在她舉起第四杯的時候,猛的拍掉了她手中的酒杯,罵道,“蘇暮煙,你幹什麽?”
“我?我敬酒啊?有什麽不對嗎?”蘇暮煙冷笑着反問。
河西爵一咬牙,拉着她就走,“龍夜爵,祁雲墨,你們慢慢喝酒,我們兩口子需要好好的溝通一下。”
一向不管旁事的唐綿綿勸了一句,“河西爵,蘇小姐都已經醉了,你對她好點。”
“嫂子,我知道了。”河西爵禮貌的應付,轉身拉着她就快步離開。
蘇暮煙因爲穿着高跟鞋,好幾次都差點摔倒,跌跌撞撞的被河西爵拉到入了電梯。
唐綿綿無奈的搖搖頭,“他們兩個肯定要吵架的。”
“累了嗎?累了我們回去吧。”龍夜爵摟着她的腰溫柔的問道。
唐綿綿微微點點頭,“也好,反正這邊也差不多了。”
“走吧。”龍夜爵帶着她跟祁雲墨告别了一下,便離開了酒店。
付染染雙手捧在胸前,看着二人離開的畫面一臉羨慕,“我從來從來從來都沒想過,龍夜爵居然會變成今天這個溫柔樣子,太驚訝了。”
“難道我對你不好?”祁雲墨不滿的問道。
“好嗎?”她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祁雲墨臉色一黑,“不好嗎?”
“好個屁!”
“……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的算個賬!我哪裏對你不好了?”祁雲墨拉着她就往大門走。
算賬嘛,當然是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比較好。
盡管付染染掙紮,卻也抵不過男人的霸道,沒多會兒就被塞進了車子,揚長而去。
而河西爵将蘇暮煙強行拉到了應該是洞房的酒店房間,胸中積壓的怒氣也到了臨界點。
雙手叉腰的瞪着跌坐在地上的她,“蘇暮煙,你就那麽不情願嗎?”
因爲醉酒,蘇暮煙有些頭暈,聽到他的質問更加不耐煩,“你發什麽神經?”
“我問你,跟我結婚是不是那麽不情願?是不是還惦記着那個男人?”河西爵臉色陰沉得吓人,眼裏凝聚的恨意更是恨不得将這女人掐死!
不知爲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蘇暮煙,在看到河西爵這樣的眼神之後,居然騰升起一股懼意。
若不是她骨子裏的那點倨傲還在作祟,又喝了點酒壯了膽子,恐怕現在已經害怕的瑟瑟發抖了吧?
混蛋!
今天的事情分明不是她的錯,居然又來威脅她!
最應該生氣的是她好嗎!
他的前任情人出現在婚禮上搗亂,他到是反過來找自己算賬!
蘇暮煙搖搖晃晃的掙紮起身,站穩了身子才跟河西爵的厲眸對上,不屑的冷哼回去,“河西爵,你别把是非黑白給我颠倒了!今天分明是你的情人跑來搗亂婚禮的,你也要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嗎?”
“别給我狡辯!我問的是之前,牧師問你的時候,你不願意說那三個字!而且隋憶的出現,還讓你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對吧?”河西爵臉色陰冷得厲害。
蘇暮煙心裏有些緊張。
她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河西爵居然還關注着自己。
但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隻要死咬着隋憶的事情不承認就行。
這麽一想,蘇暮煙鎮定起來,冷冷的瞅着他,“那不是你希望的事情嗎?你今天肯定希望我大鬧婚禮,不跟你結婚最好吧?或者說隋憶的出現也是你安排的,好讓我吃醋生氣把這個婚禮給推了,那才如了你的意呢。”
“你!”
河西爵從沒像此刻這麽生氣過。
到底是誰颠倒是非黑白?
分明是她!
他提着一口氣,伸手卡住了她的喉嚨,就直接往牆上推。
蘇暮煙被撞得很疼,卻咬着唇忍受着,眼神冷冷的瞪着他。
河西爵一看到她那倔強的樣子,胸中的怒氣再一次無可遏制的爆發,鬼使神差一樣,低下頭就狠狠的吻住了她。
她的嘴,太厲害,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狠狠剜着他的心。
可嘗起來卻那麽的甜美……
蘇暮煙就是一個矛盾體,一個讓河西爵糾結的矛盾體。
一個吻,從懲罰,到不可收拾。
他眼眸裏的冰冷漸漸柔和下來,不再隻是淺嘗辄止。
而蘇暮煙從最初的抗拒,到最後的服從。
她想,自己是醉了。
居然沒有推開他,甚至覺得這個吻的味道……不那麽讨厭。
分不清是誰開始的,也分不清是誰主動的。
等河西爵将她壓在床上的時候,兩人的衣服已經所剩無幾了。
在他快要進入她的時候,蘇暮煙忽然清醒過來,猛得推開了河西爵,抱着被子嚎啕大哭起來。
河西爵摔在了地上,正想對她大罵一通,結果卻看見一向連眼淚都不肯掉一滴的女人,此刻哭得像個孩子,所有的話,也就這麽卡在了喉嚨裏。
哭?
居然會哭?
這女人……好吧,女人好歹也是水做的。
隻是被他碰就這麽難以接受嗎?
河西爵心裏郁悶得慌,起身将衣服一件件的套,而後對哭得醜啦吧唧的女人說道,“别他媽哭了!難看死了!到我胃口!趕緊把衣服給我穿上,别弄得像我要強迫你似得,我河西爵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你以爲我稀罕碰你嗎?”
蘇暮煙對他的毒舌視若無睹,繼續哽咽的哭着。
隻有她自己明白,自己在哭什麽。
河西爵這種男人又怎麽會懂?
河西爵嫌棄的丢下她離開了,蘇暮煙卻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對于他居然在這種時候放過自己,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在她的認知裏,這個男人一向是來者不拒的。
龍夜爵跟唐綿綿二人剛回到老宅,就被朱文怡一通電話叫到了錦苑。
而久未露面的李心念回國了。
穿得光鮮亮麗,描繪着精緻的妝容,臉上也是自信的笑意,正跟朱文怡聊着天。
見到李心念,唐綿綿的心忽的沉了一下,總覺得此次李心念的回歸,跟以前變得很不一樣了。
果然,李心念在見到二人一同前來的時候,還微笑着打招呼,“爵,綿綿,你們都來了啊?我正跟媽聊到你們倆呢。”
朱文怡一陣感歎,“心念,看來你出去散散心是好的,現在的狀态很好,媽很欣慰。”
“媽,我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她握着朱文怡的手一陣感歎,“不過我現在心境的确跟從前不一樣了,就像媽之前說讓我嫁給爵做小妾,我其實心裏是很難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