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而那邊,安義苦逼的看着boss發來的東西,簡直想要撓牆。
什麽跟什麽啊!
這種工作爲什麽會落在他頭上!
心塞了一會,隻能拿出手機跟老婆求救,“老婆,幫我寫通稿吧。”
簡愛簡直懵了!
這玩意她好不容易丢給了唐綿綿,怎麽繞了個圈,又回到她手裏了?
還能不能愉快的上班了?
卧室裏,唐綿綿一口咬定龍夜爵耍詐,不肯履行口頭約定。
但她哪裏是龍夜爵的對手?
說也說不過,抵抗也抵抗不過,隻能學他一樣耍無賴了,“剛才你都吻過了,因爲你耍詐,就沒有利息了。”
“你覺得我這麽好糊弄?”他邪魅一笑,拉着她又往更衣室走。
唐綿綿腦子迅速想到了抽屜裏那些菲薄的布料,趕緊掙紮,“我吻!我吻!”
“可你說那是本金了,我現在隻要利息。”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接下來要發生的,才是利息,懂麽?”
“……”
她就說是坑吧!
可已經知道得太晚了。
旖旎之後,唐綿綿累得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但還是惦記着剛剛在書房外聽到的,便眯着眼睛問他,“龍夜爵,你剛剛說的驚喜是什麽?”
“驚喜?什麽驚喜?你給我?”他回答得很自然,弄得好像唐綿綿多疑了一樣。
難道她聽錯了?
“後天的發布會,你也出席吧。”龍夜爵順着她的頭發說道。
唐綿綿猛地驚醒,“我出席做什麽?”
要知道她一直做的都是幕後啊。
但龍夜爵很堅持,“我的意思,是對外公布你作爲y的身份。”
這讓唐綿綿有些弄不懂了,坐起身來靠在他肩上,“爲什麽?一直以來我都是這樣的模式,怎麽忽然要公布了?是有什麽打算嗎?”
夜爵點了點頭,眸光溫軟的看向她,“三叔說,族徽馬上就要啓動了。”
族徽……
唐綿綿想到了那顆帶有厄運的鑽石。
她擰起了眉頭,“我以爲隻是說說,畢竟那可是帶有厄運的東西。”
“那些東西,信者有,不信者無。”男人絲毫不在意,“三叔的意思是,絕世馬上要挂牌上市了,用族徽打響頭炮。”
商場上的東西,唐綿綿不懂。
但既然是龍牧野的意思,那肯定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便點了頭,“行,我聽你的。”
“乖。”
沒多會,房間傳來了唐綿綿的抗議,“龍夜爵!你住手!”
“你不是說什麽都聽我的嗎?”
“……”
巨坑!
隔日唐綿綿帶着湯點去看朱文怡的時候,是很忐忑的,畢竟經過了昨日的沖突,兩人的關系肯定又拉遠了。
隻是事實卻有些出乎預料。
朱文怡對她雖然不熱絡,但也沒有說難聽的話。
這一度讓唐綿綿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看着朱文怡将湯點吃下,她才戰戰兢兢的收拾起來。
朱文怡接過她遞來的紙巾擦拭了一下嘴唇,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撇開,不自在的問道,“你昨天要帶孩子去,爲什麽沒告訴我?”
“對不起,是我想得不周到。”唐綿綿趕緊道歉,最怕應付秋後算賬。
“我又沒質問你,你道歉做什麽?”朱文怡冷了她一眼,又說道,“明天我出院。”
“好,那我明天不送雞湯來了。”
朱文怡真是有些冒火了。
她是聽不出自己的意思嗎?
不好拉下臉繼續說話,她隻能躺下,“我要休息了,你趕緊去看你娘吧。”
唐綿綿又是一聲好,趕緊起身離開。
朱文怡心裏不是滋味了。
她剛剛說出院,那意思是讓她跟龍夜爵來接,結果到好,她沒聽懂自己話裏的意思,真是一個木頭!
龍夜爵怎麽就喜歡上這種木頭了?!
氣歸氣,朱文怡又不能怎麽樣。
唐綿綿去看陳秋華的時候,把朱文怡的态度跟她說了一下,自然提到了出院這一段,疑惑的問道,“媽,你說她剛剛是什麽意思?我怕我誤會,畢竟她跟我關系不融洽,怕自己自作多情又惹惱了她。”
陳秋華對自己這個實心眼的孩子還真沒辦法,昨日自己找朱文怡說了那番話,估計她想了很多吧,才會有這樣的态度。
心裏很是欣慰,似乎看到了女兒的未來,滿心歡喜的說道,“她的意思是讓你去接她啊,這都聽不出來嗎?”
“真的嗎?”唐綿綿果然被驚喜到了。
“你婆婆拉不下這個臉才那樣說的,你還偏生不理解。”
唐綿綿激動得不行,跟陳秋華說了幾句之後,就往朱文怡的病房跑,結果她病房裏此刻并不是一個人。
李心念爲了穩住朱文怡,又帶着楊大師來了。
楊大師說的,自然又是那些話。
可李心念不知道,朱文怡心裏已經慢慢轉變,對于楊大師那些話,也開始反感了。
唐綿綿闖進來,一臉的錯愕,紅着臉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還有人在。”
朱文怡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冒冒失失的,哪裏有點龍家少奶奶的形象?”
“對不起……”唐綿綿又是一聲低低的道歉。
李心念心裏卻是一陣刺痛!
剛剛那番話,朱文怡或許自己都沒察覺,可她卻聽得真切。
明着是在指責唐綿綿,可卻潛在的承認了她的身份。
那她……算什麽?
楊大師又開始演戲,捂着胸口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你,你,你趕緊出去。”
“楊大師,你怎麽了?你要不要緊?”李心念急忙安撫,順道看向唐綿綿,“唐綿綿,你還來做什麽?趕緊走!你這樣會傷到楊大師的。”
這下唐綿綿是真的無辜了,她怎麽會傷到楊大師?
朱文怡視線沉了幾分,便吩咐李心念,“心念,楊大師看上去臉色不對,你帶他去看看醫生吧。”
“媽……”這一次,李心念都傻眼了。
朱文怡這是什麽意思?
楊大師算是看出了苗頭,趕緊起身,“我得去靜修一下,告辭了。”
“楊大師……”李心念追了出去。
朱文怡才覺得病房裏安靜下來,對一旁無辜的唐綿綿揚了一下嘴角,“你冒冒失失的做什麽?”
“我是想來問,阿姨早上是讓我來接你嗎?”唐綿綿十分不安,雙手一個勁的在身後擰着。
朱文怡隻想翻白眼,“我有說讓你來嗎?我是叫你轉達龍夜爵!”
“……好,我會的。”
反正龍夜爵跟她,都差不多。
“趕緊走吧,我都被煩了一下午,要休息一下。”朱文怡不耐煩的驅趕。
唐綿綿退出了房間,欣喜的離去,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這件事情告訴龍夜爵。
而在唐綿綿開門之時避開的李心念,從轉角處走了出來,眸光裏全是恨意,垂落在身側的雙拳,已經緊握得不成樣子。
指甲刺入手心,卻感覺不到分毫的疼痛。
朱文怡到底還是變了,變得那麽快,讓她那麽的措手不及。
這個家的人,都被唐綿綿給籠絡走了。
而她,算什麽?
病房裏的朱文怡并不知道李心念的心情,反而有些怪罪她,在她進去之後便開了口,“心念,這個楊大師估計就是個騙子,下次不要找他來了。”
“媽,你怎麽這麽說?前陣子你不還說楊大師作法之後,爵跟你之間的關系都有了改觀嗎?”李心念不解的問道,心裏還在腹诽,估計是心變了吧,不然怎麽會不信呢?
朱文怡這麽說肯定是有道理的,她依舊還有這樣的迷信思想,隻是潛意識的覺得,報給楊大師的生辰八字,并非龍夜爵真的生辰八字,他又怎麽可能算得準?
但這個秘密,她不會告訴李心念。
說到底,還是将她當了外人,這層意思,她或許自己都沒察覺到,但已經潛意識這麽做了。
李心念心灰意冷,隻覺得自己走到了絕路。
唐綿綿滿心喜悅的想要将這個消息告訴龍夜爵,但又想給驚喜,便打算去絕世一趟。
跟安義通過電話之後,确認他就在絕世,便喜滋滋的開着車過去了。
唐綿綿的身份在絕世,是個公開的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從不阻攔,隻是在她走之後,便群發了一個郵件,告知大家。
所以她很順利的便抵達了龍夜爵所在的樓層。
已經好久不來這裏,進去的時候,她還真有些不安。
不過大家都很随和的打招呼,她也就自在一些了。
隻不過龍夜爵在開會,不在辦公室,她隻能到他辦公室等了。
才剛進去,外面原本還鎮定自若的秘書們,就聚集在了一起。
“這就是老闆娘!”資曆深的對幾個新人說道。
“哇,我一直覺得,能收複boss的女人肯定有三頭六臂的,原來還是人類嘛。”
“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未必能入了boss的眼。”另一個人嗆到。
“說的也是哦。”
大家喜滋滋的議論着。
而會議室,龍夜爵本在開會,聽着各部門的彙報。
接近年底,很多項目都開始做總結,各部門忙得人仰馬翻的,爲的都是能在boss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這種回憶,龍夜爵向來都是面無表情的,以至于大家都戰戰兢兢的。
一個主管認認真真的在做總結之時,電腦卻響了一下。
他又設置的自動彈出,郵件便這麽肆意的打開在了衆人的面前。
那是前台群發的郵件。
龍夜爵目光如炬,逐一将郵件上的幾個字看了個仔細。
做總結的主管差點沒腿軟的跪下,大汗淋漓得不敢說話。
心想着一會會議結束,一定要将那個發郵件的人踩死,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