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綿綿嗯了一聲,才挂了電話,又悄悄的回房間,取了外套,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睡着的龍夜爵,才心安了一些。
才把門關上,一轉身,便看到站在身後的龍宸羽,吓得她捂着胸口差點叫出了聲。
深呼吸了幾口,她才問道,“宸宸,你怎麽還沒睡?”
“是不是爹地打電話來了?”宸宸淡淡的問道。
唐綿綿點點頭,又看了看龍雅熙的房間,“熙熙都睡了,你趕緊睡吧,媽媽出去一下就回來。”
“我跟你一起。”龍宸羽說完,便回了房間。
唐綿綿在那呆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阻止龍宸羽,便看到他換了外出服出來,身上背着他平日的背包,對她開口,“走吧。”
“……好吧。”唐綿綿已經漸漸習慣宸宸早熟的語氣,也開始接受他不同于平常小孩的行爲。
唐綿綿駕着龍夜爵的車,載着龍宸羽直接去了洛非墨的房子。
這裏不同于帝豪别苑的安靜,忙碌的人來來回回的走着。
徐一一見到母子二人來,立馬迎了過去,熱切的問道,“熙熙呢?”
“她這會兒睡了。”唐綿綿回答道,又看了看大廳方向,并沒看到洛非墨,便問徐一一,“非墨呢?”
“他啊,好像在樓上,我去叫他。”徐一一說完,便轉身上樓了。
唐綿綿走過去顧南翼那邊詢問情況。
而徐一一上樓之後叫了幾聲,都沒聽到洛非墨的回答,隻能推開他的房間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靜悄悄的,并沒有洛非墨的身影,她自言自語的道,“奇怪,去哪裏了?剛剛明明看到他上樓的。”
本打算去其他地方找找的,結果聽到浴室傳來了聲音。
難道在洗澡?
徐一一看着浴室門,臉色一紅,輕咳了一下才叫道,“洛非墨,你在裏面嗎?綿綿姐來了。”
浴室裏并沒人回答這個問題,徐一一以爲自己聽錯了,往前靠了幾步,又試探的叫道,“洛非墨?”
還是沒人回答她。
她心裏疑惑了一下,心想自己難道聽錯了?
正打算轉身離開,身後的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來。
徐一一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猛的往後扯。
驚呼還沒出口,就被一個熱吻給封了下來。
“唔唔……”徐一一開始掙紮。
洛非墨的手直接将她給反剪住,讓她動彈不得,隻能任他予取予求。
男人霸道的氣息,将她整個圍繞起來。
她的腰被門把給頂着,痛得擰眉,想要逃走卻無路可退。
他卻越吻越深,手也開始肆意起來。
徐一一驚吓得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唐綿綿還在樓下等着他呢,他還有心情吻她?
對他而言,唐綿綿不是最重要的嗎?
徐一一心裏一陣堵,隻能一咬牙,将他快要越距的動作給制止。
“!!!”洛非墨氣惱的放開了她,捂着自己被咬的唇,氣憤的罵道,“徐一一,你他媽不想活了?”
徐一一被他吼得縮了縮脖子,“我,我是想告訴你,綿綿姐來了。”
“靠!”洛非墨抹了一把舌尖,發現手背上的血迹,氣得捏起她的下巴,“你居然敢咬我?”
他洛非墨是多少女人趨之若鹜的男神,難得接吻,居然被這個女人給咬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徐一一雙手撐着他的胸膛,不讓他靠近,“綿綿姐等你很久了,你還是下去看看吧,她的事情不是一向都很重要嗎?”
“誰跟你說的?”洛非墨眯起眼睛,黑眸沉沉的瞪着她。
“我……以爲……”徐一一心虛得不敢去看他冷冽的鳳眸,又忐忑的想,難道這男人是太沖動,所以才會這麽憤怒?
因爲沒吃到?
果然,欲求不滿的男人都是很恐怖的。
好在這個時候有人給她解圍了,唐綿綿的聲音在外面傳來,“非墨?非墨?”
洛非墨身子一僵,迅速放開了徐一一的下巴,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徐一一撇了撇嘴,看着洛非墨離去的背影有些失落。
還說唐綿綿的事情不重要。
她一叫他,他就僵硬得像個傻子。
就像她見到深哥哥一樣。
那是愛戀一個人才有的反應。
徐一一心裏莫名的失落,最後又驚覺自己失落得莫名其妙,在心裏暗暗的罵了自己一頓,才轉身出了房間。
而樓下,洛非墨将陳秋華最後消失的畫面點出來給唐綿綿看。
畫面雖然有些模糊,但母親的身影她總認得,所以第一眼便看出了上面那個步履有些不穩的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視頻最後的畫面,是陳秋華被一個妙齡女子推上了車。
唐綿綿将視頻定格在了此刻,而後放大屏幕,仔細的辨認着模糊的影像。
“這不是那個讓曉月陷害你的女人嗎?”龍宸羽急忙說道。
唐綿綿也點頭,“我也覺得是她,當初第一眼看的時候,就覺得很面熟。”
所以她才會放大的看。
“你們看到過她?”顧南翼驚訝的看向二人。
唐綿綿跟龍宸羽都同時點頭。
唐綿綿也将醫院發生的事情以及曉月的事情,給幾人講述了一遍。
洛非墨摸着下巴分析,“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是這件事情的主導者?她抓了你的母親,又讓曉月陷害你,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可我并不認識她。”唐綿綿無奈得解釋。
顧南翼十指在鍵盤上飛舞,沒一會兒便查到了這個女人的消息,“這個女人叫喬羽菲,是近期才在江城出現的人,之前一直在國外,所有的信息也隻能查到五年多前。”
“喬羽菲?”唐綿綿仔細的想着這個名字,但确定沒在自己生命裏出現過,隻能茫然的看向顧南翼,“我可以肯定不認識這個女人。”
“龍夜爵呢?”洛非墨追問到,眼神黯了黯,“有沒有可能是他的某個……女人。”
唐綿綿尴尬了一下。
龍宸羽也眯了一下眼睛。
“他說不認識。”唐綿綿有些沒底氣的解釋。
龍夜爵的女人是很多,跟他認識之前,以及認識之後,都有這種認知,所以她無法肯定自己說出口的話,隻是下意識的想爲他辯解。
“你還真相信他。”洛非墨輕蔑的說了一句,便把視線轉向了顧南翼,“你是怎麽查到這個女人的?”
“她手腕上這隻腕表,是限量版的,我剛好入侵了這個品牌的内部網站,在裏面查到的客戶資料,不過幫她買這隻手表的人,卻大有來頭。”顧南翼意味深長的說道。
“龍夜爵?”
洛非墨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個名字。
唐綿綿咬了咬唇,不安的擰起了手指。
龍宸羽也把目光定格在了顧南翼身上,大家都在等他的答案。
“她是暗夜當家黑耀的情婦。”顧南翼終于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唐綿綿卻有大松一口氣的表情。
而反觀洛非墨,卻很失望。
唐綿綿無奈的看向他,“你很希望是龍夜爵嗎?”
“當然。”洛非墨很不避諱的點頭。
嘩啦一聲,意外打斷了衆人的對話。
徐一一慌張的收拾掉落在地上的咖啡杯。
她給幾人端咖啡來,結果便聽到洛非墨這句話。
她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洛非墨那句話的深含義便是,我當然希望那是龍夜爵,那樣唐綿綿就會對龍夜爵失望,而青睐他了。
“笨女人!”洛非墨低低的罵了一句,又把視線收了回來,顯然不想多關注。
唐綿綿擰了他一下,提示他不要太過。
“啊……”
大概是聽到了洛非墨的那句低罵,徐一一一個不留神,被碎裂的杯子割傷手指。
唐綿綿還沒來得及看過去,便感覺到眼前的人影一閃。
剛剛還漠不關心的洛非墨,此刻便沖到了徐一一的身邊,将她手中的碎片全數掃落在地,直接拉着她到一旁坐下,“你到底還能多笨?就不會用掃帚來掃嗎?割破手指也是你活該!”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徐一一忍着痛低低的道歉。
受傷的手指冒着涓涓的血液,卻抵不上心裏的難受。
洛非墨抽了紙巾按住傷口,但卻不怎麽有效,紅色的血迹還是從手指尖流了出來。
應該是傷得很深。
他擰起了眉頭,直接撤開了紙巾,一低頭,就含上了她的手指,用這樣的方法爲她止血。
徐一一心間一顫,臉頰頓時通紅起來,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捏得死緊,并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徐一一不敢在掙紮,隻能低着頭,不去看其他圍觀人的表情。
唐綿綿嘴角微微彎了一下,到一旁的櫃子裏找出了醫藥箱,送到了兩人面前的桌子上,“這裏面有藥,光是嘴含,沒什麽用的。”
徐一一更加擡不起頭了。
洛非墨卻氣定神閑的繼續含了一會兒,才将她的手指給放開。
而徐一一卻像是被燙到一樣,驚呼了一聲,一雙被驚吓到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洛非墨。
“有這麽痛嗎?”洛非墨嫌棄的說道,單手打開了醫藥箱,在裏面翻着棉簽。
徐一一卻隻能将不安壓在了心裏。
天知道他剛剛好像是有意的舔了一下她的手指,所以她才會那麽驚呼出聲。
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嗎?
她不敢去看洛非墨,隻能任由他包紮着自己的傷口。
唐綿綿已經上碎片收拾好,而龍宸羽也跟顧南翼溝通完畢,确認了最後的訊息,“這個叫喬羽菲的女人,就是黑耀的情婦,所以可以确定是暗夜的人下的手。”
“隻要确定了是誰,就好對付了。”顧南翼笃定的說道,“我先聯系暗夜那邊,看他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