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徐一一即使沒力氣,也試圖掙紮起來,想要避開洛非墨。
哪知男人俊臉一沉,直接怒道,“你再亂動試試!”
不知道是他的威脅管用,還是其他的,總之徐一一不敢妄動,隻能乖乖的呆在他懷裏,任由他抱着自己。
洛非墨臉上掠過一絲可疑的暗紅,急匆匆的抱着徐一一沖出去了,生怕被幾人看出什麽來。
事不遲疑,唐綿綿也拿着外套要跟出去。
到是龍宸羽拉住了她,淡漠的道,“媽媽,你得送我去上課。”
“沒看到一一都生病了嗎?我得去看看。”唐綿綿推卻。
哪知龍宸羽隻是淡淡挑眉,“你要去當電燈泡嗎?”
電燈泡?
她根本沒懂這意思。
龍宸羽鄙夷的看着她,“你的理解能力,我也是醉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唐綿綿呆住了。
這是絕對意想不到的啊,不能怪她的理解能力。
不過是在江城呆了快三月,這個世界就進步了這麽多麽?
徐一一跟洛非墨?
唐綿綿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而龍宸羽則是淡淡的下了結論,“一切皆有可能。”
好吧,唐綿綿放下外套,看了看門口的方向,“看來緣分這個東西,還真叫人無法理解。”
跟洛非墨和徐一一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可從沒想過二人之間會有這樣的火花。
不知道是看好,還是不看好,總有些别扭。
她當初到甯城的時候,徐一一還是個十三歲的小丫頭呢。
眨眼,就成十八姑娘了,正是鮮嫩可口的時候呢。
洛非墨你這頭老牛!
唐綿綿在心裏鄙視了一番,才對龍宸羽說道,“走吧,我送你去興趣班。”
龍宸羽背上了書包,率先走在唐綿綿的前面。
唐綿綿小跑着追上去,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你等等我啊,牽着手走。”
“不要。”龍宸羽很直接的拒絕。
“媽媽牽兒子的手很正常啊。”
“還是不要。”
唐綿綿,“……”
好傷心,又被拒絕了。
龍宸羽這臭小子,什麽時候才不這麽高冷啊、
萬一以後遇上自己喜歡的女孩兒,是不是也這麽高冷?那還不得吓跑人家小姑娘啊?
唐綿綿杞人憂天的爲龍宸羽擔心起來。
不過,她忽然想起了一個重點來,拽着龍宸羽就問道,“你是怎麽知道一一被淋了一身的冷水?誰幹的!”
龍宸羽淡淡的揚眉,“洛叔叔。”
“……”
原來是洛非墨幹的!
難怪剛剛自己才詛咒,他就跌倒了!
醫院裏,剛剛打了退燒針的徐一一,在聽說要打點滴之後,怎麽也不幹了,掙紮着就要離開醫院。
被洛非墨狠狠的按在病床上警告着,“徐一一,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打點滴,不然我扣你工資!”
“你扣你扣,動不動就用這個威脅人,算什麽本事?”徐一一氣沖沖的質問到。
“不在乎是麽?那就連你媽那份也扣了!”洛非墨抱着雙臂冷然的威脅。
這話一出,徐一一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這男人已經卑鄙出了新高度,居然用她媽的工資來威脅她!
要知道洛非墨在她媽的心中,可是恩人一樣的地位,哪怕叫她去送死,估計也會毫不猶豫的。
所以,洛非墨這麽做,完全是對症下藥,讓她不敢在犟嘴了。
隻能紅着眼眶,咬着唇,死瞪着護士手裏的針。
她長這麽大,還沒打過點滴呢,能别這麽殘忍麽?
剛剛打針是因爲她沒力氣,被打了也就算了。
現在她燒都退下來了,也有力氣掙紮了,自然害怕得哆嗦。
但又不敢讓洛非墨看出來,自己害怕打針。
畢竟有些丢臉,萬一這男人張揚出去,自己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越想,徐一一心裏越是苦逼,往後縮了縮。
護士卻直接說道,“把手伸出來。”
手……紮手……她将手趕緊背在身後,猛搖頭。
護士爲難的看了看洛非墨,又問道,“難道紮腳?”
腳!
原本伸着的腿,猛的一下就縮到了被子裏,不願在伸出來。
“徐一一!”洛非墨擰眉叫了起來。
“我不要打點滴!”
“這麽大個人了,還怕打針?”洛非墨鄙夷的說道。
徐一一紅着臉,不敢去看護士嘲笑的表情,委屈的問道,“難道不可以害怕嗎?”
洛非墨懶得回答這種沒營養,直接對護士說道,“我按着她的手,你紮!”
護士有些翻白眼,這種紮針方式,跟小孩兒有什麽區别?
看在這男人長得英俊的份上,她就忍了,點點頭認可了他的建議。
洛非墨将自己的風衣一脫,路出了裏面希臘藍的毛衣,内搭是一件白色的襯衣。
原本很簡單的衣服,可穿在他身上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風華魅力。
護士小姐臉頰一紅,語氣也溫柔了一些,“這是洛先生的侄女嗎?”
因爲曾聽到徐一一叫洛非墨洛叔叔,自覺的認爲兩人之間是這麽一層關系。
侄女?
洛非墨爲之一愣,随即又輕笑起來,沒有否認的問道,“我們像叔侄關系嗎?”
“有一點。”
徐一一簡直鄙夷得要死。
這男人還能再瞎扯淡一點麽?
“喂,洛非墨,我警告你,不許過來!”徐一一眼見形勢不對,着急得叫了起來。
洛非墨根本就不将她的話放在眼裏,直接過去伸手一按。
徐一一見勢不對,趕緊轉身。
洛非墨沒料到這小破丫頭這麽靈活,剛剛還要死不活的樣子呢。
顧不上其他,直接将她一把抱住,往床上帶。
兩人你掙我擰的,在床上扭成了一團。
護士小姐都被這一幕給驚住,不知道說什麽好。
終于,洛非墨雙腳将徐一一壓住,左手橫抱她,右手按着她的右手,往護士面前一伸,“趕緊紮!”
士拿着針和棉簽,在徐一一的手背上塗抹着。
徐一一尖叫起來,“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打針!洛非墨,你這混蛋!放開我,啊啊啊……”
終于,護士小姐快很準的将針紮入她的血管之中,血液蔓延到輸液管裏,她才将交代黏住,貼好,打開了點滴,才對洛非墨點頭,“洛先生,已經好了。”
“好,謝謝。”洛非墨微微着點頭。
明明是很怪異的樣子,可他就是能做到魅力非凡的境界。
護士俏臉一紅,心跳紊亂的回答,“一共有四組點滴,打完估計是傍晚了,這藥不能走得太快,要慢慢的輸。”
“謝謝。”洛非墨再次表達感激。
緩過勁來的徐一一氣得大吼,“洛非墨,你放開我!”
護士偷笑着出去了。
洛非墨這才發現,兩人扭在一起的姿勢很暧昧。
趕緊松開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坐了下來。
徐一一以爲他會馬上離開,還心想着等他一走,就拔掉針頭。
輸液要輸那麽久,她怎麽呆得住。
可誰知道這男人還正兒八經的坐在那裏,一副要等她輸液的樣子。
他不是很忙嗎?
徐一一盯着他。
“洛非墨,你怎麽還不走?”徐一一不耐煩的問道。
“爲什麽要走?”
“爲什麽不走?”
他随性的回答,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質問。
洛非墨雙眸微微眯起,“這醫院是你開的?”
“不是。”
“那不就對了,你又沒資格趕我走,管我走不走?”洛非墨非常自大的回答。
徐一一被他的話給梗住,差點又暴躁了。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她當他不存在好了。
徐一一翻了個身,背對着洛非墨,不想去看他那莫名其妙的表情。
要知道自己感冒發燒,還是拜他所賜了,現在又在這兒裝什麽好人?
假慈悲!
徐一一冷哼了一下,不爽的閉上眼睛,讓自己睡覺。
昨夜因爲那一盆從天而降的冷水,她一個晚上都沒睡覺。
現在不知道是藥效還是本身就疲乏,困意來襲,想眯一會兒。
這是才眯上,又睜開了眼睛,回頭看了看沒什麽表情的洛非墨,“你要走的話趁現在,不然一會兒睡着了,可沒人幫我守點滴。”
洛非墨從鼻子冷哼出一聲,“我在不在這裏,你都沒人守點滴。”
那意思很明顯,反正我是不會幫你守的。
徐一一氣得不行,可又隻能生氣,不能把這男人怎樣。
就如他所說的那樣,自己母親還在他那裏工作呢,萬一得罪了,母親沒了落腳處,她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徐一一堅持了一會,但終究是抵不住困乏的腳步,慢慢眯起了眼睛。
洛非墨一直坐在病床邊,也不說話,拿着手機在看什麽東西。
徐一一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上午,中午是被餓醒的,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洛非墨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這男人不喜歡麻煩,從鈴聲就可以體現出來。
那手機是奢侈品很昂貴的那種,但手機鈴聲卻是手機自帶的,沒什麽特别……
因爲聽到過,所以很肯定是洛非墨的手機。
以前他都是好久才接起,但這一次很快就按掉了,起身看了看她,才拿着手機去了陽台,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來,“今天任何事情都不要找我,留着明天處理。”
徐一一眼睛緩緩睜開,有些失去焦距的看着前方。
洛非墨壓低了聲音,是怕打擾了她?
這男人何時這麽體貼過?
而且,還爲了要守她換點滴,而推了一天的工作?
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吧?
自己的燒也退了吧?
一定是錯覺,錯覺。
徐一一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點,一邊在心裏腹诽,“自己生病本來就是因爲他,他就是罪魁禍首,昨晚那一盆冷水,還沒澆醒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