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是希望還有一份。
龍夜爵走了過來,敲了一下小小白的頭,“知不知道你唐阿姨忙了一晚上,還沒吃上牛排,就被你們母子二人吃了?”
小小白一頭霧水,“難道不是給我們準備的嗎?”
“是,是的。”唐綿綿趕緊打斷了龍夜爵的話,就怕他說還不是,這樣會傷害小孩子的心靈的。
白痕站起身來,禮貌的對唐綿綿說道,“真是抱歉,我們母子二人來,沒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沒有。”唐綿綿臉頰有些發燙。
她能感覺到來自白痕暧昧的眼光,好像是在研究她跟龍夜爵之間的關系。
“我帶你們去上面的房間。”龍夜爵擰起了白痕的行禮,對二人說道,“如果可以,再幫我也做一份。”
後面這句話,明顯是對唐綿綿說的。
唐綿綿支支吾吾的點頭,在白痕的笑聲中,趕緊溜進了廚房。
白痕上了樓,确保唐綿綿聽不到二人的對話了,才低聲問了一句,“這就是那個誰?”
“誰?”龍夜爵淡淡挑眉,不動聲色的看向白痕。
這份氣定神閑,任誰也不好意思再問。
但偏生是白痕,她跟龍夜爵之間的關系,自然是不一般的,拍了她一把笑道,“行了,别裝了,别以爲我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是誰,喝醉酒了,沖着我耳朵念了一晚上人家的名字。”
一提這茬,龍夜爵有些别扭了,“你别說出去。”
“那要看你對我好不好了。”白痕在房間裏看着。
小小白歡呼着,興高采烈的,“媽媽,這裏好漂亮,我喜歡這裏。”
小小白說得沒錯,這裏比起她們在美國住的破舊公寓,簡直不要好太多。
白痕摸摸小小白的腦袋,才說道,“媽媽努力給你掙一棟這樣的房子,好不好?”
“好!”小小白自然是高興。
龍夜爵眼尾微微挑了了一下,意有所指的說道,“隻要你開口,還怕沒有麽?”
“不提這些行不行?”白痕臉色冷了下來,但不是針對龍夜爵。
那個人,是她的雷區,一輩子都是。
“好,早點休息,需要什麽,吩咐一聲,這裏沒有請傭人,隻有一個鍾點工,如如果需要的話,我會安排請幫傭的。”龍夜爵看了一眼小小白,才對白痕說道。
畢竟是孩子,肯定比較鬧騰。
白痕現在的工作量又很大,他怕她分心。
白痕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最苦最難的日子都過來了,現在已經很好了,放心吧,不用請傭人,我也不喜歡家裏有太多的人。”
“好,那我先下去了。”
“去吧,陪你的……好,我閉嘴!”在收到龍夜爵警告的視線之後,白痕識相的閉了嘴,但臉上的笑意,卻出賣了她的心。
那笑,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龍夜爵踏着輕快的步子下了樓,廚房裏開着明媚的燈光,不時傳來陣陣食物的香氣。
他眸子一彎,心裏某處柔軟得不可思議,放輕了步子,慢慢的走了進去。
不大不小的廚房裏,有着她忙碌的身影。
系着圍裙,正在做他喜歡吃的意大利面。
或許是太過專注,也或許是他的動作太過輕柔,唐綿綿并未察覺到他的進入,直到一雙手,從後面緊緊的抱住她。
滾燙的身軀,也貼合上來。
伴随着男人特有的炙熱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淺淺的,癢癢的。
唐綿綿驚呼了一聲,才低下了頭,輕輕的說了一句,“等一下就好。”
視線灼熱的看着她路出來的白皙頸項。
優美的線條和光澤的膚色,讓他喉結不自在的浮動。
眼神也熱了起來。
前面被抱着的唐綿綿,也沒好到哪兒去。
本來在專心的做意大利面,可現在倒好,他這麽抱着自己,根本無法專心。
好幾次差點放錯了調料。
怕自己做出不好吃的意大利面,唐綿綿隻好冷下臉來趕人了,“那個,你去餐桌那邊等我吧。”
“嗯?那個?”男人黝黑的眸子眯了起來,聲音也分外的危險。
唐綿綿心跳漏了幾拍,臉色一紅,趕緊說道,“龍夜爵。”
“叫我爵,或者……”他薄唇一彎,靠過去,在她耳邊細語,“老公。”
砰。
唐綿綿手中拿着的鏟子掉落在流理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而龍夜爵卻心情極好的撿了起來,再放回她的手中,低低說道,“專心做面,我等着吃。”
說罷,心情極好的轉身,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慢慢的回到了餐桌前。
他到是氣定神閑了,但廚房裏的小女人,卻已經手忙腳亂了。
他爲什麽那麽說?
爲什麽讓她叫他老公?
他們不是離婚了麽?
一切的一切,都如藤蔓一般,将她已經紊亂的心,緊緊包裹,怎麽都無法理清。
腦子更是一片混亂。
好不容易将意大利面端上桌,唐綿綿的臉頰已經跟蘋果一樣,紅豔豔的,惹得龍夜爵很像咬一口。
男人拿着叉子,随意的翻動了幾下。
一些稍稍黑了的面條,露了出來。
唐綿綿看到這個,心裏一晃,支支吾吾的解釋,“沒注意……糊了……”
“沒事,這樣更好吃。”他輕笑道。
唐綿綿正欲在他對面坐下,男人卻伸出手,将她的盤子端了過來,放在自己的邊上。
唐綿綿一頭霧水的看着他,不明白他這麽做的意思。
龍夜爵薄唇輕輕一揚,掠起好看的弧度,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這裏。”
“不……”
“坐過來。”不等她說完,龍夜爵就打斷了她的話。
很堅持的樣子。
唐綿綿權衡了一下,知道這麽抗拒下去,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改變,隻能起身,不安的坐到了他身邊。
龍夜爵順手就樓主了她,将兩人的間距拉得更近,才說道,“雖然沒能吃上牛排,但意大利面也不錯。”
唐綿綿的臉,都快垂到盤子裏了。
還能不能讓她好好吃東西了?
真的很餓好嗎?!
龍夜爵看她那窘迫的樣子,心情大好,不再鬧她,讓她能填飽肚子。
畢竟,填飽了她,才能滿足他的胃口,不是麽?
浪漫的燭光晚餐沒能吃成,最後變成了溫馨的意大利面,也還不錯。
至少兩人的心情都還挺好。
上樓的時候,隔壁房間正熱鬧,聽上去是小小白在玩遊戲的樣子。
唐綿綿不解的看向龍夜爵。
“倒時差,他們剛從國外回來。”龍夜爵爲她解釋道。
唐綿綿明了的點點頭,又小聲說道,“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麽需要。”
“放心吧,他們沒什麽需要。”男人的眸光漸漸沉了下來。
唐綿綿還沒意識到危險,稍稍放心的點頭,還未進屋,就聽到龍夜爵又補充了一句,“他們沒什麽需要,我又需要,可以滿足麽?”
唐綿綿,“……”
他……說的……是那個……嗎?
這番話,讓唐綿綿臉頰一燙,迅速閃進卧室,隻當是沒聽到。
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她的鴕鳥行爲了,龍夜爵隻能無奈的笑笑。
但眼中的精芒,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
那是勢在必得的心思。
隔壁的母子二人,直到淩晨在睡下。
而這邊的兩人,也是淩晨才睡下。
其中原因麽,不用想,也知道。
唐綿綿睡得有些不安穩,柳眉輕蹙着。
龍夜爵将她抱在懷中,輕輕的安撫着,一邊也在心裏自責着。
剛才的歡愛,他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僵硬。
應該是之前的幾次,在她心中留下了陰影,才會有如此的反應。
龍夜爵用了很久的心思,才安撫下來,讓她慢慢接受自己,現在看着她睡得不安穩的樣子,心裏的愧疚感,就越大。
輕輕的用手撫摸着她的臉頰,也伸手撫平她眉心的擰痕,在初曉的晨光之中,細細低語,“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我的摯愛。
隔日,帝豪别苑一片安靜。
曉月雖然來上班,但也沒打擾到熟睡的人,看着滿屋子的玫瑰花,笑得分外暧昧。
不用想,這個時間點都還沒起來,肯定是那什麽了,累的!
曉月一邊偷笑,一邊收拾房間。
直到一個小皮球滾到她的面前,才反應過來,擡起頭看向前面站着的小男孩,驚愕的問道,“你是誰?”
小小白歪着腦袋看着她,“你是誰?”
“我是在這裏上班的人,你呢?”曉月隻覺得這孩子有些可愛,好想捏一捏。
小小白撇撇嘴,也說道,“我也是在這裏上班的人啊。”
“啊?”曉月被繞暈了。
“小小白!你在幹什麽?”白痕的聲音從樓梯傳來,沒一會兒,一個白色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曉月的面前。
這個,這個……
怎麽才一個晚上,這裏就換人了麽?
她是走錯了,還是走錯了?
白痕将小小白擰到懷裏,才看向曉月,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是這裏的鍾點工吧?”
月下意識的點頭,随即又搖頭。
這幅模樣,讓白痕失笑起來,“我喜歡中式早餐,幫我準備一份吧,我上樓去洗漱了。”
“額月呆呆的看着母子二人上樓了,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這是腫麽了?
自己眼花了麽?
爲什麽多了一個陌生女人,還有一個孩子。
難道……
曉月心裏一驚,驚慌的看了一眼樓上,暗自猜測,“難道她才是龍先生的太太和孩子麽?那唐小姐呢?”
帶着一腦子的問好,曉月将早餐坐好,白痕母子二人已經熟悉完畢,坐在餐桌前想用美食了。
曉月的手藝不錯,白痕個小小白這種被西餐膩味了許久的人,吃到這些,簡直覺得是人間美味。
母子二人都是一副享受的表情。
龍夜爵穿戴好下來,小小白立馬到招呼,“爹地,快來吃早餐,好好吃哦。”
正在拿碗筷的曉月,差點摔倒在地。
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