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逼無奈,她也是沒辦法。
冬天的噴泉水,很冰涼,唐綿綿袖子挽得很高,可也抵擋不住水花四濺,濕了半截袖子。
總算是撈到了幾個硬币,應該夠坐公交回家了。
甩了甩濕潤的袖子,她冷得一個哆嗦。
搓了搓手臂,往街邊的公交站走去。
五年不在江城,很多公交線路都改變了,有的站名也已經更改了。
她在站牌上看了好一會兒,才确定了一條線路,需要轉三次車才能到。
站在冷風中,唐綿綿再一次将那個可惡的男人狠狠的在心裏咒罵了一遍。
等抵達帝豪别苑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小時之後了。
期間她還走了一小段路,再加上沒吃什麽東西,肚子餓得饑腸辘辘。
推開房門的之前,她想過很多種場面。
比如說他不在家……
更比如他還在生氣,不理會自己。
還比如說,他有些内疚自己的做法,打算跟她道歉……
隻是,她絕對沒想到,推開門後的場面,是這樣的。
大廳裏正放着流淌的音樂,龍夜爵正跟許輕輕兩人翩翩起舞。
許輕輕她是見過幾次的,可每一次見面,都有一種被驚豔的感覺。
撇去兩人之間的這種關系,平心而論,許輕輕真的是美豔逼人。
娛樂圈都有個說法,說許輕輕是臨湘第二。
也就是說,在臨湘從娛樂圈消失之後,許輕輕是唯一一個可以跟臨湘媲美的女星。
可見她的魅力隻大。
這句話并沒有誇大其詞,許輕輕的确有這個資本。
隻是,這樣的資本出在這種場合之後,唐綿綿就欣賞不起來了。
她呆呆的站在門口,看着翩翩起舞的二人,不知道自己是該離開,還是該漠不關心。
一曲完畢,登對的兩人,才分開來。
龍夜爵慵懶的擡眸,看向唐綿綿,并未說話,但眼神卻分外的清冷。
不知爲何,唐綿綿不敢去面對這樣的視線。
明明過分的人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虛個什麽勁!
唐綿綿暗暗鄙視自己。
而許輕輕挑眉看向唐綿綿,“唐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呢。”
有緣,有緣個屁!
唐綿綿氣憤的在心裏罵道,但臉上卻是淡然之色,“是啊,有緣。”
說罷,便拖着沉重的雙腿,打算上樓去換一下衣服。
自己這樣子,真心有些狼狽了。
許輕輕輕笑起來,親昵的坐在龍夜爵身邊,低笑着問道,“爵少居然跟前妻住在一起,難道真是離婚不離房麽?”
“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什麽好事。”龍夜爵輕笑起來,擁着她問道,“晚上想去哪裏玩?”
“随便啊,沒什麽好去處,最近都無聊死了。”許輕輕無所謂的說道。
“皇都吧,正好今晚有個局。”龍夜爵建議道。
許輕輕點點頭,“好。”
而唐綿綿能聽到的對話,就終止在了這裏。
等她換完衣服下樓的時候,大廳裏早已經沒有了兩人的蹤迹。
她呆呆的站在樓梯口,仿佛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陌生的。
心裏的凄涼,慢慢的淹沒了她。
肚子的餓,才讓她從走神中回過神來,無奈的往廚房走去,打算給自己弄點吃的。
冰箱裏的食材不多了,今天本來是去采買的,結果龍夜爵鬧别扭,就什麽都沒買。
沒辦法,唐綿綿隻能把早餐的剩下來的東西熱了熱,勉強果腹。
吃完便上樓,進了工作室。
她需要用工作來麻痹自己,需要讓自己放空一下。
或許是五年來習慣,讓她漸漸的學會了在設計中忘記自己。
這一忙,就是好幾個小時。
等她揉着酸痛的腰,打算回卧室休息的時候,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這個點了,又是在江城,能給她打電話的,除了龍夜爵,她還真想不起有誰來。
果然,屏幕上顯示的是龍夜爵的電話号碼。
備注名字已經從前夫變成了龍夜爵,沒有任何的親昵稱呼,她隻想以普通認識的人一樣相處。
盡管這是她一個人的想法。
猶豫了一下,唐綿綿接了起來。
因爲她很清楚,不接他的電話,後果是什麽。
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隻能接了。
“到皇都來。”龍夜爵的話,簡短有力,帶着命令的口吻。
唐綿綿想要拒絕,卻已經來不及,他早已挂了電話。
霸道!蠻橫!不講道理!
唐綿綿氣憤的罵了幾句,才認命的換了衣服,取了錢趕往皇都。
好在帝豪這邊打車很容易,唐綿綿沒奪回,就抵達了皇都。
舊地從遊,唐綿綿的心情是複雜的。
當年就是在這裏,她跟龍夜爵徹底決裂。
也是在這裏,她看到了她不想看到的一幕。
更是在這裏,從樓梯滾落下去,差點命喪皇都。
現在,再次要進去了,她的心,很複雜。
門口的保安并沒有攔她,估計是知道她的身份,更或者是龍夜爵的吩咐。
總之她一路無阻的上了樓。
s專區很安靜,不像樓下那麽熱鬧。
長廊裏也是安安靜靜的,每走一步,她都有些不安。
按照慣例,龍夜爵會在666包間,隻是還未抵達,一旁的包間忽然打開了門,一雙手伸了出來,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往房間裏面拖。
唐綿綿心驚不已,想要尖叫,可嘴巴卻被捂住。
男人将她拖進了房間之後,狠戾的甩上了大門。
包間裏一片漆黑,她看不清楚任何東西,心裏不由得害怕起來。
都說喝醉酒的人,是沒有理智可以說的。
特别是這種有權有勢,能在皇都開得氣svi平包間的人。
唐綿綿心裏一驚,緊張的不住掙紮。
可身後的男人力氣很大,隻是那麽一控制,任憑她怎麽掙紮,都不能撼動他半分。
他滾熱的身軀緊貼着她的背部,即使隔着厚厚的毛呢大衣,也能清晰感覺到男人的沖動!
該死!
這男人想要玷污她麽?
唐綿綿害怕不已,更加猛烈的掙紮起來、
得到空隙,聲嘶力竭的吼道,“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救命……”
可這是s包間,是隔音最好的包間,任憑她喊破喉嚨,恐怕也沒人聽到。
唐綿綿掙紮得滿頭大汗,而男人已經将唇貼合到了她的頸項處。
那裏,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眼眶一酸,害怕的哭了起來,“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男人并沒有因爲她的求饒,而停止動作,反而伸手到了她的胸前,隔着衣服撫摸她。
“放開我!放開我!”她被自己得又一次奮力掙紮起來。
心裏的恐慌越來越大,眼眶裏也溢出了滾燙的眼淚。
可這些,都無法喚醒身後男人的沖動。
龍夜爵呢?那個該死的男人呢?
是他叫自己來的,爲什麽不出現,爲什麽不來救救她?
唐綿綿絕望的在心裏想。
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這裏既然是龍夜爵的地盤,她也是龍夜爵叫來的,如果自己報上龍夜爵的名号,會不會有效果?
這麽一想,唐綿綿就迫不及待的說道,“你放開我,我是龍夜爵的女人,你知道龍夜爵嗎?他就是皇都的老闆,你在他的地盤上動我,他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清醒一點。”
她因爲喘氣的緣故,說得斷斷續續的。
可也因爲這樣,讓正在侵犯她的男人動作一頓。
唐綿綿見自己的話奏了效,趕緊補充道,“你肯定聽說過吧,對,我就是龍夜爵的女人,你快放開我,我不會告訴他的,但你若是不放開,讓他知道你抓了她的女人,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龍夜爵盡管沒有了龍家大少爺的地位,但現在的爵式集團,就足以讓人聞風喪膽。
現如今的絕世,已經比當年的爵式規模還要打,直逼龍氏基金。
再加上曾經的龍夜爵威壓已久,皇都有是他的地盤,誰敢撒野?
男人的喘息聲,被愉悅的笑聲所取代。
低沉而有悅耳,性感且有魅惑。
卻是唐綿綿最熟悉的聲音。
龍夜爵!
這個抱着她的男人,就是龍夜爵!
天!
她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僵硬的身軀,就這麽站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男人松開了她,折身回去打開了房間的燈。
她被這刺眼的光,照耀得不适應,隻能伸手擋住眼前的光線。
心裏已經快要悲憤死了。
腦袋裏更是一片空白,好丢人,好丢人,她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身後傳來了倒酒的聲音,男人坐在了沙發上,慵懶的依着,就這麽看着她的背影,妖邪的笑着,“剛才我耳朵不好,你把說的話重複一遍。”
唐綿綿咬着唇,不肯轉身。
打死她都不會說的!
但龍夜爵并不打算放過她,反而擱下酒杯靠了過來,走到她身後的時候,俯頭靠在她耳邊低語,“‘我是龍夜爵的女人’這種話,你不會想不起來了吧?”
他明明是在暗爽!
他明明有聽到!
他明知道這句話對她來說有多麽的難以啓齒!
但他卻這麽逼迫她說!
唐綿綿咬着牙,氣呼呼的轉身瞪着他,“你玩夠了嗎?玩夠了可以讓我回去了嗎?”
“玩?我還沒玩呢,就被你打斷了。”
他細長的鳳眸裏,滿是戲谑之色。
唐綿綿看得真真切切,卻無法辯駁。
因爲剛才,是她自己丢臉了,不怪龍夜爵抓着話柄不放。
這服務員送來了酒,算是給了唐綿綿一個喘氣的機會,她差點沒感激流淚。
“爵少,這時您要的務員恭敬的說道。
本以爲能換來一點打賞什麽的,可一擡眸卻看到龍夜爵一臉的怒氣。
那眼神,很明顯是在責備她的意思。
服務員心裏一驚,趕緊放下酒就轉身離開,“爵少,您慢用。”
唐綿綿松了口氣,看向龍夜爵,“你找我來有事嗎?”
“喝完這些酒,我再告訴你。”龍夜爵興緻被打斷,心情又不好了。
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副大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