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包間内。
房間裏的幾個男人,都有些無奈的看着龍夜爵。
這一幕,很熟悉。
龍夜爵喝着酒,擁着身旁的女人各種。
女人那裏經得住這魅力無邊又多金的男人?
三兩下,就臉紅心跳,一個勁兒的往龍夜爵懷裏鑽了。
沈少恭眉目之間都是笑意,拿着手機跟自家老婆打電話,“老婆,我馬上就回來,但現在請允許我安慰一下龍夜爵這個瘋子麽?”
楚臨湘一聽龍夜爵,就明白怎麽回事,壓低了聲音說道,“如果可以,好好的教訓一下,明白嗎?”
聽到自己老婆這麽說,沈少恭立馬應諾,“老婆大人的吩咐,我一定辦到,請老婆大人放心。”
“好了,我去哄若歡了,你記得早點回來。”
“老婆,讓我的小情人給我親一個。”沈少恭惦記着自家的小情人,不依不撓的要求。
楚臨湘咳嗽了一下,迅速挂斷電話。
絕情的忙音,讓沈少恭無比委屈,“跟女兒也吃醋,真是的。”
河西爵在一旁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實在聽不下去,狠狠的踹了沈少恭一腳,“你特麽不秀恩愛會死啊?”
少恭很認真的回應。
河西爵差點沒氣吐血,“真行!現在就你得瑟。”
事實好像也是如此。
莫成宇,河西爵,龍夜爵,祁雲墨四個人現在,都還是孤家寡人,黃金貴族。
唯有沈少恭是抱得美人歸,還有了一個可愛到爆的女兒。
沈少恭天天抱着他家女兒跟這幾個人得瑟,看到沒有,我的小情人,美不美。
起初聽了,還爲他高興。
畢竟楚臨湘經曆了那麽大的重創之後,還能站起來,并且爲他生下一個女兒,作爲好友,必須得爲他高興。
但次數多了,就特麽有點煩躁了。
更過分的是,沈少恭還在自己的朋友圈,不住的秀他家小情人的照片。
今天麽麽哒,明天萌萌哒,後天小女神的……
看得河西爵實在難以忍受,直接将他給屏蔽了。
沈少恭笑得無比得意,“沒辦法,誰叫我比你們幾個都大呢,必須嘚瑟。”
“我覺得我們是時候做點什麽了。”河西爵陰測測的道。
莫成宇微微眯起眸子,十分認可,“的确該做點什麽了。”
祁雲墨二話不說,直接站起身來,将脖子上的領帶一側,沖着沈少恭微微一笑。
沈少恭頭皮發麻起來,“你們要幹什麽?喂……啊!!”
三人合夥,将沈少恭擡着扔出了包間。
世界終于清靜了。
河西爵往沙發上一躺,視線沒什麽焦距的看着上方,“我家老爺子,逼我跟什麽何家小姐訂婚。”
“不是挺好的嗎?到時候你也可以秀恩愛。”莫成宇漫不經心的回答。
河西爵爆了一句粗口,“nnd,你以爲我願意?我心裏喜歡的是誰,你們都清楚好嗎?”
“她現在過得很平靜,就别去打擾了,成麽?”祁雲墨忍不住翻白眼,“不過話說回來,蘇溪最後能看開,接受别人,也算是逃離了龍夜爵的禍害。”
說這話的時候,祁雲墨瞥了一眼一旁跟女人親熱的男人,嘴角冷冷一勾,“那個什麽許輕輕呢?身材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上了。”
“禽獸。”河西爵罵了一句。
龍夜爵從女人的頸項裏擡起頭來,妖冶的眼睛輕佻的看向祁雲墨,“許輕輕這種女人,不适合你。”
“擦,女人不都一個樣嗎?關上燈,誰管誰是誰?”祁雲墨呲之以鼻。
“噗……”莫成宇一下子噴了出來。
祁雲墨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難不成關上燈你還能分辨出是誰?”
“禽獸!”莫成宇也隻能用這兩個字來回答祁雲墨了。
龍夜爵在身側的女伴耳朵旁說了一句什麽,女人忍不住笑了出來,不時暧昧的看看祁雲墨。
祁雲墨薄唇一勾,對女人露出一個魅惑的笑,“爺兒的功夫,也挺好的。”
“爵少,你看他啊。”女人嬌嗔的躲在了龍夜爵的懷裏。
龍夜爵淺眸微微一眯,摸着下巴道,“他功夫的确不錯,畢竟是禽獸嘛。”
“擦!”祁雲墨憤慨的爆粗了。
河西爵翹着二郎腿,不耐煩的問龍夜爵,“說吧,你叫我們來,到底是幹嘛?别告訴我是看你跟女人的。”
莫成宇薄唇掠起一個弧度,語氣輕饒,“能讓他變這樣的,還能是爲了誰?”
一句話,道出了精髓。
河西爵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龍夜爵本還噙着笑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來,冷冽之氣看書蔓延。
莫成宇衣服我說對了的表情,品嘗起美酒來。
祁雲墨給自己倒了杯酒,才慢吞吞的道,“昨天有朋友告訴我,龍夜辰在壓新聞,想知道是什麽嗎?”
“什麽?”河西爵立馬問道,隻要跟自己沒關系新聞,他都很好奇。
祁雲墨撇了一眼龍夜爵,才道,“有媒體拍到龍夜辰跟甯雙凝用餐時,碰到了唐綿綿,當時龍夜辰雙眼發直,根本顧不上自己的未婚妻,以至于甯雙凝吃醋氣憤離開,爾後龍夜辰跟唐綿綿還聊了一會兒,據說龍夜辰看唐綿綿的眼神,完全是柔情款款,欲語還休啊。”
“啧啧,好精彩的故事。”河西爵翹起薄唇,看了一眼陰沉的龍夜爵,“爵,你怎麽看?”
龍夜爵閉上眼睛,好像根本沒聽到兩人的對話一樣,拍了拍身旁女人的柳腰,“先出去玩兒,一會兒找你。”
“爵少……”女人很明顯有些依依不舍。
萬一這出去,爵少不來找自己怎麽辦?
龍夜爵視線一冷,女人吓得一個哆嗦,趕緊起身,“我這就出去,爵少記得一會來找我啊。”
龍夜爵拍了她翹臀一下,算是回應。
河西爵感歎兩句,“啧啧,以前你跟唐綿綿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特麽以爲你是個好男人,結果還是我看錯了。”
龍夜爵抓起一個瓶子就丢了過去,砸得河西爵哇哇大叫,才将瓶子接住,心有餘悸的道,“你這是謀殺啊。”
“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莫成宇一副你活該的樣子。
河西爵自讨沒趣,摸摸鼻子,裝無辜了。
龍夜爵這才看向祁雲墨,眸子無比的陰狠,“當年龍夜辰意外得到繼承權,我一直都想不通。”
“你的意思,跟唐綿綿有關?”祁雲墨不可思議的問道。
他眉頭沉了一下,“我隻是這麽想,不确定。”
“那你打算怎麽做?”幾個人都很好奇。
龍夜爵端起紅酒杯,跟幾人碰了一下,才道,“既然我回來了,當然是要好好玩幾局的,怎麽可能遊戲開始,就收手呢?”
“哦,對了,之前h&x酒店經理跟我說,你昨晚跟一個女人開房,直到天亮才離開啊,能力簡直沒話說。”河西爵嬉笑的道,眼底是一片暧昧。
祁雲墨好奇的看向龍夜爵,“别告訴我,那是唐綿綿。”
龍夜爵半垂着眸子不說話。
莫成宇自發的下結論,“我總算明白你今天的反常了。”
“啧啧,一整晚,你都幹了什麽啊?”河西爵好奇的問道,換來的又是龍夜爵一個飛杯。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河西爵趕緊認輸。
幾人又聊了一陣,便各自散去。
而龍夜爵并沒去找那個女人,而是直接上了車。
安義開車來接他的,一上車,安義就問道,“爵少,還是去酒店嗎?”
夜爵搖頭否定,想了一下,才說道,“去帝豪。”
從龍夜爵回江城到現在,他都是住在h&x酒店。
海天一線跟帝豪雖然都還隸屬于龍夜爵,但他從沒去過。
今晚他卻要去帝豪,不免讓安義多心了幾下。
但他是的鐵定不敢問的,隻能按照他的吩咐,将車子開往帝豪方向。
這裏,已經整整五年沒來了。
這些年,安義也隻有請人打掃,房間跟以前一樣,幹淨整潔。
他推門進去,有一種錯落時空的感覺。
就好像回到了五年前,他精心布置這間房子時的心情。
房間裏郁郁蔥蔥的室内盆栽,是她喜歡的綠色。
客廳的幾個水晶燈,是她喜歡的款式。
牆紙也是她喜歡的風格。
樓道的牆壁上,也挂上了不少植物。
經過了五年的時間,它們有的長得很長,垂落到階梯上。
龍夜爵眉頭一擰,瞬間被拉回了現實。
黑眸也從迷幻之中轉變到了陰冷。
削薄的唇瓣緊抿着,透着刻不容緩的冷冽。
下颚線條微微浮動,一點點将那些溫暖的畫面,驅趕出腦海。
怎麽可能還是五年前。
他變了,她也變了。
而且……還成爲了别人的太太,别人孩子的母親。
握在門把上的手,用力到指節泛白,但他卻沒有勇氣推門進去。
站了許久,他才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個号碼。
唐綿綿正在收拾東西,因爲考慮到她身子的問題,洛非墨将機票改簽到了早上。
也給她一些時間冷靜一下。
其實冷靜什麽呢?
五年了,再多的溫暖,都已經冷卻了。
這是她坐在摩天輪上一整天得出的結果。
畢竟當初狠狠的傷害過,又怎能期望他還會一如既往的對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