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的就不說正事兒?”他故意頂了一下。
唐綿綿頓時火熱一片,差點沒融化了,撐起身來原來危險的他,“真的有正事,你别貧。”
“嗯,不平。”他答非所問,視線落在了某處。
小綿羊是真的要暴躁了,捂住了他的眼睛磨牙,“我媽我爸問我們什麽時候回去,你給個準确的時間,讓老人家有所準備。”
“等第一輪競标會結束。”他開了口,即使被她捂着眼睛,也不忘吃吃豆腐。
唐綿綿忍受着他的挑撥,關切的問道,“這一次競标會,有把握嗎?”
反過來,将她壓了回去。
聽他肯定的回答,她稍稍放心,但也不忘提醒,“你出差的時候,我有碰到過厲慕颢一次,當時還一起吃了個飯……嘶嘶……”
她的肩胛骨,被他咬住了。
“龍夜爵!”她痛得呲牙咧嘴。
男人卻擡起火熱一片的眸,一本正經的道,“你居然跟别的男人吃飯?”
“囧……”
這不是重點好嗎?
她要說的不是這個,他應該關注的更不舍這個啊!
這小氣吧啦的男人,到底是要怎樣啊?
唐綿綿拍開了他恣意妄爲的手,喘息着說道,“我也是碰巧遇上的,當時幫你讨了口風,厲慕颢說,爵式會是第一人選,但還有tkl這個最大備胎。”
她說的這些,龍夜爵豈會不知道?
“厲慕颢年紀輕輕能坐到這個位置,腦子裏想的東西不是你能揣測的,不過他告訴你這些,到是讓我意外。”龍夜爵唇角微勾,妖孽的臉龐在暖色的燈光下,拂過一抹柔和之光。
唐綿綿哦了一聲,撅撅嘴,“商場如戰場,雖然我一直知道這個詞語的意思,但從未親身體會過,太複雜了。”
聽到她的軟語,他微微揚眸一笑,“有個萬能的老公就好,其他的,萬能老?
?爲你搞定。”
“萬能老公。”唐綿綿被這個形容給逗笑,“我可請不起萬能老公,身價絕非一般呐。”
“所以,你就肉償吧。”他長臂将杯子一拉,再次撲倒了鮮嫩可口的小綿羊。
屬于狼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商場如戰場,這個詞語,徹徹底底的在唐綿綿原本簡單的生涯中清晰交織。
看着龍夜爵的高強度工作,她心疼得不行。
連周六周日,他都要去應酬。
唐綿綿想要給他補補身子,便去附近的市場買食材。
可才打算出門,安義的電話就打來了,“太太有需要采買的東西,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不需要親自出門的。”
唐綿綿覺得奇怪,自己要出門,安義又怎麽會知道?
不過她也知道安義是在爲自己好,畢竟前些日子的新聞才剛剛壓了下去,說不定外面還有記者在蹲點。
萬一被好事者拍到,當做不是新聞的新聞發布出去,那可不太好。
爲了讓安義省心,她便發了一份菜單過去,讓他按照上面的去買。
自己在家收拾收拾。
安義的照顧周到,方便了唐綿綿,卻沒能方便在外面守着的嚴悠藍和蘇宛如。
蘇宛如一直知道龍夜爵在這邊有一棟别墅,唐綿綿跟他沒回老宅,自然在這裏。
她們蹲點,不過是想逮住落單的唐綿綿,好找她晦氣。
可誰知道這女人不愛逛街,一直宅在家裏不說,就連平日裏出行,不是有龍夜爵一起,就是有安義一起。
她們完全靠近不了。
蘇宛如找的幾個流氓想要對付唐綿綿,更是沒有機會。
兩人氣憤的再次離開,隻能把計劃提前實行。
“這一次找到她父親,你知道該怎麽說吧?”蘇宛如不放心的再三詢問。
嚴悠藍點點頭,眼神湧現冷厲的毒色,“唐伯伯的性子我很了解,之前蘇世傑他就不就不太喜歡,更别提龍夜爵這種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了,他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找一個平凡的人,過平凡的日子就好。”
“那就好。”雖然蘇宛如理解不了爲何會有這樣的父母。
哪一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入豪門?
就比如說自己的父母。
所以她對唐綿綿父親這樣的做法,完全看不通透,隻覺得是愚蠢的行爲。
“那我在江城市等你的好消息。”蘇宛如給了嚴悠藍一筆錢。
嚴悠藍自然是來者不拒,反正蘇宛如是大家千金,不差這點錢。
自己雖然嫁入蘇家,可錢财什麽的,還是很受限制。
再加上自己根本不受丈夫的寵愛,婆婆對她好不過是因爲肚子裏的孩子,如果沒有這孩子,恐怕自己早就被趕出蘇家了。
人情世故,她比誰都明白。
所以才眼紅唐綿綿爲何能這麽幸福。
讓已經跟自己結了婚的老公惦記她也就算,居然還找了一個天之驕子,比蘇世傑要高檔幾十倍的男人。
并且備受寵愛,這樣幸福的唐綿綿,讓不幸福的她,怎麽忍受得下去?
上了車,嚴悠藍握緊了手裏的支票,勾着陰冷的笑容。
這一次,她要唐綿綿死無葬身之地。
蘇宛如的計劃雖然狠毒,但都給不了唐綿綿緻命的一擊。
畢竟龍夜爵的勢力太大。
但假如自己參合進去,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她眼裏閃過一道精芒。
付染染離開的那天,唐綿綿去送行。
這個在自己最落魄時候給她支撐和鼓勵的好友,是她這一輩子的财富。
她的肚子已經開始微微鼓起,穿着寬大的衣服便看不出來。
但唐綿綿還是心疼,給她拉着行禮,千言萬語,卻一路無言。
她沒有選擇坐飛機,而是坐火車。
爲的,是避開祁家的耳目。
雖然祁雲墨的母親巴不得她趕緊離開。
唐綿綿還是問了一下,“你告訴他了嗎?”
付染染搖搖頭,“沒有。”
“我覺得,還是告别一下吧。”畢竟他也是孩子的父親。
這句話,她沒說出口,怕給她帶來傷感。
付染染卻淺淺的笑了笑,“我一直都不喜歡告别這個形式,太殘忍,又太煽情。”
唐綿綿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歎氣。
距離火車發車還有半小時,她找了個時間去了衛生間,猶豫了許久,還是給龍夜爵打了個電話。
“我覺得,染染離開,還是告訴一下祁雲墨比較好。”
“現在不适合。”龍夜爵斷然拒絕。
這讓唐綿綿心裏一沉,“什麽意思?”
“祁雲墨現在也很糟,如果讓他知道付染染離開了,肯定會發瘋的,到時候一時不忍,隻會給付染染帶來麻煩,萬一祁家知道了她懷了祁雲墨的孩子,勢必是不會讓她留下的。”龍夜爵意簡言駭的說扼要。
可唐綿綿卻聽得心驚……
原來,這種大家族,都是這麽的水深麽?
可憐的是,她原本可以過平凡日子,卻踏入了這樣的一個圈子。
最終,她隻是歎氣,挂了電話,回到候車室,等候火車開車。
候車室之外的廣場邊的電話亭裏。
祁雲墨不知道已經是抽了第幾根煙了。
腳邊,是一地的煙頭。
他一直派人看着付染染,豈會不知道她要離開?
隻是……
隻是他現在不能去找她。
将最後剛打開沒多久煙盒裏的最後一根煙吸完,他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踩,這才轉身往一旁的車子走去。
沒有了付染染,他做事情,也不需要顧慮那麽多了。
唐綿綿坐上安義的車,正打算離開,眼角卻撇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微微蹙了蹙眉,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那個人好像祁雲墨。”
“看花眼了吧。”安義有些懷疑。
“可能吧。”唐綿綿再認真看,卻什麽也沒看到。
有可能是真的看花眼了。
安義看着後視鏡裏有些神情低落的唐綿綿,發揮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的功能勸慰道,“太太,這俗話說,任何的感情,講求的都是一個緣分,如果祁雲墨跟付染染之間真的有緣分,那麽自然會在一起,如果沒有,哪怕兩人在努力,也是沒有那個可能的。”
唐綿綿感歎了一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有緣無分嗎?就像我和蘇世傑一樣,我曾經以爲他是我的全世界,結果還是不落得分道揚镳的下場。”
安義聽到這個比喻,臉都綠了。
“太太,你可千萬不要說這個給爵少聽啊。”
唐綿綿幹咳了一下,很認同安義的這一句話,“我也覺得。”
兩人相視而笑。
說曹操,曹操到。
剛提到蘇世傑,唐綿綿便瞅見了。
江城市的紅綠燈總是很多,特别是在甘露的人們心裏,紅燈的存在大于任何的标語。
因爲不喜歡空調打着的煩悶感覺,唐綿綿喜歡打開車窗,不時看看外面的反風景。
這不,蘇世傑就成了風景。
開車的蘇世傑顯然也沒料到能碰到唐綿綿,欣喜的打招呼,“綿綿。”
她笑了笑,很平心靜氣的回答,“去上班嗎?”
“嗯,”頹廢了許久,被他父親從酒店裏逮住,要求他上班,就算是不回家,也不能不要公司。
唐綿綿哦了一聲,還未開口。
前方的安義不淡定了。
如果讓爵少看到這個畫面,那他的小命兒肯定不保了。
所以……
一向安全駕駛的安義hold不住的闖紅燈了。
唐綿綿楞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向安義。
後者隻是滿頭大汗的幹笑,一切都是爲了小命啊。
蘇世傑本想跟唐綿綿多說幾句話,或者是約出來見個面之類的,被安義這麽一鬧,直接錯身而過。
懊惱的按了一下車燈,卻隻是徒勞。
安義将車停到了停車場,二人乘坐龍夜爵的專屬電梯上樓,輸入密碼的時候,他習慣性的輸入之前的密碼。
可奇怪的是,密碼錯誤!
不死心的再試了一次。可還是提示錯誤。
“不對啊,這密碼怎麽錯誤了?”安義自言自語。
唐綿綿柳眉微微蹙了一下,伸出手指主動的輸入了一串數字,叮當一聲,電梯門嘩啦一聲便被打開了。
安義怔愣的看着電梯門,有些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