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還覺得這男人各種高冷……
可現在看來,他的劣根性還在,特别是在面對她的時候,完全展露無遺。
她後悔了,可以嗎?!
龍夜爵打了幾個電話,安排了公司的事情,推了幾個行程,這才看向一旁還在拿着玉镯爲難的小綿羊,不由得搖頭,“我說,你是打算看着這對玉镯一輩子嗎?”
“哪有,我是在想,我到底藏在哪裏比較好,萬一弄丢了,我得賣給你們家一輩子了。”
“你本來就賣了一輩子。”
“……我就知道我上了賊船!”唐綿綿後悔不已。
可惜,換來的隻是男人壞笑的表情,“是啊,上了賊船,沒有回頭路了,隻能這麽一輩子跟着我了。”
她作勢要過來打他,卻被他拉着手往自己身上一靠,一個肖想已久的吻,便落了上去。
與其吵嘴,不如接吻。
和諧大家,和諧社會。
等到她好不容易掙脫出來,才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我的手機呢?”
“祁雲墨拿去了。”他意猶未盡的解釋。
“啊?他拿我手機做什麽?”小綿羊想不通。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在皇都你喝醉之後,付染染打電話過來了,祁雲墨接的,說是付染染出事了。”
因爲事情太多,他也沒想起來。
現在她問道手機,才想起還有這一茬事情。
唐綿綿一下子就急躁起來,“怎麽現在才告訴我?你的電話呢?拿我打給她,問一下。”
龍夜爵将自己的電話丢了過去。
這手機跟自己的手機屬于同一款,不過這是低調的黑色男士手機,而自己是粉色系的女士手機。
怎麽看,都像是情侶手機。
唐綿綿疑惑的看了一眼翻着報紙的男人,心想這男人正悶騷。
情侶說及都弄出來了,還說是安義随便買的。
随便買的會是情侶款嗎?
也不想想。
當然,她是不會戳破的。
畢竟現在戳破,搞不好她有會被他吻到服氣。
千萬千萬不能給他這個機會,這男人太腹黑了,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要密碼啊!”她畫了半天,都沒辦法解鎖,心裏暗想,難不成還有什麽秘密?
不然要密碼做什麽呢?
難道是怕她翻看他的手機?所以才設置了密碼?
好吧,這個可能讓她有些不爽,不過也沒說出來,畢竟是人家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管太多反而不好。
龍夜爵拿了過去,輸入了幾個密碼,解開了鎖重新遞給了她。
唐綿綿撇撇嘴,拿着手機去給付染染打電話了。
付染染那邊在醫院裏,醫院的氣氛便有些煩悶,讓孕的心情不太美好。
陌生号碼打過去,她?,她接起來都是有些火氣的,“誰啊?吵到我睡覺了!”
唐綿綿囧,弱弱的說道,“染染,是我啦。”
“唐綿綿?”付染染驚訝的看了看号碼,“你特麽什麽時候換了這麽大一串八?土豪的号碼好伐?果然是闊太,号碼都不一樣了。”
“……”她是友好來問好的啊。
她唧唧咋咋的說了一堆,唐綿綿一句都插不上話,隻能讓她念叨完才開口,“我說,這是大老闆的手機,我的手機不是在你那兒嗎?你現在在哪裏?我聽說你出事了,出什麽事情了?”
“我出事還是你出事啊?都被綁架了,你可真行啊,綁匪瞎了眼吧?居然綁架你,又不值錢,又賣不了幾個錢。”
“……”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好了,被扯這些了,說說你,怎麽把自己弄到醫院去了?”唐綿綿打斷了她,終于能說上一句話了。
付染染支支吾吾,“就是一個不小心,沒什麽大事,寶寶也好,我也好,你也好。”
對于她這樣的大條神經,唐綿綿已經無力吐槽了,隻能叮囑,“你啊,要好好保護好我的幹兒子,不然我可不放過你,你現在在什麽醫院,我過來看你。”
“如果不帶梅歐麗的蛋糕,就不要來見我了,我在莫氏醫院我會說麽?”
“噗……”
吃貨本性不改。
唐綿綿收了電話,這才進來對還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道,“我要去看染染,你去嗎?”
“她有什麽好看的?”顯然,他不想她去。
難得的兩人世界啊。
唐綿綿囧了一下,才弱弱的說道,“不然你在家,我去看好了。”
她以爲是他不願意去看,畢竟是大少爺,這種事情麻煩他,估計不太好。
可龍夜爵卻擡起暗黑色的眸子,深幽之中有着幾分幽怨,“還是一起去吧。”
這語氣,爲啥那麽的怨婦啊?
唐綿綿甩甩頭,上樓去拿了包,便下來,“走吧。”
因爲沒上班,兩人的穿着都很休閑,卻多了一股平日裏沒有的朝氣。
這樣的大少爺,徐全有很久很久都沒看到了。
曾經,他也是個開朗樂觀的人,可那件事情之後,他越來越冷,讓老爺操碎了一顆心啊。
再次看到大少爺的笑容,他對這個原本不怎麽出彩的大少奶奶,多了幾分佩服。
“大少爺,大少奶奶要出門啊?晚上回來用餐嗎?”
“不了。”龍夜爵率先回答,讓唐綿綿要說出口的話,都收了回去。
“好,大少爺,大少奶奶再見。”徐全鞠了一躬,目送二人上了車。
車子啓動,駛出一段距離,她才問他,“你晚上要在外面吃嗎?”
“嗯。”
他想跟她單獨吃!
“我也跟你一起?”
男人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唐綿綿立刻閉了嘴。
她以爲他是去應酬嘛,至于那麽看她嗎?
嗚嗚……
出了老宅,唐綿綿才吩咐要繞道一下,去梅歐麗蛋糕房買付染染喜歡吃的蛋糕。
大少爺雖然不悅,但還是照做,不過嘴上卻要說幾句了,“這種事情,讓祁雲墨去跑腿就好,幹嘛要你去?”
“爲什麽要讓祁雲墨去啊?”她顯然沒轉過彎來。
龍夜爵閉口不說了,有時候跟她溝通,有些累。
被挑起好奇心的小綿羊,在那抓狂得要緊,這男人每次都是這樣,說話說半句,憋死她了!
買了蛋糕,兩人又趕到了沈氏醫院,一見到這兒,她就不免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這裏的囧态。
付染染住在豪華間,門口甚至還站了倆保镖。
唐綿綿被雷得不行,看得太入迷而導緻忘記敲門便推門而入。
于是,裏面少兒不宜的畫面,被她看到了。
那個本應該乖巧,虛弱的躺在床上的病人,此刻被人吻得臉紅心跳,氣喘籲籲是怎麽回事兒?
而且那男人還是祁雲墨!
唐綿綿突然進來,讓忘我的二人确實是尴尬了一下,特别是付染染,她恨不得鑽進被子裏,一輩子都不要出來了。
都是祁雲墨!
相較于唐綿綿的不自在,龍夜爵道是很泰然自若,走到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祁雲墨吃了一癟,臉色自然不太好,陰陽怪氣的道,“我記得是有門的吧。”
唐綿綿十分心虛,懦懦解釋,“一時間忘記了,誰知道你們在……”
“不是你想的那樣。”付染染慌忙開口,就怕被誤導了。
可顯然,越解釋,越事實。
唐綿綿以一種了解的表情看了她一眼。
這下付染染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了,欲哭無淚的解釋,“他隻是喂我吃藥……”
因爲藥太苦,她不太合作,于是就被這男人給強吻了,這跟她真沒什麽關系好嗎?
“哦,喂藥啊,我懂了。”唐綿綿更加了然。
付染染直接閉眼裝死了。
“諾,這是給你買的梅歐麗蛋糕,趁新鮮趕緊吃吧,能緩解一下吃藥後的反苦。”唐綿綿将蛋糕放在了櫃子上,又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不過看樣子你好像不需要了。”
“唐綿綿!”付染染實在是忍不住,低低的叫了一聲。
“醫生說你情緒不能激動。”祁雲墨在一旁補了一句。
于是,付染染又吐血了。
她是病人,是孕婦啊,這些人這麽擠兌她,真的好嗎?
唐綿綿挨着龍夜爵坐下,親昵的姿态跟先前有很大的不同,這樣的舉動,取悅了某人,也順手将手搭在了她肩上。
本以爲她會扭捏一下,卻發現她很自然而然的接受了。
看來這段時間的言傳身教,還是很管用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會忽然住院呢?”
先前在電話裏付染染不肯說,她沒好多問,這會兒能當面了,自然是要問個清楚的。
付染染還沒開口,祁雲墨到是不爽的開口了,“還不是因爲你!”
“祁雲墨,你說話給我注意點。”付染染扯了一把身旁一臉不爽的男人,咬牙切齒的警告。
對于他的怒意,唐綿綿有些茫然,“爲什麽?”
“沒什麽。”付染染趕緊擺手。
她這麽着急說沒什麽,那肯定是有什麽了,瞧祁雲墨那張俊臉給氣得,都扭曲了。
“說一下吧,染染,你不要攔着,如果是因爲我讓你受傷,就算你不說,我會很内疚的,你忍心讓我内疚嗎?”
付染染看了一眼祁雲墨,最後隻能歎氣,自己解釋,“是嚴悠藍。”
“啊?她又怎麽你了?”唐綿綿十分意外。
這個名字曾經讓她痛恨不已,可後來她已經釋懷了,對這個名字,已經逐漸陌生了。
“我們在産檢的時候碰上,所以争吵了幾句,哪知道這女人心太黑,居然推了我一把,我滾下樓梯了,所以……”付染染已經盡量簡化當時的情形。
她這麽一說,唐綿綿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激動的怒道,“她居然推你?這女人太過分了!”
付染染跟嚴悠藍本身是沒什麽仇的,兩人結怨必定是因爲自己,現在出了這麽打的事情,她既内疚,又憤怒。
嚴悠藍一次次的刷新不要臉底限記錄,她實在忍不下去了。
欺負她,她可以當做雲淡風輕,可若是傷害到朋友,她必定是忍不下去的。
龍夜爵将她拉了回來,擁在懷裏安撫,“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不會讓付染染白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