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她主動來提及逛街,這道是讓她不習慣了。
“費什麽話啊,走了。”唐綿綿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從籠中跑出來的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歡快無比。
付染染也被她的情緒感染,拿起了包便說道,“走吧,闊太太,先說好,吃東西什麽的,你付錢!”
闊太太……
唐綿綿囧了一下,“好,我付錢!就當是請我幹兒子吃東西了。”
“切,沒準是女兒呢?”
“那也一樣。”
兩人出了大廈,便直奔商場了。
唐綿綿本來隻是來透氣的,但是惦記着要給龍夜爵買禮物,所以也象征性的在尋找着。
心裏卻是一點底都沒有,到底送他什麽比較好呢?
他這麽有錢,這麽土豪,又是江城市第一豪門家的太子爺,肯定是什麽都不缺了。
看來送禮物,隻能送出新意了。
可新意卻是最難選的。
在她犯難的時候,付染染卻興緻高昂的選着嬰兒用品,“這個怎麽樣?”
她手裏拿着一套初生嬰兒服,認真的問道,“摸着好舒服的感覺,很柔軟。”
“好像不錯诶。”唐綿綿也摸了一下,确實很舒服。
“兩位太太,你們的眼光真好,這個可是我們這賣得最好的。”店員上前來推銷道。
“那就買這個了。”付染染爽快的點頭,選了好幾個顔色。
唐綿綿第一時間拿錢出來,打算去付錢。
“喂,什麽意思啊?我有說讓你買嗎?”付染染拽住了她,“你别以爲你是闊太,我就妥協啊,我是不會妥協的。”
唐綿綿囧了。
付染染說話向來彪悍,所以她都已經習慣了她這樣說話了。
“喲,這是誰啊?唐綿綿?我沒看錯吧?這裏可是嬰兒店。”嚴悠藍那帶着譏诮的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二人的話題。
一聽到這聲音,唐綿綿就有些反感。
付染染亦是如此,冷着臉看向說話的嚴悠藍。
她的身後,站着兩個中年女人。
唐綿綿在瞧見朱文怡的時候,心裏陡然一緊,不安起來。
秦思悅正挽着嚴悠藍的手臂,嘴角泛着譏诮的笑,“還真是冤家路窄,買個嬰兒衣服也能碰上,真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有心的呢?還是對我們家世傑不死心呢?”
原本面色淡漠,不打算跟唐綿綿打招呼的朱文怡,一下子沉了臉。
唐綿綿因爲礙于有朱文怡在,不好開口,而嚴悠藍更是得瑟得不行,言語裏極盡嘲諷,“媽,你不知道,她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就對世傑死纏爛打的,做過許多讓人不齒的事情,現在這個行爲,已經?已經算節制的了。”
付染染本來是想看嚴悠藍到底還有多無恥,所以才沒開口。
但卻沒想到,已經無恥到了這個地步。
她冷笑起來,“到底是誰不要臉啊?搶了别人的男朋友也就算了,爬上人家床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這賊喊捉賊,嚴悠藍,你到底要不要臉?”
嚴悠藍沒料到付染染語氣會這麽沖,氣得臉色大變,“付染染,你說話給我放尊重點!”
“尊重?呵呵,尊重是給人,不是給牲口的好嗎?”
論毒舌,她付染染從不輸人。
嚴悠藍被她譏諷得渾身都顫抖起來,指着她罵道,“你,你這是诽謗!”
“诽謗?需要找蘇世傑來對峙嗎?”付染染才不怕她呢。
唐綿綿拉了一把付染染,不想她吧事情鬧大,畢竟朱文怡在這裏,那可是龍夜爵的媽啊。
萬一牽扯到了蘇世傑,牽扯到了之前自己的一段情,肯定形象分又會掉的。
可付染染那倔脾氣一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嚴悠藍本來是心虛的那一方,聽到她說要找蘇世傑,有些緊張,但還是故作鎮定的道,“這才是你們的目的吧,想要引世傑出來,好對他死纏爛打的,我就說嘛,你們跟着我,心思絕對不簡單。”
付染染還沒見過人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居然把黑的說成白的。
她氣的罵道,“嚴悠藍,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你這麽不要臉,你父母知道嗎?哦,不對,我都忘記了,你根本就沒父沒母,孤兒院出來的白蓮花一朵。”
嚴悠藍沒想到她會這麽說,心裏一慌,緊張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秦思悅。
她當初可是跟秦思悅說,自己的父母也是企業家,家裏有自己的公司之類的……
也就是僞裝豪門,想要博得秦思悅好感的。
這會兒被嚴悠藍給揭露開來,她不免心虛了。
秦思悅顯然也聽到了這番話,驚訝的問嚴悠藍,“藍藍,她怎麽說你沒父母?”
“媽,你别聽她瞎說,她就是爲了故意激怒我的,想要引世傑出來,我父母你不都見過了嗎?”嚴悠藍慌亂的安撫着。
秦思悅心底雖然疑惑,但也想起自己當日曾經進見過她的父母,也就自然而然的認爲是這個女人在污蔑自己媳婦了。
當下便冷笑道,“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居然還編造出這種謊言,真是好笑,以爲我會上當嗎?。”
付染染像是明白了什麽,嘴角揚起譏诮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看着心虛的嚴悠藍,“原來有的人不止無恥,還很不要臉啊。”
“你說誰呢?”秦思悅聽到這句話,以爲是在罵自己,氣得撲上前來,想要跟她算賬。
付染染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把揮開了她的手,狠勁的罵道,“你們都是一樣,一路貨色!”
“染染,染染,我們走吧,不要跟她們争論了。”唐綿綿看到朱文怡的臉色已經沉得吓人了,心裏緊張得不行。
雖然她也很像罵回去,可一看到朱文怡的臉色,就想起龍夜爵,害怕給他帶來麻煩,隻能拉着染染了。
可一向欺軟怕硬的嚴悠藍見都這樣的情況,自然覺得她是在害怕,便無恥的說道,“怎麽?被我說中了?唐綿綿,你就這麽不要臉嗎?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對世傑死纏爛打也就算了,現在世傑都結婚了,你還想着嫁入豪門呢?你少做夢了,世傑隻不過是玩玩你而已,現在他已經結婚了,你就滾吧!你已經沒機會了。”
被她這麽一罵,唐綿綿有些懵了。
她從沒想過,嚴悠藍居然惡毒到了這種程度。
而付染染本身脾氣就很暴躁,聽到嚴悠藍這麽無恥的話之後,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去就給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讓着整個嬰兒用品店的人,都怔住。
火辣辣的痛感,讓嚴悠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捂着自己的臉頰,跟秦思悅哭訴,“媽,你看,她打我……”
“别哭,媽會給你做主的!”秦思悅氣憤的罵道,上前去就要跟付染染拼命。
唐綿綿想着染染現在是孕婦,萬一被傷到了,那她可罪過了,馬上上前去招架着兩人。
慌亂之中,唐綿綿被嚴悠藍給甩了一巴掌,這一下,可讓她徹底的怒了。
雖然她是小綿羊,但小綿羊也是有脾氣的。
她氣得反手抓着嚴悠藍,狠狠的踹了一腳。
嚴悠藍被她按倒,沒力氣反抗,而唐綿綿卻眼尖的發現,秦思悅擡腳,真想踹上染染的肚子。
“不可以!”她尖叫起來,猛的撲了過去。
尖銳的高跟鞋,狠狠的踩在了她的背上。
那感覺,就好像被刀子狠狠的刺在背上一樣,痛得她叫了一聲。
這是要死了麽?
“住手!”一個冷冽的男聲,打斷了這無休止的纏打,沒有半分溫度,“你們在做什麽?”
這聲音……有些熟悉。
唐綿綿着急回頭,看到的身後站着的男人,正是龍夜爵的好友,祁雲墨。
祁雲墨沉着臉,陰郁得有些吓人,他不顧自己身側的女伴,大步的走了過來,走到了付染染身邊,将那正想要打她的秦思悅,一把推開來。
這讓猝不及防的她,一下子狠狠的摔倒在地,狼狽不堪。
而付染染,被男人猛地一把擁進了懷裏。
她緊張擡頭,看到是祁雲墨時,臉色一沉,想要掙紮開來,卻發現男人的力道很大,緊扣着她的腰,占有欲十分明顯。
嚴悠藍不認識祁雲墨,氣得大罵起來,“你是誰?你居然敢打我媽媽,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是嗎?”祁雲墨半眯的眸子湧動危險的光芒,嘴角似笑非笑,“那我到要好好看看,你打算怎麽讓我吃不了兜着走!”
被推到在地,打算跟祁雲墨算賬的秦思悅,在看到他的模樣之時,一下子愣住,随即站起身來,拉住嚴悠藍,“藍藍,别沖動!”
悠藍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不明白自己這個向來睚眦必報的婆婆,爲什麽忽然這麽不計較了。
而且那眼神,還有些害怕這個男人的樣子。
難道着男人有什麽大來頭?
一直沒開口的朱文怡說道,“雲墨,你怎麽這麽沖動?”
“朱阿姨,原來你也在啊。”祁雲墨那似笑非笑的眸子依舊潋滟,甚至有幾分深意,“那就奇怪了,你看着這倆潑婦欺負自家媳婦,而你卻不幫忙?”
朱文怡本來是想勸祁雲墨大事化小的,可誰知道他忽然這麽質問。
而唐綿綿也被祁雲墨的這番話,給弄得有些慌亂起來。
朱文怡沉着臉,冷冷的剜了一眼唐綿綿,才開口道,“我不愛管這閑事,再說了,是不是媳婦,我可沒承認。”
秦思悅是個人精,從這話中,聽出了幾分,便拉着朱文怡問道,“龍太太,祁先生說的是誰呢?好像在說你兒媳婦?”
嚴悠藍美眸一閃,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唐綿綿。
難不成,祁雲墨說的人,是唐綿綿?
不可能吧!
她剛跟蘇世傑分手,應該是最落魄的時候,怎麽可能嫁給龍家的人?
一定是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