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離開了剛才戰鬥的那片區域,回到了大名府這邊的時候,鼬也忍不住捂住眼睛略微喘息了幾下。
連續使出了“别天神.光芒”和“别天神”,這對于鼬的瞳力消耗也是十分巨大的,更何況他眼中的止水之眼也隻是普通的“萬花筒寫輪眼”,并非是“永恒萬花筒”。
普通的萬花筒寫輪眼會因爲不斷使用瞳力而逐漸枯竭,跟鼬之前的那對眼睛一樣最後陷入近乎失明的狀态,如果這對止水的眼睛繼續這樣用下去的話遲早也會走上之前的老路......但鼬并不在乎就是了。
“鼬先生,你還好吧?”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則是從其身後傳來,鼬都不用轉頭去看,就知道出現在身後的是那位和他一起來到這個“虹之國”的同伴,長十郎。
但是這腳步聲.......似乎還有一個女人?
鼬好奇的轉頭看去,這才發現跟着長十郎出現在這裏的還有一個樣貌有些熟悉的女子。
“她不是.......”
“紅蓮小姐現在已經棄暗投明了,她現在不再是“繭”的人。”
似乎知道鼬在奇怪些什麽,長十郎則是有些緬甸的笑道,而跟在他身後一起過來的紅蓮則是忍不住努了努嘴。
對于身爲失敗者的紅蓮,長十郎并未取她性命,也沒讓她做階下囚,隻是讓這位女子離開“繭”這個組織,好好的從新做人罷了。
隻不過紅蓮似乎對這種結果感到非常驚訝,于是便都主動跟着長十郎回到了大名府這邊。
說是感激也罷,說是報答也好,說是棄暗投明也無所謂,反正紅蓮此時便帶着長十郎和鼬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虹之國”大名的面前。
“諾,這家夥就是大名,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随手指了指那個正縮在房間角落的身影後,紅蓮便待在了門外,似乎不想去看接下來的一幕。
“得罪了。”對這位大名點了點頭後,鼬便非常随意地來到了他的面前,并且對其使出了自己的幻術。
随着“别天神”的瞳力注入,虹之國大名的意志也發生了改變,開始立即安排人手去進行停戰的工作。
“虹之國”這邊也已經結束了,另外幾組人應該也擊敗了自己的對手吧,不過我最擔心的還是“雨隐村”那邊。
對于這個由自己和禦行一起構思的計劃,鼬其實是相當有信心的,但即便如此他卻還是會對正發生在中央區域的情況感到一絲擔憂,因爲在那邊正是“繭”的大本營。
雖然突入“雨隐村”的是禦行和雛田這對強到完全不合常理的兄妹,可兜也絕對不是易于之輩,如果要戰勝他的話單憑實力或許是不夠的.......
然而,将時間稍微往前移動少許,正當鼬和長十郎在對付各自的對手時,位于世界東北角落的那個小國,“月之國”内,兩個身影正在小心翼翼地朝着“大名府”的位置潛行着。
好專業的潛行技術,看來這個年輕人在日向一族裏應該也是相當優秀的存在了吧。
這時,跟在日向甯次後面的那位“雲隐村”上忍,達魯伊一邊小心翼翼地摸進了大名府内部,一邊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地爲這個年輕人的高超技術感到驚訝。
畢竟在他們“霧隐村”的理解來看,日向一族的人并不是那麽擅長于進行忍者的本職工作,這一族的人在絕大多數時候.......嗯,就像是一個活體望遠鏡。
“怎麽?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似乎感受到了達魯伊那奇怪的視線,當兩人來到一處四下無人的區域時,甯次忍不住開口問到。
“抱歉,我隻是對你的潛行技巧感到有些驚訝而已。”
“就這?”
聽到達魯伊誠實的回答後,甯次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似乎對這個答複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當然,甯次的确擁有着最高級别的潛行、刺殺技巧,因爲他可是日向一族最鋒銳的利刃,“鸠小隊”的隊長。
以前的日向族人隻會将“白眼”用來進行團隊輔助工作,但實際上如果将這種能力用來主動進攻、暗殺的話才算是發揮了其真正的價值。
因此當甯次和達魯伊來到了“月之國”大名府的内部後,兩人卻依然沒有被任何敵人發現,畢竟對于現在的甯次而言要做到這種地步實在太容易了。
“......你好像不是很喜歡我的樣子。”
走着走着,達魯伊突然用聽上去好像莫名其妙的語氣對甯次說到。
不過這實際上并不是莫名其妙,從和甯次來到“月之國”的時候,達魯伊就已經感受到了從甯次身上傳來的那種明顯的疏遠感。
雖然此時同樣都是“曉”的同伴,可是甯次卻似乎完全沒有和他交流的意思,這弄得達魯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兒得罪了對方。
“羅刹.......這個名字你應該很熟悉吧。”
就在這時,甯次突然停下了腳步,但從其口中說出的卻是一個聽上去和這件事似乎沒啥關系的名字。
不過的确如此,達魯伊的确對這個名字非常熟悉,因爲羅刹不但是“雲隐村”最有權勢的顧問長老,而且也是達魯伊的叔叔。
當甯次似乎沒頭沒尾的說出了這個名字後,達魯伊先是沉思了一會,然後用納悶的語氣回道:“原來如此,是十幾年前的那次綁架事件嗎?”
達魯伊身爲“雲隐村”的高層人士,他自然知道十幾年前在木葉和雲隐停戰前夜,在木葉發生的那次“大少爺綁架事件”。
無論從任何角度而言,當時的确都是“雲隐村”做得不夠厚道,一邊派人去和談一邊在背後搞些小動作,而策劃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卻不是雷影,而是那位顧問長老,羅刹。
“對了,當時被綁架的日向大少爺.......就是首領吧。”
想到這裏,達魯伊才一下子反應過來,當年那個在綁架事件裏瑟瑟發抖的三歲小孩居然已經成爲了今天能夠決定世界存亡的大人物。
但讓達魯伊感到意外的是,禦行并沒有因爲這些陳年舊事而對他們雲隐村有什麽偏見,正好相反的是那家夥似乎和雷影還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和我是不一樣的人,他的心胸很寬廣,這點小事估計早就忘了。”甯次深深吸了一口氣,卻繼續說道:“不過我是不會忘的,因爲如果當年大少爺真的出了事的話,那麽就沒有今天的日向一族了吧。”
“說的很對,如果沒有他的話,今天這個世界應該是另一個格局。”
雖然明顯知道自己乃至于整個雲隐村都被甯次讨厭了,可達魯伊卻像是不關自己事一樣笑着說到,這種坦坦蕩蕩的态度倒是讓人感到非常清爽,雖然清爽這種詞和一向懶散的達魯伊不太搭得上邊就是了。
“不過閑話還是先不提了吧.......來活了。”
正當達魯伊還在想着過去雲隐村和木葉村的那些沖突時,走在前面的甯次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那對在青筋襯托下顯得格外猙獰的月白色瞳孔中散發出了透骨的殺意。
“.......不虧是日向一族的精英成員,想偷襲你簡直是門都沒有的事。”
瞬間,一位穿着“繭”标志性白袍,并且擁有一副冷峻面孔和馬尾長發的男子出現在了旁邊庭院處的一棵樹上。
這人是.......當時在“雨隐村”和首領交手過的那個叫龍一的幹部。
因爲對“繭”的絕大多數幹部都有了一定了解的關系,達魯伊倒是一下便認出了這位原“木葉村”精英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