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一下,其實這件事還真是疑點重重。”
或許是想将事情岔開一點,免得自己的老父親氣得當場暴斃,黃土用穩重的語氣繼續說道“照理來說,讓全世界的所有報社同時公開一個信息本來已經是很困難的事了,更何況,這裏頭應該繞過了不少檢查。”
“對啊,你不提我差點忘了,這件事的确很奇怪。”
這時,黑土猛地拍了拍腦袋,臉上露出了少女特有的那種俏皮表情,畢竟她今年也不過就是一名十八歲正處于青春年華的少女,這可是貨真價實的。
“照理來說,在岩隐村内發行的報紙都會經過一定程度上的檢查,确保報紙上不會出現某些不适合的東西。”
黑土雖然不是隸屬于情報部門的,可這些基本的部門管理問題她還是相當清楚,畢竟從任何角度而言,每個忍村的管理層都不可能允許那些明顯就是在洩露本村機密事件的東西出現在報道上。
所以照理來說,像這種什麽“三代目土影勾結曉在外頭胡作非爲”之類的新聞,是壓根不可能印刷出版的才對吧,可是這樣看上去不可能的事卻就這麽發生了。
“這裏頭一定有鬼,而且有很大的鬼。”
被黑土和黃土這麽提醒了一邊後,兩天秤大野木也終于反應了過來,一對剛剛還顯得有些昏花的眼裏馬上充滿了銳利的光芒。
要在同一時間控制幾乎所有報社繞開五大忍村級别的控制,然後将這些報紙發送到每個村民的手裏,這做起來的難度可遠比說起來困難得多,但大野木不太理解的是爲什麽要勞心勞力的這麽去做。
“那個叫藥師兜的家夥該不是想出名想瘋了吧?他剿滅“曉”的确是有不小的功績,可這麽一來他豈不是也同時得罪了五大國?這麽做到底有什麽好處?”
沉思了一會兒後,大野木用納悶的語氣對自己的兒子、孫女說到。
從表面來看,藥師兜和他那個名爲“繭”的組織似乎是在報紙上宣揚他們消滅了“曉”的功績,可實際上,卻也是在同時打五大忍村的臉。
會這麽說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爲藥師兜在消滅“曉”後還将這個組織對五大忍村犯下的累累罪行直接公開,這就已經很過分了,畢竟誰也不會願意把這些未公開的機密情報直接拿到報紙上去公告天下的。
而另一方面,則是那個男人仿佛在表達“看呐,在五大忍村眼皮底下攪風攪雨的邪惡組織被我們“繭”給徹底消滅了,他們真無能”的意思,簡單點就是在炫耀武力。
反正當這些報紙出來之後,大野木不相信五大忍村裏有哪一個影會看着上頭的報道笑得出聲來的,隻不過他們被打臉的程度輕重不同,岩隐村和霧隐村肯定是被抽得最慘的那兩個。
“還有迪達拉那家夥真的死了嗎?”
當這三位岩隐村的老中青三代讨論了一會兒藥師兜的目的後,黑土卻突然将話題轉到了那位“恐怖分子”的身上。
想當年迪達拉因爲父母皆在戰争中陣亡的關系,在被趕出村子之前迪達拉一直都在大野木的看護下成長,因此和比他小一歲的黑土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關系。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不過在黑土心裏那家夥依然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笨蛋,隻知道天天擺弄那些臭黏土,但即便如此,岩隐村裏還是有幾位一直都沒有忘記他的人。
“哼,死了最好,省得到處給咱們村子丢人現眼。”
說起迪達拉的時候,大野木的眼神中出現了有些複雜的神色,不過嘴巴上還是非常硬氣的說到。
切,口是心非,每次提到迪達拉哥哥的時候都是這樣,但如果那家夥還在這裏的話,還說不定下一任土影的位置會是誰來坐呢
“咳咳!”似乎感受到了孫女那質疑的目光,大野木立即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對面前的黃土下令道“馬上去徹底徹查關于藥師兜和“繭”的情況,先從土之國内的報社開始查起。”
“是!”
“是!”
即便雙方是父子關系,可在聽到老父親用正式的語氣下令後,黃土和黑土還是連忙莊重地點了點頭,馬上消失在了土影辦公室内。
“迪達拉你這翹辮子的小混蛋愛死哪兒死哪兒去,沒死透的話就由我這個當老師的來送你一程也行,但你可千萬不要厚顔無恥跑回岩隐村來尋求庇護,哼!到時候看我理你不。”
當整個土影辦公室裏隻剩下自己一人的時候,老頭子像是在發牢騷般說了一通,但手卻不自覺般從自己的辦公桌最底下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看上去活靈活現的黏土人偶。
人偶的臉上有着一個碩大的酒糟鼻,配合短手短腳的五短身軀還有那張頗具喜感的臉,一看就知道正是參照着大野木本人制作出來的。
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的時間,可是這個黏土人偶卻始終保存在大野木的辦公室裏,就跟當年他的弟子第一次制作出滿意的作品後興高采烈地送過來時一樣
快樂的人總是一樣的,而煩惱的人則是各有各的煩惱。
西北方“岩隐村”的大野木老頭正在想着那個不知道死沒死的逆徒不孝子時,在西南方的“砂隐村”之内,我愛羅也正坐在會議大廳之中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砂隐村的會議是以圓桌的形勢進行的,風影、顧問以及幾位忍者高層都會坐在這張桌子前共同議事,而在會議桌的旁邊便是曆代風影的岩石雕像,看上去非常神聖、莊重。
可即便如此,如今呈現在這會議室之中的場面可卻不是那麽神聖了,甚至顯得有些像是菜市場一樣吵雜。
“我都說了,那可是連能夠輕松擊倒風影的“曉”都幹掉了的一群危險分子,如果我們不立即想辦法的話遲早會被他們騎在頭上!”
“但是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藥師兜和“繭”是敵對勢力吧,說不定咱們還可以和他們建立一定程度的友好關系呢?”
“你瘋了嗎!這豈不是在與虎謀皮?”
“怎麽?你害怕了?”
“誰害怕!隻是這件事總不能這麽輕易地”
真是夠了,這些顧問們都吵了好幾個小時了,真難爲他們的口水還沒耗幹淨啊。正當那些砂隐村的顧問們正在“暢所欲言”時,站在我愛羅身後的勘九郎不由得捂住了臉。
砂隐村雖然忍者數量少,但民風卻異常彪悍,這點從這幾位顧問在争論時的姿态就能看得出來。
雖然如今正牌的第五代風影我愛羅就坐在他們面前,可這群年老的顧問卻像是完全沒有看到有這麽個人在似的,毫不留情互相攻城略地,用言語進行唇槍舌戰。
“”而此時的我愛羅則是在會議開始之後就一直處于沉思狀态,似乎完全跟這群顧問還有另外幾位高層忍者并不在一個頻道上。
坦白說,這樣的我愛羅讓勘九郎看得有些着急,雖說自家弟弟剛剛才擔任第五代風影的職位沒有多久,如今還羽翼未豐,和這群老油條高層們比起來是差了點,但但也不能完全當個空氣人不是嗎?
我愛羅,你到底在想些什麽?這時,勘九郎的心中不禁想到,難道說這位第五代的風影在面對這種情況時就一點自己的看法都沒有?
然而,就在勘九郎的腦海中剛剛出現這個念頭的下一刻,我愛羅卻做出了讓他感到十分意外的舉動。
哒哒,瞬間,這位年僅十五歲的五代目風影突然動了,他用纖細的手指在會議桌上敲了兩下,雖然敲擊的動作不重,可每一次響聲卻都仿佛是響在了圓桌旁邊所有人的心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