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全死了。
宇智波鼬、迪達拉、赤砂之蠍,這些都是擺在明面上的死亡人員,可實際上禦行卻知道這次死的人遠遠不止這麽幾個。
當看到原本被囚禁在研究所内部的水月居然重獲自由的時候,禦行就知道留在空條村内的空條蓮奈以及包含研究所成員在内的全部村民們,應該都已經兇多吉少。
挫敗,巨大的挫敗感充斥着禦行的内心,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太大意了一點,或者說是太保守了一些,這才會導緻出現了如此糟糕的局面。
說實話,禦行其實從未想過兜這家夥的胃口會如此之大,居然早在事先就安排好了要将“曉”的所有成員一口吃掉的計劃,而且還順帶一下把禦行的勢力給消除了大半。
能收編的就收編,不能收編的就安排直接幹掉,再由自己對首領長門進行斬首式襲擊,僅僅隻是在一個下午之内,偌大一個“曉”組織便分崩離析,徹底終結。
好狠的手段,好毒的計劃。
如果禦行能想到這點的話,他就會安排雛田先不要離開村子,以及調動“鸠”小隊回來空條村進行保護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除了禦行的好友迪達拉和蓮奈身亡之外,整個空條村也化爲了廢墟,這代表着今後他們日向一族供應“真仁丹”以及生産“替身”都成了極其困難的事。
呼呼呼
一想到這裏,禦行的瞳孔就開始出現隐隐的血色,這是他在極其憤怒狀态之下的身體先兆。
“喲,怎麽了?想要動手嗎?”
看到禦行的表情和氣勢變得不太對勁後,兜卻毫無懼意地說道“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一點,畢竟這裏可都是我的人,而你隻有一個。”
随着兜的話語傳出,所有“繭”的成員立即齊刷刷地站在了他的兩旁,這場面猶如帝王與他的臣子們一般。
宇智波信、鬼燈水月、角都、飛段、幹柿鬼鲛、紅蓮、宇智波佐助此時出現在這裏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強者,而且他們都擁有神鬼莫測的替身能力。
任何一個忍者在擁有替身後的實力都會變得極難預估,很可能會出現一加一大于十的情況,之前在和水月、濡羅吏戰鬥時禦行就已經充分體驗過了。
而在此時,出現在他面前的則是八名擁有替身的強大忍者,而且其中還有藥師兜這樣一個能夠不費吹灰之力打敗“輪回眼”的怪物。
禦行想在這裏動手弄死他們嗎?想,能嗎?不可能。
要知道,現在他的隊友隻有一個沒啥戰鬥力的黑絕,還有長門和小南這兩傷員,與其說是隊友,倒不如說是三個累贅更恰當一些。
畜生畜生畜生!
所以在這個時候,禦行也隻能獨自将悶氣壓在心裏,伸手抓住旁邊長門和小南的手臂緩緩站了起來。
“站住!你想幹什麽?”
眼見禦行這家夥似乎想跑的樣子,角都立即站了出來,而替身“拜金之星”也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上方。
“住口,這裏沒你這種雜魚說話的份。”因爲如今禦行正在氣頭上的關系,他直接想也沒想的罵了過去。
同時,那對純白色的瞳孔從左到右掃視了一圈這群“繭”的成員,接着說道“我承認,打我是打不死你們,但如果我要跑,你們也沒誰能攔得住。”
雖說禦行這番話說得相當霸道,可是如果看過剛才他對兜使出的那一記突然襲擊的話,就知道他的話完全沒有一絲誇張的成分。
在“神速眼”的加持之下,禦行的速度能夠到達超越音速的地步,對于普通人而言那就已經和“飛雷神”那種時空間忍術沒有太大的區别了,畢竟這人一秒内就可以跑到幾百米外,這速度有誰能追得上呢?
“哼,那就試試看!”
聽到禦行這麽不給面子的話後,本來就和他有仇的佐助頓時忍不住了,隻見“赤色雷迎”身影一下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似乎擺出了一副随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哎,等等佐助君,别着急啊。”但就在這時,兜卻伸手攔住了佐助,用溫和的語氣說道“他也擁有替身的力量,而且速度奇快,今天咱們是注定無法留下他的。”
“那就讓他這麽走了?”
“沒關系,本身今天的局就不是針對他的,而且咱們已經剪去了他的羽翼,雖說天下之大,但已經沒了他的容身之所。”
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兜的臉上露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然後對旁邊的宇智波信使了個眼神。
接收到了這個眼神後,宇智波信立即會意地說道“嘿嘿嘿,日向禦行,你要走就走吧,反正你回到那座村子也隻能看到一片廢墟,畢竟我和水月君已經将村子裏的人全都殺幹淨了,沒有一個活口。”
“”聽到這個男人在誇口說着之前他在空條村的那些血腥事迹時,禦行的眼睛緩緩眯了起來,而且拳頭也不由自主地緊握着。
好想殺了他不,好想殺了他們。
“還有迪達拉那家夥,那笨蛋輕而易舉地就被我的替身所騙,一刀就被捅死了,這死得也太窩囊了點,哈哈哈哈。”
就像是在羞辱禦行一樣,宇智波信居然在這時興高采烈地講述起了自己在空條村屠殺禦行夥伴的細節部分。
“”一想到那個成天藝術藝術喊着的老朋友,禦行就隻覺得心中一涼,巨大的悲怆感湧入心頭。
夠了,快走吧,再不走的話我怕是就忍不住了。此時,他在心中不斷地對自己說着,可是雖然心中是這麽想,但身體卻一動都不能動,仿佛腳底生根了似的。
“對了,在研究所裏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妞,在我追殺那些研究員的時候她躲到一個放了很多盆栽的房間裏想藏着,不過被我一下往房間裏面丢了幾百把手術刀進去,怕不是已經變成篩子了吧,哈哈哈哈!”
這時,宇智波信則是越說越起勁,頗有幾分手舞足蹈的樣子,看來之前在“空條村”裏的屠殺讓他心裏的那股子暴厭全部釋放了出來。
呼不行,忍不住了,我要宰了他們。
當聽到這個光頭男在自己面前大聲炫耀着那些殺他同伴的事迹時,禦行隻覺得一股血氣上湧,身軀也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不行,必須帶着長門他們離開,否則如果我主動動手的話打到最後說不定連我自己都跑不掉畜生!
可是,看到這些殺了同伴的混賬東西在自己面前誇誇其談,而禦行卻完全不敢動手,隻能帶着長門和小南灰溜溜地跑路,這這也太他奶奶的憋屈了吧!
禦行的确可以走,他可以就這麽帶着長門和小南跑路,至少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并沒有人能攔得住他,可是如果就這麽走了的話,這一幕卻必然會成爲禦行一生之中最大的夢魇。
仇敵就在眼前羞辱同伴,可是自己卻隻能灰溜溜地跑路,這種情況對于一個心懷天下的男人而言毫無疑問是最大的打擊,甚至使禦行接下來一蹶不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發現禦行居然來了這裏後,兜便臨時想出了這個計謀,你不是能跑嗎?那我就不殺你的人,單誅你的心,我看你這次跑了後以後還怎麽和我鬥。
好狠的計謀,可是偏偏對于現在的禦行而言他完全沒有破解之法,于是氣了幾秒後還是打算先走爲上。
算了,還是走吧,隻要留得青山在,那就不怕沒柴
“不準走,回去給他們一人一個大嘴巴,否則豈不是堕了妾身的威風。”
然而,正當禦行氣急敗壞地打算帶着兩人跑路的時候,從他的意識世界之中卻傳來了一個聽上去充滿聖潔感與威嚴感的曼妙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