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你還好吧?”
當禦行終于從意識海裏出來的時候,他恰好看到了雛田正用白皙纖細的小手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一幕,這讓他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癡呆兒童。
“還好,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随手拍開了妹妹的手後,禦行轉身看了看旁邊趴着曬太陽曬到口吐白沫的三尾一眼,露出了有些複雜的神情。
根據禦行的推斷,剛才發生的一切應該都是他的替身,“吾願最強”的所作所爲,而這說起來其實十分巧合。
“吾願最強”的能力是“自動變爲主人潛意識之中最強的存在,并且擁有其性格、特性與能力”,在變爲了“大筒木輝夜”後,意味着禦行的替身除了沒有本尊的記憶之外,在其他方面幾乎和正牌的輝夜是沒什麽區别的。
也就是說,“輝夜姬”和“大筒木輝夜”一樣,都會認爲自己是貨真價實的查克拉之祖,想要将自己原本擁有的“神樹之力”全部占據回來,之前的能力“潮汐之月”也是這種貪念的體現,隻不過因爲實力所限沒辦法做得這麽徹底。
而所謂的“神樹之力”,說白了就是被六道仙人當年分散開來的九隻尾獸的力量,所以剛才輝夜姬在感受後到了三尾的查克拉後才會突然暴起,将從白蛇雕像裏四散開來的尾獸查克拉全部吸入體内
“原來如此,真是麻煩的替身呢,居然以爲自己是大筒木輝夜本尊了。”
因爲早就從禦行口中得知了這個替身的具體情況的關系,雛田也很快理解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同時忍不住歎了口氣。
“實際上她和本尊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别算是類似複制人一樣的存在吧。”
“但如果這樣的話,她也會繼續對其他的尾獸查克拉産生反應,也就是說不用考慮接下來的吸收問題了?”
看了一眼剛剛才碎成了一灘碎鱗片的白蛇雕像後,雛田回憶了一下自己幫白蛇仙人按摩的那段時間,差點流下了一把辛酸淚。
如果早知道禦行能夠憑借自己的特殊體質來直接吸收尾獸查克拉,她還按摩個屁啊?而且按摩換來的白蛇雕像也鬼用都沒就直接碎了,真是倒了個血黴。
“應該是吧,至少這些在“白繭”内的尾獸查克拉我是可以直接調動的,而且對我身體也沒有任何影響或者說暫時沒影響。”
說到這裏,禦行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以後将九隻尾獸的查克拉全部吸一遍的話,那豈不是會變成十尾本尊?這還能說是沒影響嗎?
“輝夜姬”相當于活着的“外道魔像”,如果集合了所有尾獸查克拉的話那不就是貨真價實的十尾再生?到那時候給黑絕那小子看到了豈不是會很尴尬?
人家好歹花費了上千年的時間來劈月救母,結果發現禦行個混蛋愣聲不吭的就把“十尾”在自己體内重現了出來,而且弄出了一個和黑絕他老媽一樣的生物,而“輝夜姬”和禦行又是一體雙生,那
突然感覺好像我的輩分變高了好多啊,直接變成了黑絕和六道仙人的長輩一輩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後,禦行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
算了,再怎麽說實力變強總不是壞事,隻要有尾獸查克拉在,我就相當于擁有了近乎無限的查克拉儲備,戰鬥起來會更加輕松吧。
“咳咳,雛田。”禦行用十分裝x的語氣說道“記住,以後哥哥我也是擁有海量查克拉的人了,簌簌簌。”
“海量查克拉?可是哥哥你又不用忍術,要這麽多查克拉幹嘛?”
“這個我拿來放煙花玩行不,真是的,小孩子不要成天學人吐槽,咱們還是說點正事兒吧。”
徹底弄清楚了自家的那點事情後,禦行和雛田先是聯手将還在暈倒狀态中的三尾丢回了海裏,然後看着它那迅速沉入海底的身影揮起了手。
“以後要小心啊,不要被壞人抓走了哦。”離開前,雛田還拍了拍三尾的腦袋,送把自家養的大烏龜放生的語氣說到,顯然她已經忘了自己剛才對其做過什麽慘絕人寰的事。
“好了,接下來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這家夥身上了。”
“送走”了三尾後,禦行轉身看向了那個正被自己插在沙灘上的大玻璃瓶子,而在玻璃瓶裏頭,則是有一團水藍色的東西正在緩緩蠕動着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後,黑暗的海平面處出現了一陣陣強烈的海浪,而大大小小的礁石像是守護着海洋世界的衛士,任憑海浪如何兇猛,仍舊屹立不動。
而在距離海平面不遠處的一棟房屋之中,這位在今天狠狠地吃下了敗仗的“繭”組織幹部,鬼燈水月終于蘇醒了過來。
唔好窄,我在什麽地方?究竟發生了什麽?渾身上下爲什麽還這麽燙?簡直燙得要死了!
“有人有人嗎救命啊。”
在一片黑暗之中,水月努力地試圖從已經燙得快說不出話的嘴裏試圖擠出一些隻言片語,但卻隻能發出一些支支吾吾的聲音。
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對了,我和濡羅吏想一起去抓捕三尾,可是卻在三尾那裏遇到了傳說中的人物,日向禦行然後呢?然後我又怎麽樣了?難道我已經死了嗎?
瞬間,暈倒之前的記憶從水月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他知道自己已經戰敗了,難道這裏就是傳說中的地獄?所以周圍才會火辣辣的燙?
“哥哥,這家夥好像醒來了,啊嗚,再加點火。”
然而,就在水月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卻隐約聽到旁邊不遠處有一個清亮柔美的女聲傳了過來,隻不過她說的話嘛好像有點奇怪。
加大?火?水月聞言連忙睜開了眼睛,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似乎被關在了一個巨大的玻璃瓶裏,而這個玻璃瓶居然正丢在一堆熊熊燃燒中的炭火旁邊!
而更過分的是,在這棟看上去有些破舊,但卻被點燃的炭火烤得非常溫暖的小屋之中,一對長相俊美的兄妹正坐在火堆旁邊,一邊燒烤,一邊大口大口地吃着烤魚、烤蝦、烤扇貝、烤鱿魚之類的東西。
混蛋啊!我說怎麽這麽燙!把我丢在火邊做“焖烤鬼燈族”嗎這兩個混蛋!
發現這一幕的時候,水月差點沒氣得直接把眼珠子瞪出來,但他現在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隻好忍氣吞聲的說道“你們兩個,到底想把我怎麽樣?”
“把你怎麽樣?”看到這家夥的腦袋在大玻璃瓶裏浮現了出來後,禦行笑着咬了一口熱乎乎的烤鱿魚,邊吃邊道“沒打算把你怎樣啊?這不是挺好的嗎。”
“好?你怎麽看出來我好了?”
“這是海岸邊上,而且晚上天氣冷,怕你被冷着了所以放到炭火旁邊烤烤,這還不好麽?”
那老子把你衣服扒光了丢到火裏去烤好不好啊混蛋!看着這個正在吃燒烤的男人一副“我有恩與你”的表情,水月如果不是怕死而且又打不過他的話,肯定會這麽去做的。
“少來這一套。”愣了片刻後,水月咬牙說道“你們不殺我,無非就是想從我身上套取情報罷了。”
雖然年紀還隻有十六歲,可是從小在“血霧之裏”長大的水月實在太清楚不過情報的重要性了,尤其是在他自己如今其實身負着兩個極其重要的情報的情況下。
其一,是“替身”的情報。
其二,是“繭”的情報。
水月知道,禦行兄妹之所以不殺他,十有八九是想知道這些東西吧,不過他是絕對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