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之國”的國土并不廣闊,至少比起“火之國”而言總面積應該隻有十分之一,所以在這種國家建立數個基地的大蛇丸很快地便來到了南方的基地處。
“啊,大蛇丸大人,您來了。”
當大蛇丸通過一片巨大的湖泊來到了位于“田之國”的南方基地後,一位有着奇妙紅色頭發的少女連忙出來迎接,看上去頗有幾分手忙腳亂的樣子。
“你好像叫香磷是嗎?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在整理着剛剛從音忍村那邊送來的資料和研究儀器,大蛇丸大人您先進來休息一下吧。”
因爲現在還比較年幼,而且很少見到大蛇丸的關系,香磷在和這位大人對話時非常緊張,而且差點還來了一記平地摔。
“算了,兜那家夥呢?馬上叫他來見我。”
不過大蛇丸此時也懶得理會自己給了香磷多大的壓力,他一邊朝着南方基地内部走去,一邊立即想去和那位“忠實下屬”會面,好好看看那可愛的“箭”和可愛的楽次郎。
然而,香磷在聽了他的話後卻有些驚訝的說道“兜?您說的是藥師兜嗎?他不在這裏啊。”
什麽?這時,大蛇丸的身軀猛地顫抖了一下,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
不會吧?不會的,應該隻是他來得晚了一點,畢竟我的速度要比他快很多應該不會那樣。
雖然在心中不斷地安慰自己,可是大蛇丸卻已經隐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息,他開始思考剛才同時将“箭”和楽次郎放在兜手上是不是有些嗯,大膽?
對于兜的忠誠,大蛇丸是完全沒有懷疑過的,因爲那家夥就沒有過忠誠這種東西。
但大蛇丸一直認爲兜不會背叛他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爲在自己的手下兜可以随心所欲的進行各種研究,而兜自己不行。
在大蛇丸的音忍村和其他四個基地之内有着大量的研究資料、研究設施、研究人員以及研究材料,如果兜要出去單幹的話他很難擁有這些條件。
帶着忐忑不安的情緒,大蛇丸坐在南方基地的辦公室裏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呼混蛋,兜,你不要給我抓到你。”
當清晨的第一抹曙光灑落在南方基地的門口時,大蛇丸伸手一拍,坐着的凳子直接被他拍成了粉碎。
都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就算兜的腿斷了也該爬回來了,而這時那個四眼男卻依然不見蹤影,很顯然,那家夥根本就不打算回來。
如果是在之前,兜要出去單幹就單幹了,大蛇丸也不是沒有想過會有這麽一天,可兜這混蛋卻帶走了“箭”和楽次郎。
“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極度的憤怒之下,大蛇丸猛地一拳錘在了牆壁上,将牆壁砸出了一陣巨大的響聲,配合着他那鬼哭狼嚎般的嗓音真是猶如身處地獄一般。
而在距離大蛇丸數十米外的地方,香磷則是抱着腦袋躲在牆壁後頭,渾身忍不住地顫抖着,就像是被發怒的蟒蛇吓到了的小兔子似的。
好讨厭大蛇丸大人什麽時候才走啊,這樣下去我連最喜歡的豬排飯都吃不下去了。
不過很顯然,大蛇丸絕對不會顧慮香磷的感受,于是他接連不斷地發着脾氣,直到這少女吓得差點尿褲子爲止。
然而,同樣當清晨來臨之際,在“音忍村”或者說是“原音忍村”的殘骸處,幾個身影正站在這裏享受着陽光的感覺。
“嗯真是一個不錯的清晨啊。”
迪達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吸取着彌漫在周圍那一大片殘骸之中的“藝術氣息”,同時還雙手叉腰擺出了一副藝術大師的樣子。
但是很可惜,周圍完全沒人要對這位藝術大師表示崇拜,或者說周圍早就已經沒什麽人了。
當不久前大蛇丸、兜等一幹核心成員全部逃跑了之後,随着禦行和鼬回到地上加入戰場,原本就被迪達拉和鬼鲛蹂躏地頭皮發麻的音忍們終于開始了撤退或者說是逃命。
于是乎,這個曾經在半年前還熱熱鬧鬧地和砂忍村一起搗鼓什麽“木葉崩潰計劃”的新興忍村,音忍村就這麽在一夜之間落下了帷幕,死的死,逃的逃,反正現在基本上已經是啥也不剩了。
“任務完成,不過話說回來要解救的目标居然是你這個臭小鬼啊,咱們還真是有緣呢。”
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後,鬼鲛坐在一個碎裂的雕像上,看了看正在不遠處好奇地跑來跑去的雛田一眼。
“切,誰要跟你有緣,鲨魚臉,大笨蛋。”
被鬼鲛瞪了一下後,大小姐也轉過頭對他做了個鬼臉,不過再怎麽做都比不上鬼鲛的鬼臉這麽難看就是了,畢竟人家是貨真價實的。
“真是不招人喜歡的大小姐啊鼬,咱們走吧。”
歎了口氣後,鬼鲛轉頭對正坐在一旁擺出一副酷酷的樣子,實際上應該是累着了正在休息的鼬說到,并且扛着自己的“鲛肌”站了起來。
“”因爲任務已經結束了的關系,鼬也靜靜地站了起來,似乎打算和鬼鲛一起離開。
但在這時,雛田卻走過去攔住了他的去路,用嚴肅的表情說道“你還打算這樣下去嗎?”
“你指的是?”
“會死的,如果你再不接受深切治療的話,你的命頂多就剩兩三年了吧。”
由于本身具有“白眼”以及通曉醫療忍術的關系,雛田倒是一下就看穿了鼬的身體狀态或者也不是一下看穿,因爲她已經注意這個男人很久了,或者說是注視那對眼睛很久了。
“寫輪眼”的進化形态,擁有“月讀”以及“須佐能乎”這兩種強大到已經超出了正常忍術範圍的能力,這其實是雛田非常感興趣的東西,但是
“進化後的寫輪眼對你身體的負擔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患有嚴重的胃潰瘍,這幾年都沒怎麽好好吃飯吧?有吐過血嗎?”
通常來說,導緻胃潰瘍出現的成因包括“飲食不規律”以及“長期精神壓力過大”,這兩種因素對于鼬而言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尤其是後者。
自從那個充滿血腥的夜晚過去後,鼬幾乎每天都是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度過的,這種狀态比起普通忍者更要嚴酷數倍。
因此,長期的胃潰瘍導緻這個男人身形消瘦,臉色蒼白,體力、精力也大不如以往,再加上“寫輪眼”的副作用那真是鐵人也熬不住。
“是嗎?多謝你的關心。”但即便雛田已經将情況說得如此嚴重,可鼬卻連眉頭都不眨一下,而是轉頭便打算離開。
“喂!你這家夥,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再繼續下去哪天引起癌變的話就成絕症了,到時候綱手老師也救不了你。”
“沒關系,我并沒打算活很久,隻要能撐過這幾年就足夠了。”
即便是在說起自己的壽命,但鼬的語氣卻輕松地像是在聊着今天的天氣一樣,隻是揮了揮手後便和鬼鲛一起消失在了不遠處的森林深處。
“混蛋那家夥就這麽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嗎?”
看着鼬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雛田不由得緊緊握住了拳頭,但一隻溫暖的手卻很快地放在了她的肩上。
“鼬是一位真正的忍者,有一天你會了解他的,但現在還是先放着他不管吧。”
“可是”
“沒關系,他不會死的,不是有我們在嗎?”
摸了摸妹妹的腦袋後,禦行将目光轉頭看向了木葉村的方向,笑着說道“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總之我們現在還是先出發再說吧。”
“出發?回木葉嗎?”
“暫時不回,因爲還有别的事情要做啊。”
這時,禦行看了看自己手掌上放着的那張紙條,緩緩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