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的戰争有一大半是情報戰,這點無論對于外戰還是對于内戰皆是如此,現在的日足顯然也非常清楚。
于是乎,就在木葉高層和團藏一夥人灰溜溜地從日向一族離開後,在日足的刻意安排之下,僅僅隻是半天時間,整個木葉村便非常統一的知道了某個老頭身上有着一手寫輪眼的“趣事”。
“哎,老闆,你聽說了麽,那個叫團藏的木葉高層聽說借着職務之便挖走了好多宇智波族人的眼睛,而且都放在了自己手上。”
“喂喂喂,能不要在這裏說這麽惡心的事嗎?一手臂的眼睛嘔,一想到就讓人不舒服,這哪兒是人做的事啊。”
“不管怎麽說都好那家夥也太過分了吧,宇智波一族被自己的逆子屠殺已經很慘了,死了後還要被自己村子的人挖眼?畜生不如啊。”
“不單單這麽簡單,據說當年宇智波的滅族事件也和那個叫團藏的家夥有關,而且現在他好像又盯上了日向一族。”
“啊?這麽過分!之前中忍考試那場大戰時日向一族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樣村子還要對付他們?”
黃昏時分,在木葉那間著名的“一樂拉面”裏頭,老闆手打大叔一邊做着拉面,一邊和客人聊着下午剛剛傳遍了村子的那件事。
在日向一族有組織,有紀律,有規模的傳播之下,“志村團藏惡貫滿盈十萬火急慘案恩仇記”這部夾雜了許多添油加醋理解的口傳體就像是坐火箭似的飛速傳遍了整個木葉。
一天之内,原本隐藏于暗處的團藏便成爲了木葉村民口中出現頻率最多的那個名字,并且因爲他做過的惡事而遭到了村民們的唾棄
要對付黑暗很簡單,隻要将其拉到陽光下來,再将他的名字公注于衆就好,這便是日足對這位“木葉之暗”的報複手段,非常簡單,但也非常有效。
與此同時,在火影辦公室之内,五代目火影綱手正捂着腦門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雙眼愣愣地看着木葉村的街道,像是一位尋常的美麗女士在發呆一樣。
“五代目,今天的事到底怎麽辦才好?咱們必須做點什麽才行了。”
就在綱手呆呆地眺望街道之即,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兩個看上去一臉不愉快的老頭子和老太婆走了進來。
“做點什麽把團藏拉出去斃了?”
看着這兩個平時就喜歡對自己唠唠叨叨的顧問時,綱手心中的厭煩程度再度上升了一個等級,但嘴裏還是盡可能柔和的說到,雖然她說的話完全不柔和。
“别開玩笑了!現在村子裏人心惶惶,都覺得我們木葉高層在背地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這難道不”
“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就在轉寝小春打算抱怨一下的時候,綱手卻猛地站了起來!随後一拳砸在了面前的辦公桌上!
轟!綱手的力量何等巨大,當這一拳砸落的瞬間,那張巨大又解釋的辦公桌頓時從中間炸了開來!就像是泡沫闆一樣。
“剛才我查閱了一下被塞在櫃子最裏頭的資料,當年負責處理宇智波遺體的那位暗部成員出生于“根”,也就是說,是團藏的手下。”
一拳砸爛了桌子後,綱手一腳踢開了面前的殘骸,然後從旁邊的窗台上拿過了一份資料甩到了小春顧問的身上。
人這種東西,隻要一開始起疑了就會沒完沒了,當發現團藏真的偷走了宇智波的眼睛後,綱手理所當然地想起了今天日足的話。
她在想,今天團藏那家夥跑到日向家去發難,是不是真的看上了日向的白眼?想用各種手段像是對宇智波那樣把日向家也給弄沒了?
果然,她在知道了過去那些事後肯定會忍不住的。
感受到了綱手的怒氣後,水戶門炎深深歎了一口氣,接着說道“綱手,雖然這些事說起來并不光彩,但這就是政治,有光就有影,凡事必然有隐藏在水下的陰暗面。”
“所以呢?”
“所以希望你能諒解,因爲單憑光明正大的手段是治理不好村子的,團藏的作風雖然激進,可是他也爲木葉暗中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
“比如說把兩大豪門挨個整一遍?或者說在直屬于我的暗部裏頭擁有自己的私軍?”
不說這件事還沒什麽,一提起來綱手就恨不得過去把那老頭抓出來一拳打成肉泥。
“暗部”,全名暗殺戰術特殊部隊,由影直屬,一切命令由影發布,換句話說,這本來應該是火影手上的一柄利劍,也隻有火影能夠調動。
可就在今天,綱手才知道原來在暗部裏還有這麽多原本“根”的成員居然還效忠于團藏,這算什麽?她這個火影算什麽?被人耍着玩的猴子?
“我們也知道這些事或許對你不太公平,但這就是政治,自古以來沒有一個政治圈不是這樣的,隻有光明的一面根本不可能管理好村子。”
“是嗎?那我倒是想問一下,我爺爺在位的時候有這種事發生嗎?”
這當轉寝小春還想狡辯一下的時候,綱手卻毫不猶豫地搬出了那位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一下讓後者無話可說。
要管理好村子就必須在背後做些陰暗的事情?綱手很小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柱間辦公時的樣子,那位初代火影爲人行事一生光明磊落,不也把村子治理得僅僅有條?
這時,綱手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兩位顧問,義正言辭地說道“所以你們的說法無非隻是方便自己行事的借口而已,借口這是必要之惡,所以就可以讓自己心安理得地去做一些不符合律法和人道的事情。”
“你要這麽理解我們也沒辦法總之還是回到現在的情況來吧,現在日足那邊的态度這麽強硬,你打算怎麽辦?”
被說得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後,水戶門炎直接将話題強行轉到了日向一族的身上,畢竟原本十幾年來風平浪靜的日足一下變成了刺兒頭,這讓兩位顧問都感到非常難過。
“我剛才已經說了,問題不是出在日足那邊,而是出在團藏那邊,要處理自然得先處理團藏。”
“針對團藏毫無意義,他的所有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即便是順着寫輪眼的事情追查下去也頂多找到一個被推出來的替死鬼,根本不可能威脅到他本人。”
看到綱手似乎下定決心要對團藏動手時,轉寝小春立即也勸阻道“團藏在火之國擁有強大的勢力網絡,不單單是在村子裏,甚至在大名那邊也有着非同尋常的關系,所以”
“所以即便是我這個火影也拿他毫無辦法?隻能放任他在背後搞一堆小動作,你們的意思是這個嗎?”
“即便是火影也不代表你可以爲所欲爲,團藏這樣的人正是爲了這個存在的。”
“如果你們始終是這種态度的話那我們暫時沒什麽好聊的,我是不會幫你們去對付日向一族的,因爲那是我們木葉僅存的一家豪門,當千手和宇智波消失之後。”
呼。發現綱手的态度也變得十分強硬時,兩位顧問也不由得歎了口氣,然後一起朝門口走去。
“對了,麻煩幫我忠告一下團藏。”
但在他們離開前,綱手卻突然冷不丁說道“雖然他肯定很想對日向一族進行報複,但我建議他不要這麽做,否則如果出現什麽意外的話我是不會爲他舉行葬禮的。”
“你的意思是日足會對團藏下手?”
“未必是日足,但肯定有人會這麽做。”
說到這裏,綱手的心中不由得出現了那位年僅十二歲便敢和大蛇丸正面戰鬥,并且絲毫不落下風的少年身影。
當時他敢對大蛇丸動手,今後更加沒有理由不敢對團藏動手。
所以在綱手看來,其實現在最危險的反而是團藏本人,隻不過那家夥還完全沒有察覺到這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