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筒木一族”,到目前爲止起源不詳,隻知道是可以肆意來去各個星球的強大宇宙種族,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地球上的人類與其相比的确不在一個級别。
而這個宇宙種族最爲統一的身體特征,則是灰白相間的發色以及蒼白的皮膚,看上去就像是從來不出門曬太陽的萬年家裏蹲宅男一樣
由于禦行的替身“輝夜姬”在長相上和大筒木一族的族長大筒木輝夜一模一樣的關系,他自然對這個族群的身體特征十分了解。
所以,他可以非常肯定的說,剛才自己的頭發變成的顔色和“輝夜姬”的一模一樣,都是那種非常獨特的灰白色,而不是單純的灰或者單純的白。
雖然這個變化隻是持續了短短十秒左右,可禦行卻感到無比震驚,因爲這也太未免奇怪了吧。
因爲“仁丹”裏面含有某種高密度查克拉結晶體的關系,所以我的身體才會呈現出“大筒木一族”的特征嗎?還有這股純淨的查克拉是怎麽回事?
當自己的白發特征消失後,禦行卻依然能感受到體内那股純淨無暇的查克拉,而這股能量正儲存在他的每一個細胞裏,如果需要的話禦行完全可以将其調動出來。
“怎麽了?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這時,蓮奈也連忙檢查完了禦行的身體狀态,在确定他除了重傷到幾乎不能動外好像也沒什麽特别大的毛病時,蓮奈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倒不如說現在感覺身體輕松多了。”
反應過來後,禦行連忙開口說到,當然這句話也不是開玩笑的,因爲随着那股純淨的查克拉在身體四周擴散,禦行甚至感到渾身都充滿了活力。
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啊?查克拉結晶算了,想這麽多也沒用。
搖了搖頭,将自己從越陷越深的思維深淵中強行拉了出來後,禦行坐起身來對蓮奈說道“走吧,咱們出去找家館子好好慶祝一下,給你接風洗塵。”
“哎?真的嗎?可就你現在的樣子”
“沒事啦,誰說身上纏滿了繃帶就不能去吃飯的,又不會死在他們店裏。”
“哥哥,但是剛才醫生好像說了你暫時都不能出門的吧?這樣出去肯定會被攔住的。”
“嗯,還是雛田細心,那咱們就跳窗出去吧。”
是不是我的聽力出現了問題?這對兄妹在說些什麽啊?看着禦行和雛田高高興興商量着要跳窗下四樓的身影,蓮奈感覺自己對于忍者的世界似乎又有了全新的理解
可還沒等蓮奈說些什麽,禦行已經伸手摟住了她的纖纖細腰,另一隻手則是挪開了窗戶。
不會吧?這裏可是四樓啊?感受到夜晚時分冰冷的空氣吹在臉上的涼意時,蓮奈才發現這對兄妹完全不是在說笑,他們是真打算跳窗下去!
“走喽!吃飯去!”解開了雛田身上的查克拉封印後,禦行直接抱着蓮奈飛身一躍而起!朝着窗外的街道飛去!
“等等啊哥哥!雛田也要抱!”看到禦行飛身跳出的同時,雛田也毫不猶豫地翻過窗戶跳了出去,稚嫩的臉上絲毫沒有驚慌之色,就好像跳樓跟走台階沒任何區别似的。
原來在忍者的世界裏,吃飯是一項這麽激烈的活動嗎!
下一秒,蓮奈緊緊地貼在了禦行的身上,抱着一堆繃帶以自由落體的速度降落在了地面吓得她差點花容失色。
不過對于蓮奈而言這還隻是一個開始,因爲在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裏她在這對日向兄妹的率領下幾乎跑遍了木葉各地,見到了許多從來都沒有見到的東西,最後才心滿意足地回到了草之國。
與此同時,在距離那場驚天動地的“死亡森林遭遇戰”已經過去了一周之後的今天,在距離木葉不遠處的音忍村地下基地之内,一場重要的手術也正在準備進行當中。
還是那條陰森、潮濕的地下通道,還是通道盡頭那個專屬于那位“竹取一族”的重病号,君麻呂的專用治療室,但如今在裏頭卻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以及大量的手術用具。
“這次手術會成功嗎?”
當躺在這張熟悉的病床上時,準備接受移植手術的十五歲少年,輝夜君麻呂卻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了他的話後,在一旁做着術前準備的藥師兜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笑着說道“還是頭一次聽你說這種話,怎麽,事到臨頭終于開始緊張起來了?”
在藥師兜的觀念當中,君麻呂屬于意志力極其堅定,并且置生死與度外的真正“忍者”,所以很少聽他說出這種隐含着擔憂和恐懼的話。
“緊張嗎或許吧,我希望這次手術能夠成功,否則的話我和凜人不就死的一點價值都沒有了嗎。”
這時,君麻呂轉頭望向了正躺在隔壁病床上的,那具長相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但卻已經毫無生命體征的冰冷屍體,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莫名的情感。
即将在君麻呂身上進行的,是一項前所未有的移植手術,作爲主刀醫生的兜将把凜人的絕大部分身體器官,包括骨髓、血液、部分内髒移植到君麻呂的身上。
如果手術成功的話,君麻呂應該會和弟弟一樣獲得對血迹病的抗性,從而逐漸恢複健康的身體,而如果失敗的話大概率會當場死去。
“他是爲了大蛇丸大人而犧牲的,你也會是,這麽想的話你應該會好受一點吧。”
掃視了一眼凜人的屍體後,兜用一種極具煽情意味的口吻說到。
但有一點兜沒提的是,剛剛才将凜人的大腦和脊椎從身體裏取出,讓這具身體變得如此冰冷的人正是他自己。
凜人的身體已經死去,但他的大腦和脊椎此時卻就浸泡在隔壁實驗室的高濃度營養液之中,并且通過十餘種複雜的醫療忍術維持着生命體征。
換句話說,如今的凜人正處于生與死的夾縫之間,不算是生者,也不是死人。
在這種情況下,對于凜人大腦的異常腦波研究将會在君麻呂的手術結束後進行,而這也是近期音忍村主要投入人力物力的兩個重大項目。
“在動手之前,能告訴我殺了凜人的那個木葉忍者叫什麽名字嗎?”
當一切準備完畢,君麻呂也在麻醉氣體的注入下進入了半昏睡狀态時,他卻強行睜開眼睛看向了兜。
“禦行,日向禦行,是日向一族的大少爺。”
是嗎禦行真是個好名字,似乎很值得幹掉的樣子。
直到這時,君麻呂的眼睛又緩緩合上,進入了徹底的昏睡狀态,而兜則是緩緩舉起了已經熟悉到像是自己手指一樣的手術刀,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興奮的神色。
開始了,移植結束後會出現什麽情況呢?真是令人期待啊,還有凜人那異常的腦波,難道說那家夥的腦子裏還有什麽秘密不成?
将絕大部分的身體器官進行移植,這對于任何術者而言都不是輕松的工作,當兜終于完成了這一切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第三天的清晨。
而在這時,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兩具被繃帶包裹着的身軀,其中一具已經變得空空如也,像是被喝幹了的可口可樂空瓶一樣。
呼看着被一堆儀器監護着的君麻呂,兜緩緩活動了一下已經有些麻木的雙手,面無表情地說道“機會已經給你了,接下來是徹底毀滅還是涅槃重生,就得看你自己的意志力了。”
說完後,兜便帶着凜人的屍體離開了這間手術室,将那個渾身包裹在繃帶之中的“竹取一族”末裔單獨留在了房内。
幽暗的房間,幹燥的空氣,再配合躺在房間裏纏滿繃帶的身影,這一幕看上去多少有些驚悚,但對于某人而言,這裏卻是他的溫床。
是的,溫床,涅槃重生的生命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