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剛剛進入忍者學校的新生而言,第一次的期末考試是非常重要的測驗。
這個入學考試設定在入學的五個月後,也就是第一學期即将結束,馬上就要迎來新年之際,而除了鳴人這種老早就放棄治療的呆瓜外,幾乎所有學生在這個時間段都非常緊張。
“完蛋了還有這麽多題不會做,今年的壓歲錢估計得泡湯了吧!”
在考場之上,犬冢牙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猛地抓着自己的頭發,可即便如此鋪在面前的這張試卷卻依然如同天書一般,每一個字拆開來都知道怎麽讀,可拼起來就完全不知道是什麽鬼意思。
當然,對于犬冢牙這種平日裏瘋瘋癫癫的笨蛋而言,他在乎的絕對不是自己在學校裏學到了什麽,而是考試成績發布後會不會被家裏拿着藤條等着的老爸結結實實地抽一頓。
不光是犬冢牙,此時坐在考場裏的這一批學生絕大多數都是這種心理。
鑒于忍者學校的特殊性質,各位家長們可能平時不會太了解自己的兒女到底在學校表現好不好,可像是這種一學期一次的大考卻是他們了解教學質量的最重要關卡,可是沒有哪個家長會對此表現得雲淡風輕。
而尤其越是名門望族的家庭就越是如此,下一代的成就也就是家族未來的成就,許多大家族早就盯着這次的考試,想看看自家孩子能否在同齡人中脫穎而出。
嗯,很好,大家都很努力嘛。這時,負責監考的伊魯卡一邊坐在教室最上面觀察着整個考場,一邊暗自點起了頭。
可當他将目光掃向坐在教室最後面的那兩個身影時,一張年輕的臉龐立即拉了下來,目光中也多出了一絲無奈的意味。
雖說絕大多數學生都很努力,可是那兩個家夥好像完全不在意考試的結果啊。
伊魯卡指的“那兩個家夥”,正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左顧右盼,似乎想看看周圍有沒有人能給他抄一下答案的漩渦鳴人,以及正坐在椅子上神遊天外的日向禦行。
這兩個人,可以說是伊魯卡這個班上最讓人頭痛的存在了。
鳴人是個闖禍王兼多動症患者這自然不必多說,而禦行最讓伊魯卡頭痛的地方則是在于,他這孩子總是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
是的,神龍見首不見尾,或許你上一節課還看到禦行坐在座位上,下一節課他人就沒了,或者那邊全班集體出去練習各種忍術體術,到了地方才發現這家夥又不見了之類的。
伊魯卡有時候都感到非常奇怪,爲啥這家夥能在自己一個中忍的面前來無影去無蹤,可即便他再怎麽想去追捕這家夥,禦行卻總是有各種方式從他手中消失不見,也算是非常神奇了。
但現在可不是平常的上課時間,現在是在考試啊,日向禦行,你到底在幹什麽。
看着正閉目養神,神遊天外,外柔内剛的日向禦行,伊魯卡不由得歎了口氣。
根據他的判斷,這個日向家的大少爺隻是在開卷後拿起筆在試卷上寫了差不多十分鍾的工夫,就放下筆再也沒看試卷一眼,這不就是在自暴自棄嗎?
日向一族身爲木葉的名門望族,卻沒想到這一代的大少爺卻這麽胡來,和宇智波一族的二少爺完全沒得比啊。
這時,伊魯卡不由得望向了坐在教室另一頭的,正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奮筆疾書的另一位學生,宇智波佐助,然後眼神中終于出現了欣慰的神情。
沒錯了,身爲大家族的少爺必須要以身作則,如果我沒預料錯的話,這次考試的第一名一定是他,那就是
“各位同學們,這次考試的第一名是日日向禦行,希望各位以後多多向他學學習。”
然而就在三天後,當伊魯卡在這個學期最後的一次班會上公布了期末考試的成績時,他臉上的肌肉都在不住地抖動着,額頭不斷冒着冷汗,并且暗地裏放在講台下的手指還在猛地掐着大腿。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會吧!坦白說,當伊魯卡剛剛拿到成績表的時候,他都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腦子是不是爛掉了,這怎麽可能呢?第一名居然是日向禦行?居然是那個之寫了十分鍾卷子的家夥?
“哎?不會吧,禦行老兄你居然是第一啊,厲害厲害!”
當成績公布後,整個班級立即掀起了一片嘩然,而鳴人那标志性的大嗓門顯然是裏頭最具有穿透力的一個。
“别喊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感受到了從全班各個角落傳來的驚訝的視線後,禦行不由得捂住了腦袋,他原本不想這麽招搖,可畢竟老爹已經下了死命令,所以不得不做出這種蠢事兒來。
就在禦行捂着腦袋裝死的時候,坐在前排的另一個身影,宇智波佐助則是拿着自己的試卷,雙手都在不住地顫抖着。
完完蛋了這次考了第二名,而且第一還是日向一族的,這次回去不被父親大人罵死才怪!
人生中頭一次的,宇智波佐助産生了不想回家的念頭,他隻想找個地方靜靜,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後去迎接富丘的狂風暴雨
“等等!”就在這時,班上一個沒有名字的同學突然站起來說道“你們日向家的白眼不是可以透視嗎?你該不是靠抄别人的試卷來作弊吧?”
“額,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一方面因爲是老師在監考,其次禦行同學的試卷是全滿分,第二名的佐助同學和他的分數差距也有十分之多,其他同學就差的更遠了。”
似乎早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伊魯卡連忙爲禦行解釋到,不過這說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兒,怎麽可能靠抄别人抄個滿分呢?更何況他在考試時也沒開過白眼不是麽?
不,如果我真要開白眼來抄的話,你還真看不出來。
聽了伊魯卡的話後禦行卻不由得笑了笑,要知道他可是雙重白眼的怪物,除了自己之外連替身都有白眼,這能看出來才有鬼了
當然,禦行也完全不需要靠白眼來抄襲,因爲他自信在這些小學生級别的考試裏根本不可能有人比得過他。
在從入學到考試這幾個月的時間裏,禦行雖然經常神出鬼沒,可他卻抓住一切時間拼命地學習着,猶如海綿般吸收着忍者學校教學的那些知識。
以他一個成年人的心智和原本就極高的智力,如果真要去學的話這種傳授給幾歲小孩的知識根本就不算什麽,如果考不到滿分那倒不如别上學了,回家賣烤白薯去吧
于是,當這次的考試結束後,日向一族幾乎是當晚就開始了盛大的慶祝,尤其是日足本人,據說是開心的連一貫的面癱臉都忘了保持,反正是要多爽有多爽。
“父親大人,如果我以後每次考試都能考第一的話,那老師過來打小報告說我“偶爾”會曠課的話你應該會當做聽不見的對吧?”
“嗝兒!曠曠課算個屁!如果你能一直把宇智波的人踩在腳下的話,你愛幹嘛幹嘛!”
“那好,周圍有各位長老叔伯阿姨在聽着,父親大人您可不能抵賴啊。”
“抵賴?我日足這輩子不知道什麽叫抵賴!”
那就好,那就好,嘿嘿。看着自己老爹喝得滿臉通紅的模樣,禦行悄悄地陰笑了一下。
而經過了這一次考試後,日足也算是徹底放開了對禦行的掌控,換句話說,以後除了考試之外的平時課程,他愛去就去,不去拉倒。
這時候,就算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吧我也差不多該出去看看這個世界的全貌了。
從熱鬧的宴會大廳出來後,禦行看着滿天的星鬥,不由得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