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那隻是在事情沒有擴散開的情況下,但如果這件事已經被日向家給鬧大到了全村盡知的情況呢?
如果日向家就這麽将達比交出去,交到三代目手上的話,那麽猿飛日斬必然會暗地裏将其送回雲隐使節團,可要是已經不能這麽做了呢?
“先不說别的,兩位鷹派的顧問就肯定不會同意,這樣的話,那麽三代目毫無疑問會陷入一個很糾結的情況,他既不能将達比就這麽交出去,也不能将其處理掉,陷入僵局。”
“沒錯,會陷入僵局,但這樣就夠了,這個局面維持的越久越好,人質在我們手上越拖多一秒,雲隐村就隻會越緊張,所以他們必然先做出讓步。”
這時,禦行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到,似乎完全沒将木葉高層和雲隐使節團放在眼裏。
沒錯,他說得對,即便是我們什麽都不做,隻要雲隐村的忍者在我們手上,雲隐村的使節團隻會越來越焦急。
身爲忍者家族的族長,日足太清楚有活口留在敵人手中到底是多麽可怕的情況了,他都不用猜就能想到雲隐村使節團那焦慮的心情。
“如果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内解決這種焦慮的話,在三代目不松口的情況下,雲隐村還有兩個手段可用。”
“一是當着我們的面處決人質,二是直接暗殺人質,但無論怎麽做都好,那家夥都不可能活着走出木葉。”
聽了禦行的話後,日足甚至立即就能推導出雲隐使節團可能做的抉擇,不過現在看來親手當着木葉的面處決掉達比的概率會高得多,畢竟隻要達比一死就啥事都沒了。
原來如此好一招借刀殺人。
思考了兩分鍾後,日足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站起來說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他并沒有明确的對禦行表示是否要接受這個計劃,可禦行卻知道自己的老爹一定會這麽做的。
在這個木葉村和雲隐村談判的重要關頭,日向家的做法相當于将兩個忍者集團的高層同時架到火上去烤,必然是讓他們特别難受的那種。
但即便如此,日足卻完全不擔心自己的行動會破壞木葉和雲隐的談判,因爲他知道停戰協議是必然的會達成的,畢竟無論是木葉還是雲隐都拖不起了。
而雲隐這次的行動說起來多少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就是說反正大家接下來就得停戰了,那我必須在徹底停戰前盡可能的從木葉這邊撈點好處,這才有了這次的“大少爺綁架事件”。
撈點好處哼!
想到這裏,日足推開自己兒子房間的側拉門走了出去,他看着滿天的星鬥,心中重新燃起了少年時代的那種豪情壯志。
“我日向家的好處可不是誰都能來撈的,明天你們就看着吧,混蛋。”
日足身爲日向家的家主自然也是有脾氣的,雖然沒有宇智波一族有脾氣到直接揭竿而起的地步,但适當的敲打一下木葉和雲隐,讓别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卻也未嘗不可。
嘿嘿,看來老爹想通了。
聽着日足快步離去的腳步聲,禦行知道自家老爹肯定是去安排明早的那些事項了,換而言之,明天必然會有一場好戲,而主角則是那個正被囚禁在日向家的雲隐村上忍。
“嗚累死了,總之先睡吧,剩下的事已經不關我事了。”
把所有需要考慮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邊後,已經十分疲憊的禦行就終于可以躺下睡個安穩覺,而這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
真是有趣啊這個世界。
一想到年僅三歲的自己就能親身參與到這麽刺激的事件裏,而且未來還有更多刺激的事等着他去做,禦行就差點興奮的睡不着覺。
就在日向家兩代家主的安排之下,第二天的清晨,整個木葉村都知道了這件不大不小的“趣事”。
“哎,老闆,你聽說了麽,昨天日向家好像抓了個僞裝成使節團混進來的雲隐村叛忍啊。”
“那肯定聽說了,現在不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麽,正好是雲隐村的使節團過來談判的時候,那些叛忍搞什麽鬼,簡直不知所謂。”
“不管怎麽說都好,居然敢來入侵咱們木葉,也真是活膩味了,哼!”
一大早的,在木葉那間著名的“一樂拉面”裏頭,老闆一樂大叔一邊做着拉面,一邊和客人聊着今天早上傳遍村子的那件事。
在日向一族有組織,有紀律,有規模的渲染之下,“日向家抓到了一個叛忍”的傳言就像是坐火箭似的飛速傳遍了整個木葉。
與此同時,在火影辦公室之内,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正叼着煙鬥站在窗前,看着木葉村的街道,像是一位尋常的老人家在發呆一樣。
如今的三代目還沒有正傳來臨時這麽蒼老,雖然已經有五十多歲的高齡,可他無論是身體機能還是氣質都猶如四十多歲的壯年人一樣,可以說是足以支撐起木葉這棵擎天大樹的厚實軀幹。
“三代目,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猿飛日斬眺望街道之即,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兩個看上去一臉不愉快的老頭子和老太婆走了進來。
對于猿飛日斬而言,他實在是太熟悉不過這兩人了,畢竟無論是水戶門炎還是轉寝小春都是他曾經的隊友,如今都是木葉的高層顧問之一,屬于在村子之中頗有份量的大人物。
“兩位指的是?”
“就是日向家抓了叛忍的事!如果是别的村子的叛忍也罷了,可那是雲隐村的叛忍不是麽?日足那家夥到底想幹嘛?爲什麽要在這個緊急關頭挑事?”
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水戶門炎的語氣顯然不是很好,畢竟現在是木葉村和雲隐村談判的關鍵時期,這時候抓個雲隐村的叛忍出來大肆宣傳是什麽意思?這不是在挑釁人家嗎?
“關于這個啊,我也沒弄明白,不過日足已經過來了,你們不妨聽聽他是怎麽解釋的好了。”
這時,猿飛日斬沖窗戶下面點了點頭,在街道的另一頭,那位日向家的家主,日向日足已經帶着幾位下屬朝火影辦公室趕了過來
“總之就是這麽回事,我希望能借助“審訊部”的能力從那個叛忍的口中得到一些情報。”
片刻過後,日足坐在火影辦公室的待客沙發上,而他的面前則是三代火影以及兩位顧問。
但盡管如此,日足卻完全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的将昨晚發生的事“完整地”說了一遍,然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雲隐村的叛忍潛入日向家,試圖抓走下一任的家主,被逮住了之後日向家要求“審訊部”進行拷問,這本來不是什麽很奇怪的事,可是
“關于這個,日足啊,被你們抓到了的那家夥,真的是叛忍嗎?”
抽了一口煙鬥後,猿飛日斬用有些耐人尋味的語氣問到。
從戰火紛飛的年代一步步地走到現在,并且坐在統帥一個忍村的領袖位置上這麽多年,如果有人憑借着外界的評論就将猿飛日斬定義爲一個寬厚長者,那肯定是大錯特錯了。
所以幾乎就在日足彙報完的同時,三代目火影就提出了這個問題,因爲在他看來那所謂的“叛忍”應該根本就不是叛忍,十有就是雲隐使節團的人才對,想必是他們相對“白眼”出手,所以才派人潛入了日向家。
“當然是“叛忍”,也必須是“叛忍”,因爲隻有“叛忍”才會在這個兩村談判的節骨眼上出來鬧事,這個結論相信雲隐使節團那邊也會同意的。”
雖然被猿飛日斬那充滿精光的眼神盯着,可日足卻依然斬釘截鐵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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