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妖姬這種人,在不動用武力的情況下,梁真兒辦法多的用不完,她把妖姬帶回自己的住處後往地上一扔,第一件事兒便是灌藥。
什麽斷腸散、什麽七步毒,還有這些那些根本叫不上來名字的玩意兒,但凡是吃不死的慢性毒她統統給妖姬管了個夠,要說這東西哪來的,那還得感謝九月。
這小家夥出手就是一打,搞的她現在到底給妖姬吃了多少,哪個是解藥都弄糊塗了,總之,就是死不了活受罪,想跑還跑不掉的那種。
這會兒,妖姬躺在地上連連打滾,大抵是藥勁上來了,難受的要死要活的,而梁真兒就那麽安靜的坐在凳子上,雙手環臂靜靜的看着他也不說話。
也不知道是折騰了多久,妖姬臉色慘白慘白汗水洗了臉的在那一動不動,梁真兒這才開口問道:“說吧,她到底還有多少預謀等着施行?想要你把我抓回去,是不是想逼我父王讓我,讓她圓了西域女王的美夢?”
蜷縮在地,妖姬嘴唇發抖舌頭打卷,面對梁真兒的一連問題咬死了也不吭聲,大半晌了才吐出一句:“你問也問不個所以然來,不如幹脆點一刀殺了我吧,也省得浪費你的時間。”
“你想在我這兒求死?”梁真兒當即就笑了:“身爲毒後手中最大的一條毒蟲,這種話你竟然也能說的出口?”
他們逼供時,那是何等的殘忍手段?
活剝皮、生抽筋、一刀一刀淩遲剮肉、一針一線硬縫人身……
那一樁樁一件件的先例,都是何其冷血殘忍又無情?就她這點手段,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根本都不在一個檔次上。
“你若不想把我從你那學來的手法全都給你親身嘗試一遍,你最好不要跟我拖延時間耍些什麽手段,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把自己拖死的,你的命,現在屬于我!”冷到骨頭縫裏的聲音在梁真兒的口中響起,她目光緊跟着望向窗外的某個位置,複道:“你既然這麽多天都沒走,想必也見證了菜市口那場血淋淋的畫面,我告訴你,這隻是殘暴而已,我若把你交代我師父……”
話音猛地一頓,梁真兒回正了視線,緊眉凝瞪着妖姬逐字逐句的道:“你會知道,什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山外更有一山高!”
雖然她還羽翼未豐,但她靠山夠硬這就夠了,總歸在這大陸上她也是不可能獨占一方稱王稱霸,那何不在看清之時就先發制人,将那一大片土地雙手奉人,換回自己一個封地的王,也算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安然而又光芒的過一生。
妖姬從沒想到有朝一日那個弱小怯懦的公主會變得如此鋒利,不得不說,她的威脅真的威脅到了他,在極度的沉默後,妖姬終于開口:“西域王病危,快不行了。”
“你說什麽?”梁真兒蹭的站了起來,雙眸滾圓的瞪着:“我父王身子骨向來很好,怎麽突然就病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