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瑾還沉浸在這果實的神奇中時,九月已經等不及的推動小車,她與君莫寒一邊一個,推着輪椅往外走去。
屋裏實在太玩不開了,家具除了異常的幹淨之外,真是破舊的可以,看的九月都不忍心了,還不如她家奴婢住的好!
到了院裏,九月指着遠處那座高山問道:“師娘就是在那裏嗎?可是這裏已經有那麽多了,爲什麽還要去砍柴?”
就在菜地的對面一端,擺放整齊的木柴足足有一座小山那麽多,在九月的認知裏,柴火就是做飯用的,有點就夠,卻不懂什麽叫做生計。
“我娘砍來的這些木柴是要拿出去賣的,賣來的錢就可以賣糧食吃,還可以給奶奶買一點補品。”秦雲瑾說的雲淡風輕,字裏行間卻能感覺到他的無奈與悲哀,他低頭瞅着自己的腿,不争氣的砸了幾下:“要不是我廢物,娘親就不會那麽辛苦了。”
他的腿并不像是殘廢,君莫寒仔細的看了半晌:“你是因爲雙腿無力,不能支撐身體才坐的輪椅?”
秦雲瑾點頭:“我身體不好,是爹娘的拖累……”
“原來是這樣啊?”九月徑自念叨着,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地:“哥哥,我可不可以買你的木頭?”
秦雲瑾:“……”
九月說話間自空間取出了一大袋子的金元寶,足足有三四十個,她指着那邊的木頭異常高興的道:“這些夠不夠?”
“……”君莫寒嘴巴頓時一抽,這家夥是瘋了吧?出來找事兒的?
“……”秦雲瑾驚的完全沒了反應,好半晌才使勁的擺手搖頭:“不賣不賣不賣,你若喜歡随便拿就是了,不賣!”
這些錢買足夠他娘砍柴賣一兩個月的收入了,他哪敢收?
君莫寒捂臉,實在不能再任由她作妖下去了,拉起九月的手來,他幾乎是以命令的口吻道:“你不記得來時說過的話了嗎?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還要去學堂,你忘記了?”
九月眨巴着一雙大眼,純純的道:“你不是說要退學嗎?”
君莫寒:“……”
這還能不能教的好了?腦子被門擠了嗎?
四目相對,良久良久,九月似乎終于懂了君莫寒的意思,趕緊把錢收了回去:“哥哥,我們好像是要去學堂了,我下次再來找你玩好不好?”
秦雲瑾是個很孤僻的孩子,同齡人不僅嫌棄他廢弱,也從來都不敢與他家走的太近,即便他爹是個很善良的熱心人,大家也是不遠不近的保持距離,以物或者别的什麽還他們的人情,以至于除了家裏幾口人,他都幾乎不與外人說話。
此時聽到九月這麽熱情的相約,秦雲瑾想都不想的便應下了:“嗯,歡迎你們随時來玩。”
“可以走了嗎?”君莫寒的耐性頻臨絕地。
“哦。”揮一揮手,九月笑的很甜:“哥哥再見,奶奶也再見!”朝着裏面大喊了一聲,這才死心的被君莫寒拉走。
人雖是走了出去,心卻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