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是自私的,她恨不得所有她愛的愛她的親人全都留下來,即便她知道這有些異想天開強人所難,但還是無法阻止心底的這種渴望。
其實,冷顔也真的還不錯?雖然比風烈強勢了一點……
但是,風易川毅然決然的拒絕:“外公老了,落葉還需歸根,離不開那地方了,也就這樣吧!”
他的話比墨融天說的要直白的多,落葉歸根,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是大多數的老人一輩子都堅持的。
墨楚沒再多說,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在這月色還算好的荷塘邊上閑話家常,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夜風驟起,隻剩下了一個略顯着憂傷的背影。
靜靜的隐在後面看着,龍千邪不禁暗暗的歎了口氣,若是他把方才找風烈去逼問出來的話如實交代給墨楚,她可會瘋掉?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習慣了災難與困苦,從來不會給人太多的甘甜和如願以償,但他也自私的想要把這一切從她身邊抽走,自己獨自品嘗。
腳步緩緩的擡起,他取出一件外衫來輕輕的披在了墨楚的肩膀,聲音低低柔柔的道:“隻是路程遠了一點而已,以你我現在的修爲,來去很容易。”
目光直直的望着前面,墨楚淡淡的應聲:“我是在想,外公的身體出了什麽狀況?我方才爲他檢查時很奇怪,雖然隻是氣血有些虧的厲害,但這與年齡并沒有多大關系,倒像是受了重創,五髒六腑隐隐有些衰竭的樣子,雖然隻是隐隐的,可這卻不應該不是嗎?”
她很聰明,醫術也越來越精湛,可龍千邪依然不想妥協的交代:“當初你來這裏時,沒有受到創傷嗎?”
一句反問,問的墨楚側頭一愣,看着龍千邪怔怔的道:“我想到了,可我覺得這不該是原因。”
到底是什麽她也不清楚,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有事,這種直覺很強很強,強到碾壓了她的思想。
黛眉緊緊的擰着,墨楚猜測着道:“千邪,會不會是風家家族裏出來什麽事情?所以爺爺有話想跟我說,卻被外公攔住了。”
他不想成爲她的麻煩她的牽挂,所以攔住了墨融天,告訴她落葉要歸根,徹底斷了她的念想,是這樣吧?
摟着墨楚的肩膀,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龍千邪輕輕的歎了口氣,聽起來有些無奈的道:“小墨墨是不是太想那裏的家了?不然就等這裏安穩一些我們回去待一陣子可好?想陪他們待多久都行。”
所以他就是覺得她想太多了,甚至于有點神經病,是吧?
墨楚陰郁着一雙眼斜睨着龍千邪,黑氣飄了漫天,卻看他眉眼間全都是笑,這家夥是故意來氣人的吧?
話題沒法再繼續了,立刻轉:“你覺得君莫寒那小家夥怎麽樣?若是把他留在身邊放養一下,如何?”
君莫寒?
還放養?
龍千邪如畫的劍眉輕輕一挑,看着墨楚深不可測的道:“你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