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人,作甚都能無恥至極。
他摸着鼻頭賤兮兮的嘿嘿一笑,幾步上前去直接将棍子橫在了櫃台上,惡心的長舌舔着嘴唇,朝着掌櫃的無恥一笑,手指一勾:“老家夥,來來來,這個月的保護費。”
按照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想在這條街上相安無事的生活,那就要靠着他們的保護,所以就要收取保護費,不給的話,飯館是被人砸了、燒了,還是怎麽樣了,那可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于是,打從這飯館開業的那天起,君莫寒就在月月交錢,隻是,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被多少人在保護着,前天剛走了一波要保護費的,今天就又來了一波,一個月總得有那麽六七波人,給的少了還不幹,哪次都是一整天的進賬,到頭來就是辛苦忙活一個月,最多能剩下半個月利潤。
這種日子,君莫寒已經過了兩年。
沒錢的時候是被人随便打虐欺負着玩,有錢了就是被人各種訛詐勒索,爲什麽呢?原因隻有一個,他是修煉廢,不欺負他欺負誰?
在這種武力至上的大陸上,你沒地方講理。
面對這些,君莫寒也是習慣了一樣,就在那個小角落裏紋絲不動,仿佛沒聽見般,事不關己的繼續把玩着手上的東西,反正該怎麽做又能怎麽做掌櫃的全都知道,何必他出來多事呢?
掌櫃的搖頭重重的歎息着,如往常一樣的把抽屜裏的錢全都拿了出來,幸虧這還是留了一手,把早上的錢收起了一部分,否則就更虧的大了。
白花花的銀子,金燦燦的金子,還有一沓沓的銀票,加起來足有好幾萬兩,可那人卻似乎還不滿意似地,眼神一直往裏面瞟,滿口威脅的道:“上次可比這些多呀,老家夥,你不會是跟我們這玩心眼呢吧?”
搶劫嘛,自然是能搶走多少是多少,這沒有的也不容易能讓他拿出來,自然也就放過了,可若是還有的,哪怕是一個子也不能留下。
掌櫃的賠笑臉也是習慣了,連連指着抽屜裏道:“哪有哪有,這不都拿出去孝敬各位了嘛!”
“是嗎?”那厮将棍棒掄起來扛在肩頭,滿目懷疑的往裏瞅着,說話間就要繞進去瞧個清楚,隻是他才剛剛一饒到櫃台的側邊,便有一隻小手扯住了他的褲子,回頭一看,他頓時一聲嚷嚷:“誰家的孩子,敢多管閑事拉老子的後腿,找死不成?”
他在這一片也是橫行慣了,從來沒有被人管教過,說起話來自然是口無遮攔,畢竟資質平平的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厲害如鬼二爺的誰有工夫管他?
可這厮實在是沒有想到,夜路走多了,今個終究是陰溝裏翻了船,那小家夥背後帶了人來,還拉着他的褲腿一臉正義的教化道:“你這樣是不對的,趕快把人家的錢還回去,跟爺爺道歉。”
“爺爺?”這厮嘬了嘬腮,看着她身後跟進來的兩位老人,感覺的出來,修爲也就一般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