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還在納悶着,馬車已經行駛出了老遠,那道原本就很小的身影瞬間淹沒在了人海之中。
關上車窗,九月搗鼓着這點新鮮的玩意兒很快忘記了那個男孩,卻不知道冥冥之中安排了什麽。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男孩郁結的眼神幾乎絕望了,嘴巴裏徑自叨咕着:“我命怎麽就那麽苦?”
若是這地方有六合彩,他一定傾家蕩産的去買,就他這絕逼的運氣,說不準一夜就能暴發成全國首富,若真是那樣他也就認了,可現在這坑人的處境呀!
男孩想想都想哭,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從地上爬起身來,垂着腦袋頹廢的走了回去,走到櫃台前時,他擡頭看了掌櫃的眼,沒精打采的道:“下次再有這種人來,記得,一定給我留住。”
他從東找到西,從南找到北,好不容易在這裏找到了一點希望,竟然就那麽錯過了,男孩的心簡直都要被擰碎了一般,痛不止息,就在這時,他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東家,不知給墨家送餐這事算不算?”
沒錯,這個隻有六七歲的男孩就是飯館的大老闆,君莫寒,沒有之一。
他原本如死灰的心瞬間複燃,眼冒金光的瞪着掌櫃不可思議的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是自然。”掌櫃的捋着胡須,一臉傲嬌的笑:“老朽一聞是墨家,立刻便問清楚了是哪個,方才走的那人若是老朽沒猜錯的話,正是雲者學院的老師某人,至于那個小姑娘……”
掌櫃的又是呵呵一笑,深不可測的道:“那還需多說嗎?”
他從西域那邊一直找,好不容易找到了那麽一絲希望,這次這個送餐機會他一定不能浪費,一定要送的讓他們難以忘懷。
一抹奸詐的笑劃過君莫寒的嘴邊,他大步朝着飯館後院走去,須臾過後,送餐的馬車便行駛了起來。
與此同時,雲者學院。
墨楚經過教學區時看到了梁真兒,她正朝自己走來,手上還拿着什麽東西,心情也似乎不錯?
梁真兒腳步頓住,連眼底都是笑的:“師父,您看!”
把一封拆過的信遞給墨楚,梁真兒好不得意的道:“西域從今日起,終于更名改姓了,那毒後認栽了。”
雖然不知道梁真兒是用了什麽方法使了什麽手段,但這上面寫的很清楚,全都在按照梁真兒的意思實現,基本沒有一點反抗,比預期的要好太多順利太多了。
墨楚黛眉輕輕一挑,随即把信還給了梁真兒:“既然她舍财,那就把人放了吧,記得,錢送來時一定要清點明白,少一分,就割一根手指抵。”
有時候事情太順利了就讓人高興不起來了,不誇張的說,墨楚的要求可是将近半壁江山換那些人的性命,這個毒後要麽就是垂簾聽政的慈禧,要麽就是這次她運氣太好,逮着的全都是她手裏的大魚,還是那種關乎她生死存亡的大魚。
舍财不舍命,這也算是個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