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是個很倔強的人,既然她決心要找到這個東西,那就是雷打不動,下刀子都不放棄。
剛剛誰在說話?
墨楚很自然的把這聲音無視之,低頭忙活着突然覺得這草好多,平日裏來來回回的走怎麽都沒發現?真的是多的可以拿去當柴火燒了,太讨厭了。
龍千邪直愣愣的站在她的身後,木讷的看了半晌,如畫般的劍眉越擰越深,連聲音都變得冷了起來,完全命令性的說道:“站起來,不準再找了。”
這女人,怎麽那麽讓人頭疼?
說她還不聽,可不可以用揍的?
龍千邪咬牙,揍輕一點應該沒事吧?
這不聽話的魂淡呀,如此的忤逆他竟然還下不去手。
龍千邪咬的牙齒吱吱作響,完全以師父的身份下達最後的命令:“莫要忘了,你還是爲師的徒弟,爲師現在就命令你立刻站起來不準再找了,否則……”
他話音一頓,深邃的眸子凝視着墨楚全都是威脅,就在他以爲再次失敗之時,墨楚竟然真的停了,站起身來回望着他,一臉平靜又淡定的說道:“那你把我逐出師門好了,從此以後我們師徒恩斷義絕再無情分。”
話說完,墨楚轉頭繼續往前走去,這玩意兒太小了,找起來太麻煩了,真的是太坑人了。
越想越是懊惱,墨楚簡直要把自己給罵化了,完全不顧身後龍千邪的臉色難看到了何等地步,反正是他先找茬的,掰了就掰了,誰怕誰?
若是龍千邪有心髒病,這會兒已經搶救無效,兩人天上人間了,饒是如此,龍千邪也是氣的半天才緩上來那一口氣,瞪着墨楚的背影恨恨的道:“你要欺師滅祖嗎?”
分明就是欺徒滅徒,他還好意思反咬一口!
墨楚惱着,連頭都懶得回:“随便你去說好了,你這種沒人性的師父,有還不如沒有的好。”
龍千邪嘔血:“……”
這還不算,墨楚回頭看他一眼,滿是不耐煩的說道:“能不能離我遠一點?你那麽吵,我怎麽專心找東西?”
龍千邪:“……”
欠揍,欠揍,就是欠揍,徒弟簡直都騎到師父脖頸上來了,這是反天了嗎?
深黑的夜下,墨楚就那麽一個人來來回回的走,任龍千邪說什麽,任那股冷氣有多大,她統統都無視了一樣,這戒指若是就那麽找不到了,别說她回去跟暗主沒發交代,就是跟龍千染她也沒發交代呀。
這該死的夜,怎麽那麽黑?
墨楚在那咬着後牙槽,一找就是大半個時辰過去了,龍千邪始終不走不動在那看着,直到夜色漸變,一個多時辰過去了。
很好,她赢了!
幾步上前一把将人提起,龍千邪怒聲厲喝:“笨成這樣,我來!”
墨楚:“……”
她緊緊的攥住了手上那把青草,目光直勾勾的瞪着龍千邪半晌沒有反應,這驚喜來的太突然了,他竟然慫了?
可話說這樣就能得到原諒嗎?
譬如,她手上緊緊攥住的東西,是不是可以繼續無視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