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喜慶的夜裏,伴奏太多太多,多的讓人幾乎失去了重心。
帝絕來到了新房的門口,推門的瞬間便看到了正在床榻上端坐的龍千染,一動不動安靜的好像睡着了一般。
腳步輕緩的走了進去,帝絕反手閉門,心底裏的五味雜陳全都在瞬間泛濫,但還好,最終那些酸辣苦澀全都化作了甜。
唇邊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他手拿起桌上的喜秤幾個大步便走到了龍千染的跟前,就在他預備挑起的那一瞬間,手,突地僵住了。
喜帕下的人微微一怔,但卻依舊沉寂着,一言不發一絲不動,而注視着她的那雙眼睛卻在刹那間變了。
這屋子裏有獸生的野性味道,十分的陌生而又強烈,強烈的好像就在他的眼前。
雙眸緊緊的凝視着眼前人,帝絕在片刻的怔愣後,僵凝的手重新擡了起來,慢慢的放到了喜帕的下面。
喜帕下的人微微一笑,緊跟着便聽耳邊情意綿綿的聲音響起:“染兒,你是我眼中最美的女人,你可知道?”
隔着喜帕,他看着對方緩緩的點頭,緊擰着劍眉,不由複道:“可是你卻毀了我人生中最好的夜晚!”
“……”他說什麽?
還不待對方反應過來,喜帕猛地一下被挑飛出去,頭頂上星光琉璃,隻見一隻手如鷹爪般對着她的脖頸便抓了過來。
雙瞳滾圓,龍千染閃避的同時一聲大嚎:“你瘋了?”
他竟然想要掐死她?
這簡直太讓人不可置信了,這簡直太變态了!
更變态的是,他見人閃到了迎面,眉頭頓時擰的更深:“你不是愛我嗎?又怎麽會怕我殺了你?”
龍千染:“……”
這兩者可以聯系在一起嗎?
這兩者壓根就沒什麽關系不是嗎?
這個變态,果然是個沒了救的超級大變态!
龍千染嘴巴一陣抽搐,眼睛瞄着一旁的劍狠狠的拔了出來,對着帝絕又是一聲厲喝:“枉我待你一網情深,你竟如此薄情寡義,那我還要你何用?”
果然,帝絕心疼的閉了閉眼,就在對方預備趁機跑出去時,他拂袖一掃,新房的門就那麽生生被閉上了,而下一秒,便出現了一堵肉牆:“你出不去的,若不想死的太慘,現在你還有那麽一點機會。”
“你這個無情薄情之人,到底在胡說些什麽東西?”惱羞成怒之際,她舉劍朝着帝絕砍來。
招式陌生,速度太快。
這樣若還說是龍千染,他真的才是個該死的薄情郎。
帝絕身形一閃,避開攻擊的同時一掌狠狠的打在了對方的胸口,他咬着後牙槽道:“你把染兒怎麽了?”
易容術再高,也終究無法易出相同的目光與眼神,更無法易出她獨有的氣息,即便她的手法真的很高。
陰郁到能滴出冰水來的眼神凝瞪着她,換來的竟是一陣朗朗的大笑:“我原本想先陪你樂呵樂呵再撐一撐的,待解決了外面那些個東西後再了解了你,看樣子,你是活不到那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