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君曉曉,九月想要過去錘死她,獨孤夜也慢慢的看出了門道,也不禁開了口:“此詩學問太高,作的也是精彩,恕在下學識不高,竟從未聽過,夫子學識淵博,敢問夫子這名爲何?”
不是獨孤夜故意要人下不來台,他是真覺得這詩作的太好了,哪哪都完美的沒有一點瑕疵,而他這種出身的人不說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吧,也算是個有學問的人,可他竟不知道此詩出自哪位大神!
真是尴尬呀!
話出口了獨孤夜才發現,尴尬的不隻是他一個,周遭有一個算一個,臉上全都寫着同一個問題,包括夫子!
莫非今日要被個孩子給教育了嗎?
夫子心底淩亂極了,他從古至今,腦海裏翻遍了三千六百篇詩集,獨獨沒有這一首,也罷,學問不在大小,虛心總是好的。
夫子尴尬的笑了一聲,對着九月很誠懇的問道:“這首詩作的極好,可夫子也學問有限,不知你是從哪學來的?”
呃?
聞聲九月都驚了,夫子竟然在跟她請教學問嗎?
那雙原本就大大的眼睛一下子更大了,九月半晌沒能反應過來,忍不住确定了下:“夫子真的覺得這個詩很好嗎?”
夫子點頭,九月的心底當即炸開了花,意思就是說他真的不知道這個詩,意思就是說她現在有很大的自由發揮的空間?
啊哈哈,九月嗨了,她有模有樣的想了想,甚是爲難的道:“真的想不到名字,我隻是覺得順口就念出來了,夫子若是想要名字,那我就回家再給它想一個好了。”
什麽?
獨孤夜不大的眼睛都頓時瞪成了銅鈴:“這這這……小月月,你就剛剛那麽一下下,你就……”
我的天神呢,這不會是真的吧?
夫子差點被一口氣給噎死,他直覺腦門子一陣嗡嗡作響,整個人都不好了,沒有一處不淩亂,沒有一處不發顫。
他若是沒有眼花人瞎,這隻是個六歲的孩子,能背出詩來已經不錯,能作出個成型的五字詩就是難得,可現在這孩子……
夫子好半天才緩和過來:“那你告訴夫子,你可能再即興一首?就來一首……”話音一頓,夫子看了看這裏的人:“你就看着這些人再作詩一首給夫子聽聽,可好?”
意思就是以這裏的人爲題目呗?
九月點了點頭,随即轉身看向還在排隊的各位,不是大人就是孩子,這能有什麽靈感?
玩命的搜索,九月頭都疼了也沒想到能契合的詩詞,就在這時,一名身穿粗布糟衣的婦人入了九月的眼,她伸手一指,立刻念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偉大的媽媽,偉大的古詩三百首,就是九月的福星高照!
九月不用回頭都能想象到那些人的表情,果然,背後一陣驚呼連連響了起來,夫子見狀窮追不舍,快步繞到九月身前不依不饒:“好好好,這詩做的好啊,那你再以這學堂爲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