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是老狗?說他咬人疼?田萬生當即一口吐沫星子啐了出去:“說誰呢?你才是狗,老子我活了一百多年你真當我白活了?去你大爺的,你知道個屁呀!”
他眼睜睜的看着另一個老家夥死了都沒全屍,誰傻呀這時候選擇抵死頑抗拿自己填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傻子都知道這個道理。
他大刀霍霍,揮手陣地一跺,對方看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這些叛徒奸細,縱是死了也必不得全屍!”
話音未落,劍光已起。
以龍千邪爲首,才一動彈便有一道血柱沖天而起,周遭獸吼震耳欲聾,四面刀光劍影綽綽,雷鳴滾動,天哭地嚎!
九月依然安坐在馬車裏,即便車窗已經被染了顔色,即便她的視線基本上全都成了紅色,但她依然安靜的握着那顆彩色的石頭,滿臉驚奇的歪着腦袋自言自語:“好漂亮呀!”
它竟然好像夜明珠一樣,捧在手裏照亮了眼前的整個空間,那光穿透了馬車,再包裹籠罩了馬車,最後還像是金鍾罩般刀槍不入,讓這塊天地瞬間與世隔絕了一般。
九月緊緊的握着,臉上的笑容燦爛極了,她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慢慢的變小,又慢慢的消失,她輕輕的将窗子推開了一個縫隙。
順着縫隙望去,視線觸及之處血流成河、屍橫一片,九月小眉頭微微一擰,緊跟着便聽到了一聲:“龍千邪,現今你已大獲全勝,日後不管是哪一方也必然不敢再找你麻煩,我等更不會無事生非,解藥你是不是也該拿出來了?”
吃了解藥走人,有仇有怨以後再說,這地方簡直太惡心了,讓人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下去,可他說出的話卻仿佛空氣一般,被人無視的那麽自然。
上官玉瞥了他們一眼,與身邊人眼神交流,确定他們需要保持沉默,而這沉默的過程中,他腳步緊随着龍千邪走向了墨楚。
墨楚渾身上下鮮血淋漓,臉色差的可以,衣服上那一道道被割破的口子更是讓人觸目驚心,看的龍千邪冷氣瘋狂的往上飙升。
他伸手将墨楚從龍脊上拉下,冰冷的眼底寫滿了殺氣:“怎麽弄的如此狼狽?”
他冰冷的聲音簡直冷的掉渣,說話間拉起墨楚的手腕,仔細的爲她檢查着身體狀況,卻還不等查看完畢便被墨楚一把抽了回去。
她雙眸緊緊的凝視着龍千邪的眼,竟突地笑出來了聲來,好像看傻瓜似的看着龍千邪道:“衣裳破了而已,那麽緊張做什麽?這血……”
墨楚話音一頓,也不管周遭有多少的眼睛看着,她隻知道龍千邪快要擔心瘋了,爲了讓他寬心,她故意湊到了他的耳邊,小聲又調皮的吹了口氣:“十有八九都是别人的,我哪舍得流那麽多出來糟踐?”
是嗎?
龍千邪劍眉一蹙,立馬取了一顆丹藥塞進了墨楚的嘴裏:“你當本君眼睛瞎的?把它吞下去,十二個時辰内不準再動一點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