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暗界重新燃起火焰到現在,這算是第一次真正的發怒,也算是墨楚出手殺的第一隻雞。
既然要殺雞儆猴,那就做的好一點。
她腳步緩緩的停在秦潇潇兩步外的位置,低頭俯視着她,冷冷的道:“是誰跟你說,我家庭不和睦的?”
秦漢昌膽子很大,除了北域那些事外,竟還敢這樣查她的家底,雖然這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事情,但放在她身上,就是讓她一百萬個不爽,她不爽了,誰想舒坦?
不誇張的說,秦潇潇已經吓破了膽,她跌在地上仰望着墨楚,即便看不到此刻自己的外貌是什麽樣子,她也忽視不了身上一陣陣的疼痛,還伴随着一股子火燒火燎的感覺,好像被火在烤。
這血淋淋的教訓讓她終于知道,人不可貌相,暗界不可招惹,話也不能亂說,所以,她隻剩下幹巴巴的望着墨楚,哪還敢再亂說一個字?
況且,她可是偷聽來的!
然而,秦潇潇還是沒摸清楚自己的法則,面對她的沉默,墨楚的眸色頓時更加深了幾許,連聲音都跟着冷下了好幾個度:“我隻問你最後一遍,你若敢有半個字的謊話,我會讓你……”
不待墨楚可怕的話說完,那小奴婢已經頂不住的喊了出來:“是飛狼,是飛狼說的,不關小姐的事,也不關奴婢的事……”
把秦漢昌賣了那肯定不行,小奴婢也算是爲主解了圍,可饒是如此,秦漢昌與秦潇潇雙雙望着墨楚,依舊是膽戰心驚。
就單單看她方才那一招,秦漢昌一點不想吹牛,就算是他與墨楚交手,恐怕都沒得好果子吃,倒不是說他武力不如墨楚,而是他速度上就輸了。
一個人速度快了,坐地就能幹掉三強敵,況且他才一個人,況且他的武力屬性還沒人家的好,哪有什麽勝算可言?
秦漢昌這會兒真是後悔極了,若能未蔔先知,他一定不到處撒什麽消息傳什麽閑話,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爲了事态不再惡化下去,在墨楚再開口質問前,秦漢昌主動的上前交代了:“飛狼是老朽安排在北域的親信,想必不說暗主也都清楚,想要保自己周全,護一方平安,總是少不了要有那麽幾個的,老朽也是不知道,飛狼從北域回來後向老朽叙述時會被這逆女不慎偷聽了去,都是老朽的錯,還請暗主降罪吧!”
這個理由還算合理,但墨楚就是不想順坡下,冷冷的瞪着秦潇潇,看也不看他的冷聲道:“秦城主的親信本領可真是大了,打聽的到北皇遭遇不測,打聽的到北域易了主,還能打聽的到是本座幹的,最後連本座的家事都沒放過的打聽到了,有這樣的親信,秦城主好福氣呀!”
今個出來這一趟,所見所聞的所有消息個個針對着她,墨楚實在覺得她若是再不好好表個态度,日後别說是她遭閑話了,恐怕連龍禦天都逃不過悠悠之口,起碼還會被人說個沒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