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誇張的說,這會兒秦潇潇想撕了小白的心都有,從前暗界沉睡之時,天雲城唯她家獨大,不說她能橫行無忌,那也是沒人敢惹,如今暗界蘇醒,她城主府立刻淪爲了奴役。
這天差地别的差距……
即便再清楚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她依然不能接受這樣突然的巨變,心底的火焰如炸裂了般,卻隻能拼命的忍耐。
饒是如此,小白連一個字都懶得回答她,而是看向秦漢昌,嬉皮笑臉的贊道:“還是城主大人有眼光,不像是某些人,白長了兩顆眼珠子,還不如那畫中的東西!”
他伸手一指,秦潇潇立刻順着看去,在櫃台側邊上裝飾着一副畫,畫中是七條錦鯉魚,所以,他說的畫中那東西……
秦潇潇一聲怒火:“你說我死魚眼?你這個……”
“潇潇,住口。”不等秦潇潇把話說完,秦漢昌便是一聲喝止,他若沒記錯的話,今個這丫頭是說出來量做成婚的衣裳吧?
原本裁縫是要親自上門給量體的,她非要自己出來逛逛,親自挑選一下衣料,這家不就是成衣商行嗎?
爲了安撫秦潇潇,秦漢昌趕緊轉移話題:“衣料挑選的如何了?若是挑選好了,那就趕緊回去,哪個待嫁的小姐還在外面抛頭露面瞎逛?”
他的話中雖然充斥着一絲絲的命令,但更多的卻是寵溺與溫柔,秦潇潇也不是不識大體不知好歹的人,自知她爹是在給她找台階下,立馬就順着下來了:“自然是挑選好了,就等着爹爹來給女兒做主呢!”
賤女人,我看你還敢跟我争?
就算你還敢争,我看你能不能争的走!
暗暗的斜了櫃台邊上的墨楚一眼,秦潇潇随即對着掌櫃的道:“你還打算杵在這裏多久?還不趕緊給本小姐把尺寸量了?”
城主都在這了,他一個小小的掌櫃的還磨磨叽叽,那不是找不自在找流淚麽?
掌櫃的連連應聲,忙不疊的跑去拿尺,卻看他走到櫃台前的那一刹那,有一隻手,先他一秒的提起了尺子:“你似乎依然沒有搞清楚一個情況,那東西,已經屬于我。”
真是麻煩,竟然要她重複那麽多變,墨楚的耐性已經快要被消耗殆盡,也是直到這一刻,視力不怎麽好的秦漢昌這才注意到,屋子裏不僅有個下跪的慫蛋,還有個更眼熟的女人,與地上的一堆金子。
不,這個女人可不能用眼熟來形容,這個女人,她就不是個人!
秦漢昌的臉都變了,幾乎是在一瞬之間,那一臉的平淡、近人、威嚴與溫柔,全都化作了糾結與難受。
這個出門不燒香的死丫頭,她知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誰?竟然還敢叫人,還把商鋪給封了,把人給堵的!
看秦潇潇那無知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愚蠢的把人給招惹了,秦漢昌卻隻能裝糊塗,雙手作揖,對着墨楚十分客氣而又尊敬的道:“暗主大人,今日有幸相見,本城主這裏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