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清晰化了,那就沒有什麽再讓人感覺糾結的事情在了,秦漢昌再看了一眼那盒子裏飄出來的羽毛,頓時一聲令下:“去,鬧市上開設一個招工場子,男女不限,但凡是身體康健,容貌端正者,全都收了,送去暗界當差。”
什麽?
飛狼還以爲自己耳朵出了幻覺,忍不住的确定道:“城主,您要給暗界送奴仆?還全都要選用外人?”
送仆人示好他能理解,但是爲什麽要費那個力氣去找些不相幹的人進去?留一些自己的眼線不好嗎?
指頭在羽毛上輕輕的滑過,秦漢昌突然唇角一彎,眼底深處,頓時迸出了一抹詭谲而又精明的光:“看着或許是外人,可有的時候,外人比自己人還要自己人。”
秦漢昌不想也知道他們理解不了太多的深意,立馬換了一種說法:“你能想到的,别人也想的到,要做,就要做别人想不到的事情,這次懂了?”
好像是有點懂了?
飛狼蹙着眉頭,半晌沒再說話,就在他打算作揖請退之時,李統将回來了:“城主,天雲樓東家回來了,方才上府嚷着想要見您,讓屬下給轟回去了。”
秦漢昌點頭:“嗯,讓他老老實實的,别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不痛快。”
話雖如此,李統将還是不得不多問一句:“是,城主,可眼下天雲樓走的走死的死,生意立竿見影的一落千丈,您真的不要出面解決一下?”
天雲樓的東家,出錢開酒樓的老闆,但他也隻是出了錢而已,賺了錢城主府裏的分紅起碼拿一半,當然,當初這些分紅也還要打點打點北域那些餓狼,一個靠一個呗,打前天去了兩位祖宗喝酒後,收入沒了,擱在誰的身上誰不急?
想了想,秦漢昌回手一指:“就去天雲樓吧,在那貼個招仆的條子,好歹是官家辦事,看看也就都看明白了。”
或許現在還冷清,久而久之也就好了,誰還能不給他個面子?
李統将直接聽了個愣:“招仆?招什麽仆?”
秦漢昌低頭喝茶沉思着沒有說話,飛狼見此立刻伸手拉了他一把:“我們走吧,現在就去天雲樓。”
背着他說了什麽?
李統将一臉的不爽,直到出了城主府的大門口,他一聲不可置信的驚呼:“城主真是如此說的?”
意思就是現在就已經從心底裏都歸屬暗界了?
會不會認的太快了點?
飛狼也覺得認的太快了,所以他刻意問道:“聽說你在天雲城親戚還不少?都是有錢人家嗎?有沒有那些日子過的平淡,需要一份營生的?”
李統将:“……”
這話的意思怎麽聽起來有點像是在暗示他該要……
腦子裏一個念頭猛地迸出,他立刻恍然的張大了嘴巴:“你是想要讓我去……你現在就去天雲樓先張羅,我随後就到,很快,很快!”
人都走了還不停的朝後喊着,那聲音中隐着的全都是興奮,老子才不當奴才,打死不去當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