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全都是暗界主人的家人?
一家幾口,祖孫三代?
雪麒麟凝眸望着他們一個兩個,最後将目光落在身闆渺小的九月身上:“從前,井水不犯河水!”
現在,她被搶了孩子!
不過,自來清淨慣了的雪麒麟并不想跟她們糾纏個不休,她單手負後筆直而立,話音未落便将視線轉到了蛋蛋身上,語重心長的道了句:“你如今雖然還小,但你總有一日會長大成人,那時,不要後悔你做的任何一個選擇。”
話說完,再也不給任何人開口的機會,雪麒麟正如一陣風般,隻見晃眼的刹那,便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小蛋蛋望着那個樓梯口,良久良久,才慢慢的挪動了下,挪到了九月的身旁,卻低垂着頭,一臉的憂傷不已。
它分明也是一塊有麻麻的寶,卻硬生生把疼愛它的麻麻給傷了心,蛋蛋好難過,難過的不要不要的。
九月拍着蛋蛋的頭,歎了口氣:“蛋蛋不要桑心了,你麻麻不要你了,還有月月的麻麻要你呀,對不對?”
墨楚:“……”
是誰教她這樣來安慰人的?被她安慰過的人有幾個沒有自殺的?
擡手扶額,墨楚實在有點頭疼,還好的是雪麒麟并沒有那麽不講事理,也并沒有那麽心胸狹隘,反之,她很豁達,隻是可惜了,她就那麽走了。
惋惜的搖了搖頭,墨楚也折步往回走去,隻是,她走的是往上去的路,龍千邪走的是往下去的路,逆向而行,他突然一頓,側頭朝上一瞥,望着墨楚一直走着走着,連縫隙裏也看不到一點影迹後,他蹙了蹙眉。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聲音把他喚醒:“哥,你什麽時候進來的?你可見到爹了?大嫂毒解了沒?”
眉頭越蹙越深,龍千邪看了眼她身後的帝絕,沉默着,一言不發的甩開了龍千染,獨步朝下走去。
什麽爹,他哪時候有過爹?
他隻有娘,隻有那麽一個娘!
這背影透足了決絕,可決絕中卻是扯不斷的千絲萬縷的情緒,前半生作爲一個孤兒,帝絕卻十分能理解此刻龍千邪的心理,有時候,孤獨也是會習慣的,仇恨,同樣會習慣的。
暗暗的感慨着,帝絕拉起了龍千染的手:“毒已經解了,是要上去看看,還是……”
這還用說?
龍千染反手一扯,拉着帝絕便朝上飛奔而去,看他們那個淡定的樣子應該是解了,可她心底卻還是慌慌的,一時不能見人安然無恙,她都無法安心。
可是,她是不是來錯了?
這裏還有些距離,隔着一層樓,龍千染面無表情的站在樓底下,擡頭望着上面,光明正大的偷聽。
那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大嫂吧?
她剛剛說什麽來着?半獸人嗎?這玩意兒是人變獸還是獸變人?她隻聽說過可以化身人形的神獸,也知道可以修煉出人形的妖獸,但這些都是獸化人,她還從來沒聽說過,人“變”獸的!
重點是,她在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