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禦天雖然沒聽過什麽“麻醉藥”這種鬼東西,但字面上的意思他還是能理解的,可話說,這丫頭給他用這種藥想幹什麽?看那架勢,開膛破肚不成?
還不等龍禦天再多想别的什麽,隻見墨楚手上倏地一晃,一把刀鋒銳利的匕首就那麽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若是旁人,龍禦天會覺得這是要行兇,即便是墨楚,他還是擰了擰眉:“你到底要對本座做什麽?”
就沒見過掏刀子這種解毒辦法,況且,這不是有個解毒的東西嗎?
不待墨楚回答,緊跟着就有一堆瓶瓶罐罐的東西,作爲答案一樣的攤在了龍禦天的面前,酒精、繃帶、藥粉……
墨楚忙乎着,道:“這個麻醉藥算是一種解毒的輔助品,它會讓肢體變得麻木無知,來解除皮肉開合的疼痛感,您放心,很快就會過去的。”
說了半天,他除了看明白了墨楚要給他下刀子之外,真的什麽也沒看懂,一臉迷茫:“你是想要給本座放血放毒?”
她的舉動是這個意思吧?
墨楚點頭,算算時間,這會兒麻藥勁應該已經上來一半了,她瞅了瞅龍禦天身下的塌,随即起身攙起了他的手臂:“爹,我現在扶您躺下,千萬不要反抗,更不要動用半點的玄氣,否則,後果不堪。”
望着墨楚,她眼底的凝重,臉上的認真,哪怕連呼吸裏都帶有的專注,令龍禦天突然神色一轉,擰緊的眉梢都瞬間有些上揚。
他全身放松的躺在榻上,感受着自己的身體四肢從麻木到此刻的毫無知覺,這過程快的竟然片刻不到。
藥效很強,非同一般的強。
墨楚取出一根銀針,望了龍禦天眼,随即在他腿上小心翼翼的紮了下去:“爹,還有感覺嗎?”
就像是一塊木頭裝在了自己身上,除了可以看到它的确是紮在了自己的肉上之外,完全沒了一點知覺。
龍禦天輕搖了搖頭,随即便看墨楚抄起了刀子,先是白酒洗了刀身,一簇火苗緊跟着在她掌心凝起,刀身走過火、消過毒,刀尖便對準了他的腹部。
墨楚拿出了百分之兩百的精力,視線完全落在了開刀的位置,她的認真就像是在無人空間,幾乎在瞬間都達到了無我的境界,放空一切,放飛自我!
雖然很想知道墨楚到底是以什麽原理,要這樣解毒而不用那個現成的家夥,但看着墨楚的認真程度,龍禦天竟不忍去打擾她,就那麽靜靜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在自己的腹部劃開一個小口,在刀口四周紮滿了銀針。
黑色的血往外溢的很快,他臉色也蒼白的很快,但這一切卻好像與他無關一樣,毫無知覺,毫無感覺的觀看着。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龍禦天終于突然忍不住的開口問道:“這招放血排毒,本座還從未見過,是誰教你的?”
原理很清晰,但卻基本不會有人想到,就算想到也不見得有人敢做,畢竟這是開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