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近在咫尺,卻好似遠在天涯……
瘋狂的嘶喊聲,在整個地宮裏回蕩,墨楚隻覺得腦門子嗡嗡一疼,半身的勁都在瞬間洩了。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東西,怎麽可以讓她親眼看着毀掉?
千裏煞是瘋了,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其實,他還有最後的機會,他不要了?
墨楚隻覺得心都已經湧到了喉嚨裏,分分鍾就要從嘴巴裏跳出來一般,卻看千裏煞手上又是一頓,抓着一把被抽掉了書線的紙張,陰測測的笑了:“不給你,你不放心,可是全都給了你,本座又憑什麽放心?”
所以,他想幹什麽?
墨楚臉色陰沉美眸陰郁,她緊緊的盯着千裏煞的手上,雙拳在身側捏的吱呀作響,恨得咬牙切齒:“若是它沒了價值,你一樣會死在這裏,千裏煞!”
這樣的話被千裏煞聽在耳朵裏,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作用,他不以爲意的哼了一聲,雙眸凝視着那一把紙張,突然輕輕一彈,有那麽一張寫滿了字的,就那麽輕飄飄的朝着墨楚飛了過去。
她伸出兩指将其夾住,低眉淡淡的掃了一眼,還不等看清寫的什麽,便聽千裏煞開口漠然的道:“你每回答本座一個問題,這一張東西就算作報酬,能不能全都拿走,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當然,你可以拒絕本座,或者用你的話來說,我們一起死在這裏!”
好狠。
墨楚眼底冷光劃過,眼神如鋼刀一樣緊緊的瞪着千裏煞,咬着後牙槽道:“行,你赢了。”
不愧是大陸第一毒鬼,這個時候墨楚還真不敢跟他來勁,她重新坐了下去,低頭看着手上的紙張,慢條斯理的道:“我沒想盜走你的整個五毒窟,那是個巧合,被我撞到了,不帶走不合适。”
千裏煞:“……”
這是什麽回答?偷盜了他的寶貝,還說的那麽勉爲其難?
千裏煞眼底的陰暗突然加深了幾分,繼續方才的問題:“你是如何在那麽短的時間内,攻破了梅莊的層層機關?”
霍然擡頭,墨楚一臉匪夷所思的道:“攻破你梅莊的機關很難嗎?”
千裏煞:“……”
這個回答比那個還好啊!
這簡直已經不能用侮辱人來形容了,攻破了他的精心設計,卻還在這裏說風涼話說的那麽理所當然,千裏煞怒到不行的目光裏幾乎已經燒成了一團火。
見此,墨楚目光微微一閃,不以爲意的道:“或許是有些難,抑或它的确是做的很不錯。”
千裏煞:“……”
什麽叫或許,什麽叫抑或?
墨楚完全無視了那張陣陣青綠的臉,她雙手一攤,淡淡然的說道:“這就是運氣問題了,我見天玩這個,我又有什麽辦法,誰叫你倒黴呢?”
千裏煞:“……”
其實墨楚也隻是說了實話,畢竟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機關暗道這種東西就如吃飯一樣,壓根沒有一天是遠離她的,如此來看,她的确是沒有什麽辦法,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