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顔好長一段時間總是突然失蹤好一陣子再露面,尤其最近這些日子,龍千邪吩咐過她,逮準一切的可能性,他要廢了北域,可是,他并沒有要她現在就把攻占北域的消息,傳的天下皆知。
換句話說,冷顔自作主張調走了暗夜宮幾乎所有的人去打那一戰,她赢回了北域,卻打草驚蛇,失去了三個地域。
更讓他不悅的是,她不聽話了,她的心思不單純了,即便那不單純隻是女人的嫉妒之心。
話音未落,龍千邪已經牽起墨楚的手,四目相對,靜靜的凝望着彼此,那樣專屬的溫柔在陽光下格外的暖,與那句“違令者斬”是完全一天一地的差距,而這樣的溫柔與暖,他隻給了一個女人。
冷顔在後一瞬不瞬的望着,面無表情的臉上不停的掉冰渣子,韓毅緊眉又緊張的來回掃量,見情況有點不妙,忙不疊的追了上去:“屬下參見君主,夫人!”
韓毅雙手作揖半垂着頭,根本不敢擡眼直視龍千邪此刻那閻王爺的臉面,其實在調兵遣将去偷襲北域那會兒他就提過意見,是不是得跟君主回報一聲。
然後,嚴爵與冷顔統統把他念頭扼殺在了搖籃,畢竟這是在爲君主打天下,即便折騰的有點大了。
不是有句話叫做“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麽,可話說現在這情況真的是讓人有種被淩遲處死的痛感。
最痛的是,冷顔觸怒了君主的底限,她現在還完好的站着,就是因爲這次北域一戰沒有受到什麽損失,再有,就是這幾年出生入死的那一點情分了。
即便誰也不說,墨楚也能明白龍千邪的心思,眼瞅着韓毅在那緊張的都快抽了,她連忙伸了個援手:“現在情況都還好嗎?”
不怕說話,就怕不說話,韓毅蹭的一下擡起頭來,忙不疊的應道:“有一半的暗夜宮弟子已經回去,還有一些留在了北域,隻怕有什麽人會滋事,留在那裏等候君主的命令。”
這點做的很好,墨楚颔首複道:“關于百裏茵已死,北域已被暗夜宮占領,三個月内,盡量不要傳出去的太遠,懂?”
夫人開口說是盡量,君主眼底寫的分明就是必須,韓毅這差事接的實在心虛,猶豫了半晌才道:“北域早已傳開,想再制止恐怕是……夫人恕罪,屬下隻能盡量不傳到外面,您看行嗎?”
這話越說到後面,聲音小的幾乎都快聽不到了,這好歹也算是國戰,想封鎖消息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墨楚沉了片秒,這才點了點頭。
這時,前一刻還在烽火連天的戰場已經完全的恢複甯靜,九月坐在小白的背上,好像女王一樣的揮一揮手:“你們現在全都是月月的俘虜,誰要是不乖,就要龍龍打的誰不要不要,知不知道!”
這充滿威脅的一聲令下才一出口,立刻引走了所有人的矚目,她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樣子,連黑寡婦看了竟都忍不住叨咕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